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有五六個士兵都是圍着這棵樹的根部同時猛砍,在這寒冷的冬夜竟然揮汗如雨。
“我說五哥,咱旅帥這是弄的哪一出?怎想着半夜砍樹來?我心裏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五郎身旁一個士兵站直身子,一手捂向腰部,一手抹汗,偷瞧了一眼另一邊正在砍樹的歐陽出聲問五郎。
五郎這才來了幾日,倒也不見外,用他那蒲扇大的巴掌一下拍在那士兵的後背,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樣子笑道:“你若啥都想明白了,你就可以當旅帥了!”
那士兵對于這個回答哭笑不得,扭動了幾下發酸的腰部,繼續揮刀猛砍。
現在這五十來号士兵心中,歐陽的行爲即使再讓他們不解,也絕對不會下意識的反對拒絕,從他們接觸到這個年青旅帥的第一刻起就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遠超常人的智慧和各種稀奇古怪卻有效的想法。
這半山頭上靜寂無聲,隻有砍木發出的“笃笃”聲、喘氣聲,那士兵和五郎的對話早已傳入衆人耳中,歐陽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直起身子,看向圍着四棵樹猛砍的士兵,他們隻是休息了一會,吃了些食物,連眼睛都沒合就又來當苦力。歐陽心中也是有些不忍,畢竟這是自己第一個帶的部隊,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看着特種旅的成長是一件幸福的事。可光幸福是不夠的,想要茁壯,總要經曆一些常人所未經曆過的東西。
“哎,八弟,你倒是說說砍着木頭啥用,别老是神神秘秘的,讓大家知道了也好加些力氣!”歌夜用肩膀一頂歐陽,努了努嘴示意大家其實都支楞着耳朵聽。
歐陽無奈一笑開口道:“本來我也沒起來這一出,隻是追那出洞報信的四人之時看到了馬群,想到咱們隻能辛苦的在山中徒步前行。這雪将小腿肚子都沒了,跋山涉水必然艱難,所以要用木頭做一個代步的工具。”
“咳,我說呢!不過八弟,山中跑不得馬車,你隻是做就浪費一日也未必成形!”歌夜搖了搖頭,一臉的歎息。
這一句話卻是衆人共同的心聲,心中同想如果照代步工具那必然是以木車爲主,别得怎能在這雪中行進?
歐陽不做聲,看向衆人問道:“咱特種旅中可有做過木匠的?”
衆人均是疑惑,卻有一人怯生生的走出,輕聲道:“我會!”
歐陽如獲至寶,将他拉來:“也不需要什麽複雜的工藝,就是做一塊木闆,長約三尺,前端翹起,中間帶個凹槽。還有兩根棍子,長及胸,粗約四指。你看,我給你畫。”說罷歐陽拉着那士兵蹲下,将旁邊火把插過來,用木茬子在雪中畫了個大緻圖形,反複給那士兵講解了三遍。
那士兵疑惑的點頭,看了半天根本不知道這是何物。接過歐陽遞來的軍匕,取過一截木頭削了起來。
待衆人砍了四棵樹,歐陽傳令停下。讓大家都學着那會木工的士兵一起用長刀短匕削鑿物件。
今日老丈人和侄兒同日生日,酒醉無法将書本字打到電腦上。特此請假,明日早間上傳。輕大家諒解。河東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