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兵!!!
李長江并沒有隐瞞,仿佛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并不是一個秘密,而是一個宛如家常便飯一般的事實,但是落入丁曉軍耳中,卻絲毫不亞于一個驚雷。
雇傭兵!!!!
什麽?
“你說什麽?你竟然是雇傭兵?你怎麽會是雇傭兵??原來如此!”
兩種完全迥異的回答和疑問從丁曉軍嘴裏說出來,他眼中除了驚愕還是驚愕,但是也隐隐有些果然如此的意思。
其實從李長江的言行和手上的老繭上,丁曉軍基本上已經猜出來李長江肯定不是一般人,不是正規的軍人就是秘密部隊裏的人。
隻是他壓根就沒有往雇傭兵這個職業上去想,不是他的腦洞不夠,而是在世界雇傭兵界裏面,華夏人成爲雇傭軍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小到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概率,美國等西方國家是輸出雇傭兵的主要國家,而且多數都是精銳,在丁曉軍看來,非洲那些國家的雇傭兵其實也多半是寫散兵遊勇,拿起槍的農民,根本就稱不上是真正的雇傭兵。
但是這也并不意味華夏人就不适合成爲雇傭兵中的精銳,而是國情使然。
跟正規的職業軍人相比,國際雇傭兵的名聲并不是很好,甚至近乎于有些聲名狼藉,但是無論如何,這些亡命之徒的實力是不容小視的。
能夠在傭兵界獲得一定地位的雇傭兵首先必須是一名軍中的精銳,接受過良好的軍事化教育和訓練,才有可能才退役後成爲一名不錯的雇傭兵。
華夏的國情很難溶于退伍軍人進入這個圈子,所以丁曉軍的驚訝可想而知。
李長江竟然是一個國際雇傭兵,這的确讓他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是好奇。
丁曉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而且是軍中的精銳,否則以他的年紀是很難晉升到少校這個級别的,事實上,如果不是上面的批文還沒下來,現在的丁曉軍實際上已經是一名中校了。
他現在之所以有空閑留在家裏就是因爲正處于停職休假階段,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月結束,一旦他到新的部門任職,一個中校的軍銜基本上是沒跑了。
而對于雇傭兵這個職業,丁曉軍顯然很不陌生,應該說是極爲熟悉。
點了點頭。
李長江從嘴裏吐出一口濃煙,随即就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裏面。
“軍哥應該是武警部隊的吧,你應該比較清楚雇傭兵這個職業,之前有所隐瞞也是不得已。”
“我理解。”
丁曉軍的确很理解。
雇傭兵這個職業說白了就是一種半黑半白的勾當,殺人越貨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形勢比較正派的家夥。
說起來丁曉軍對雇傭兵的興趣之大可能還有些超乎李長江的想象。
“不過我還是很有些驚訝你竟然會是個雇傭兵,怎麽樣?我聽說你們這個職業很危險。”
危險?
這個字眼從丁曉軍嘴裏說出來多少都有些戲谑的味道,不過落入李長江耳中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其實很多人對雇傭兵的誤解都是被美國好萊塢的大片誘導的,真正的雇傭兵危險程度可能比現實更高。
除了那些正規的安保公司通過正規的合法手續注冊和取得支持以外,大多數傭兵組織都是自負生死,接了任務就必須全力完成。
獵人傭兵團雖然經過正規的注冊從而成爲傭兵組織裏面的一員,但是實際上他們同樣沒有任何安全保障。
路易斯死在了裏比亞。
蒂姆和鮑勃同樣死得很意外。
如果不是李長江竭力救助,金和天使同樣活不了。
這是雇傭兵的現實處境,也是一種悲哀。
相比之下,美國的很多大安保公司,例如黑水公司的雇員相對而言則要安全得多。
一方面這種雇傭兵組織在表面上是合法經營,爲客戶提供安保業務的商業性組織,資金充沛,武器精良,各種救助措施也很完善,另一方面美國政府對其不遺餘力地支持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
即使是現在,在依拉克和阿富漢仍然有大量的這種私營安保公司的雇傭兵在爲美國政府的戰後工作服務。
但是對于李長江和他的獵人傭兵團而言,沒接一個任務都要做好随時會受傷甚至死亡的準備。
“九死一生!”
李長江的話讓丁曉軍突然就愣了愣。
“我……”
“哥,吃飯了。”
丁曉軍還想問什麽,不過丁曉的聲音已經從廚房裏飄了出來,另一側李長江也有些放松地緩了口氣。
跟丁曉軍在一起壓力還真是不小。
似乎察覺到了李長江眼中的那一絲輕松,丁曉軍不由得朝廚房裏瞪了一眼。
他這個妹妹,還真是及時。
“好了,也到飯點了,你就在這裏随便對付兩口,不過我看你小子也不是挑食的人,往大裏說咱們是同一類人,吃飯不挑。
怎麽樣?整兩口?”
說完丁曉軍還真的起身從酒櫥子裏拿出來一瓶還沒開瓶的茅台酒,這可是好酒,李長江也不由得有些眼熱。
“你小子,我跟你講,這可是我們部隊的首長送給我的,你小子合我胃口,今天咱們喝了它。”
廚房裏。
李月娥和丁曉母女倆相視着看了一眼,有些驚訝。
這瓶酒的來曆可不簡單,是丁曉軍在軍區比武的時候獲得射擊第一他們部隊的首長獎勵給他的,平時寶貝得不得了,就是他老子幾次想喝都沒舍得給,今天倒好竟然主動拿出來招待一個毛頭小夥子。
在李月娥眼裏,李長江可不就是毛頭小夥子,她剛才可是跟女兒打聽了,客廳裏那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老成,但是年齡還沒到20,心裏打的那點小九九自然也就消退了。
不過這頭給女兒撮合的心思剛掐掉,那一頭李長江又跟兒子丁曉軍打得熱火,真是有些古怪。
另一側。
丁曉軍起開酒瓶,李長江也不扭捏作态,短期酒杯子就幹抿了一口,這瓶茅台酒可不是市面上的那種普通茅台,而是部隊裏特工的,級别不高,但是李長江哪裏喝過這種酒,說到底他骨子裏其實還是個普通的農村娃。
一口酒下肚,胃裏頓時就火辣辣地翻滾起來。
開了半年的洋葷,每天不是作戰幹糧就是牛排牛奶,剛一沾酒,這胃口立馬就打開了。
兩人自顧自地觥籌交錯一瓶酒很快就喝了個精光,丁曉端上來幾個菜兩人吃吃喝喝一會兒功夫就吃了個幹淨,看的李月娥和丁曉面面相觑。
這哪裏是吃飯,這壓根就是奔着拼酒去的。
一瓶酒下肚,丁曉軍立馬又開了一瓶,這酒攏共就3瓶,兩人一頓飯就幹掉了2瓶。
等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時候,李長江的意識雖然還保持着清醒但是說話已經有些不利索了。
“你小子,酒量不差,就是這心眼啊,還是有點,說話忒不痛快,說吧,你的代号是什麽,老子趕明兒跟你練練,看看到底是雇傭兵厲害還是我的槍法好。”
“軍哥,不是我看不起你,别的不敢說,要說打槍,我甩你十條街。”
李長江舌頭已經有些打結,說話都不是很順溜,但是幾兩貓尿下肚,牛脾氣也上來了。
“我的代号是公爵,你去打聽打聽,連美國佬的直升機我都能打下來,害怕那幾個假靶子!”
什麽!
“公爵?你說你的代号是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