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阿曼達-桑德拉-克林頓。
眼裏極快地閃過一絲淩厲的神色,李長江頓時就明白自己錯在哪了。
真是該死!
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公爵竟然被一個美國女人耍的團團轉。
阿曼達跟阿西巴竟然是父女關系,真特麽的見鬼了。
李長江并沒有說話,把手機還給鍵盤之後,兩人極快地穿過走廊朝17樓舉辦慈善酒會的大廳走過去。
由于是公益性的活動,所以門口除了兩個負責迎賓的服務員之外,并沒有保安,兩人極爲自然地朝大門走過去。
鍵盤這個混蛋雖然膽小了一點,但是長得一副好相貌,朝那兩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美國女孩子笑了笑,随即就從口袋裏掏出一疊小費塞給倆人,還沒2分鍾的功夫就跟那兩個小姑娘打得火熱,就差留下聯系方式直接到酒店開房間了。
李長江則趁機側身從虛掩着的門縫裏擠了進去。
舒緩的音樂傳至耳中。
除了一絲嘈雜聲外,李長江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大廳裏的空間很大。
大概有百十來個人的樣子。
西方人似乎很熱衷于這種有舒緩的音樂和美酒相伴的宴會,一個個都盛裝出席,李長江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阿曼達和那個叫阿西巴的美國人,阿曼達一身寶石藍色的晚禮服,領口不算太低,露出小半邊白皙的乳肉,整個人都顯得很高挑。
之前在走廊裏他有些慌張地避開阿曼達是因爲太緊張了,随後才想起來阿曼達應該并不認識自己。
當時在安塞裏斯的時候,天色很暗,而且獵人小隊的成員臉上還塗着迷彩,阿曼達應該很難看清楚他們到底長什麽樣子。
有些漫不經心靠近那幾個人,李長江此時反倒不緊張了。
他壓根就沒參加過這種酒會,不過在俄國2個月的訓練期間,這種禮儀性的訓練内容也有所涉及,所以除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漠之外,李長江并沒有什麽明顯的破綻。
站在阿西巴身後的兩個保镖有些敏感地從他臉上看過去時,李長江突然舉起手禮的酒杯朝兩人示意了一下,嘴唇輕動。
“老毛子,你們引開那些該死的美國人,讓蘇珊娜到17樓的宴會廳來找我。”
随即抿了口酒。
但是李長江臉上的表情突然一滞。
法克!
“艹,這是什麽酒……”
一股子酸不拉幾的味道刺激這味蕾,直接從舌尖傳至大腦。
李長江想都沒想就一口又從最裏面吐了回去,然後擡起頭朝四周看了看,幸好,并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
有些随意地把手中的杯子放進身側一個侍應生手上的托盤裏,随即很自然地拿起另外一杯果汁漱了漱口。
李長江剛轉身。
就看到一個衣着很時髦的婦人竟然拿起剛才自己喝過又吐回去的那杯酒仰頭就倒進了嘴裏。
沃日!
暗罵了一句,李長江徹底有些無語了。
他剛想說什麽但是那個婦人已經把一杯酒都喝完了,完了還朝他笑了笑。
“算了,老子的口水也毒不死人。”
轉身離開。
李長江并沒有太過于靠近阿曼達和阿西巴,而是貼近牆壁。
“頭兒,殺手他們已經把美國人引開了,我和坦克留在下面接應你們。”
老毛子的聲音傳至耳中。
李長江立即朝大門那邊走過去。
推開門。
果然。
鍵盤和那兩個女服務員都不見了。
這個混蛋。
還沒等他反映過來,耳麥中很快就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親愛的,我們一起來嗎?”
“噢,上帝,你太棒了!”
“法克,快……”
李長江雖然還是初哥,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耳麥裏面一響起這種聲音他立馬就想到發生什麽了。
法克!
鍵盤這個混蛋!
李長江還沒說話,通訊期内立馬就響起了好幾道罵聲。
“屑特!”
“法克!”
簡直就是不忍直視。
不過李長江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腦補鍵盤那個王八蛋現在的畫面,因爲蘇珊娜已經出現了。
一襲紅色的長裙。
腰肢纖細,胸前的挺立幾乎是一瞬間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暗自咽了咽口水,李長江突然就很邪惡地想到蘇珊娜這會兒是不是也聽到鍵盤那個混蛋的聲音了。
“啊--”
“法克……”
粗重的喘息聲就像毒藥似的不停地網耳朵裏面鑽,李長江沒辦法隻好把通訊器關閉,随即就朝蘇珊娜走了過去。
“親愛的,你終于來了!”
兩人極爲自然地挽起手腕然後朝大廳中間走過去。
如果不是李長江很明顯的黃種人的長相,那兩人的确會很般配,白人天生就有一種病态的優越感,李長江也不以爲意。
似乎是故意一般,他放在蘇珊娜腰上的那隻手突然就用力在她臀部上抓了一把,李長江明顯感覺得到身側的蘇珊娜突然一陣僵硬。
嘩地一聲。
人群裏突然就響起一陣低聲的哄響。
看來周圍的人并沒有把他剛才的那個不雅動作看成是無理,反倒是有些起哄的意思在裏面。
兩人引起的動靜果然立即就引起了另一側阿西巴和阿曼達的注意,看到兩人往他們這邊走過來,那兩個保安似乎想阻攔李長江和蘇珊娜。
不過阿西巴突然伸手搖了搖,随即就在李長江一肚子的詫異中笑着迎了上來。
“哈哈哈,原來是瑪利亞女士小姐。”
瑪利亞?
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
李長江不免在肚子裏暗自诽謗了幾句。
看來書裏面說的沒錯,每一個漂亮的女間諜都是高明的交際花。
“你好,阿西巴先生。”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林,親愛的,這是阿西巴先生。”
“您好,先生!”
李長江笑着跟阿西巴握了握手。
不過很快就愣了一下。
阿西巴手上竟然長滿了厚厚的一層老繭!
是高手!
如果不是長期持槍射擊和進行高強度訓練的人,怎麽可能會長出這麽厚的老繭。
相反。
李長江手上卻幹淨圓潤得多。
早在來之前的幾天,他就已經用藥水将手上的老繭浸泡然後剔除了,手上的皮膚顯然長得比預料中的要快得多。
“這位女士是?”
蘇珊娜的目光突然落到站在阿西巴身側的阿曼達身上。
“噢!這是我的女兒,阿曼達,阿曼達,這位是商業周刊的記者瑪利亞小姐。”
記者?
李長江突然就想起來他看到過的那張照片,蘇珊娜的确是以記者的身份跟阿西巴合過影。
“你好,瑪利亞小姐!”
“你好!”
兩人很快就握了握手。
輪到李長江的時候。
他很快就察覺到阿曼達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難道她發現什麽了?
心底砰砰地跳個不停。
李長江甚至有一種想立刻拔腿就跑的沖動,但是很快這種忐忑就被阿曼達的話消除了。
“你好,林先生!”
什麽?
“該死,我沒聽錯吧?”
華夏語!
真特麽見鬼了!
阿曼達嘴裏說出來的竟然是一口标準流利的華夏語。
李長江頓時就懵了。
特麽的,這個女人真的有毒!
李長江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似乎低估了這個對手。
她怎麽會知道自己是華夏人。
不好!
就在李長江收回手的一瞬間,後腰上突然就感覺到被什麽東西頂住了。
見鬼!
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