将近半個小時的神經高度緊張,注意力集中,而且渾身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運行到了極緻的狀态。
就連心跳都比正常狀态下要快上不上,供血的速度加快自然也會消耗潛能。
如果不是真的被叛軍逼急了,李長江根本就不會進入這種爆發式的狀态,獵殺系統可不是能夠無限制進行使用的。
就剛才那麽一會兒的功夫,根據以往使用獵殺系統的經驗,這一次那玩意兒起碼要罷工十天以上。
果然。
李長江試着喚醒它,但是腦袋裏面完全沒有反應。
“頭兒!”
“頭兒,你怎麽樣?見鬼,水,快幫我拿點水來。”
坦克對李長江的這個狀态并不陌生,上次在李長江陷入這個狀态的時候他就已經碰到過一次。
法國人也不敢怠慢,立即遞過來一個水壺,坦克捏着水壺口舉到李長江嘴邊倒了點睡出來。
冰涼的感覺立馬就觸動神經,李長江猛吸了口氣之後眼睛才動了動,然後意識就慢慢地複蘇過來。
不過他仍然感覺得到他現在連手指頭都有些發抖。
“ok,ok,坦克,我不要了!”
坦克把水壺還給法國人,然後才提着搶站在李長江面前等他說話。
稍稍休息了片刻,李長江才掙紮着從地上站起來,背靠着牆盯着法國人,這群家夥正一臉愣神地瞪着自己。
天色已經完全大亮了。
李長江有些不大想說話,太特麽累了,而且現在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不是那種遭到物理攻擊的痛感,而是神經上。
尤其是位于右肩的位置,SVD的後坐力雖然沒有巴雷特那麽大,但是連續開了将近七八十槍,就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如果不是李長江平時就在這一塊進行了高強度的訓練,恐怕現在連手臂都擡不起來。
不過這種狀态也沒能保持很長時間,叛軍雖然停止進攻了,但是現在天色完全亮起來,他們根本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而且還要殺回去,眼下最重要的是馬上搜集彈藥然後離開。
“坦克,告訴法國人,讓他們派人到前面和左右兩側去警戒,其他人去叛軍的屍體身上補充彈藥,快!”
從屍體身上補充彈藥也是無奈之舉,他們現在已經打定主意要殺回去,那就不能挑食。
哪怕剩下半個彈夾也是好的,總比沒有子彈要好,至于子彈的質量如何,會不會發生卡殼的問題這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聽到坦克的翻譯,法國人也沒有遲疑,立即按照李長江的建議派人去三個方向進行警戒。其他人則分散開從叛軍的屍體上找還剩下的子彈。
很快。
不到十分鍾所有人就都回來了。
李長江的建議并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加上一些備用彈夾,還有零零散散的,他們一共找到了兩個小袋子的子彈,排除掉一些明顯已經不能繼續使用的,還有十幾個可以使用的彈夾。
最多的還是手雷,起碼找到了十個,這些東西他們在進行反擊的時候根本就用不上,畢竟能把手雷扔出50米開外就已經算是牛人了,如果叛軍都攻入了50米的距離,那他們也沒啥時間去扔手雷。
但是李長江仍然來者不拒,讓法國人把手雷全帶走,畢竟他們現在不光是要沖出去,還要再次殺回去救人,到時候去救人這玩意兒肯定用得上。
等李長江處理完這些東西之後,法國人安哥拉終于有些忍不住了,死死地盯着李長江,簡直就有些令他心裏直發毛。
“嘿,夥計,你簡直就是上帝!”
上帝?
上帝算個屁!
當然,這句話李長江也隻是在肚子裏面說說而已,畢竟如果是虔誠的教徒的話他說這句話肯定是會惹麻煩的。
朝法國人點了點頭,李長江不由得有些苦笑,特麽的上帝那個老王八蛋如果能救老子他才不願意這麽拼命。
不過李長江仍然有些心有餘悸,雖然叛軍之前的那一槍沒有幹掉他,但是也差不離了,幸好迪拜人給他的這件防彈衣還算是過關。
見李長江似乎沒有什麽心情跟他搭讪,安哥拉也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李長江盯着坦克,似乎在問他那個家夥說了什麽。
“頭兒,他是在向你表示感謝。”
“感謝就不用了,真要謝謝我還不如給我點錢實惠。”
坦克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跟這種贊譽相比,錢有啥作用,關鍵是即使現在拿到錢了他們也帶不走,總不能帶着幾十斤重的紙币去執行任務吧。
這麽瘋狂的舉動,恐怕除了财迷那個混蛋以外沒人敢這麽做。
一行人繼續修整了片刻,然後就開始湊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動,反正路線李長江基本上也已經安排好了,所以他現在基本上沒有去插手,隻是在安靜地等待法國人的決定。
這些法國人的戰鬥力還可以,就是骨子裏天生的浪漫讓他們很難在兩難之間做出一個決定。
很快。
安哥拉似乎已經拿定了主意,然後就朝李長江走過來,正當他要說什麽的時候,李長江突然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立即就拉着坦克和安哥拉蹲下來,然後極快地朝其他法國人噓了一聲。
噓!“快隐蔽,有人來了。”
法國人也不笨,聽到李長江的提醒立馬就全部蹲下來,然後死死地盯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幾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視野内。
李長江和坦克的眼神立馬一亮,随即就在法國人一臉的愣神中站起來朝那幾個人影喊了一句。
“嘿,夥計,我們在這裏!”
出現在眼簾裏面的人是黑桃k和拉塞爾,那兩個家夥聽到喊聲立馬就蹲下來做出隐蔽和攻擊的姿态,看到法國人的時候幾乎就要開槍了,但是腦子裏已經反應過來。
“法克,快過來,是頭兒!放下槍,你這個該死的家夥,是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