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隻在草中的袋鼠身高約爲;兩米五左右,全身呈灰褐色,一對兒長長的大耳朵支楞在頭頂,時不時動一下,警覺的聽着什麽;黑大的眼睛,窄長的嘴巴,高高隆起的胸部,還有那短小的兩隻前腳。它的粗壯有力的後腿隐沒在長草中,尾巴時不時甩一甩,抖掉上面的雜物。
她仔細的看了幾眼,并不見這隻袋鼠腹部有一個大口袋,看來是隻公的。
那袋鼠低頭啃幾口長長嫩嫩的雜草,又急忙擡起頭來,一邊嚼着一邊環視四方,很是警覺。
像在她眼前不遠處的袋鼠已是成年,否則不會離開母袋鼠的周圍。
一些關于袋鼠的資料跳入腦中:袋鼠是食草動物,吃多種植物,有的還吃真菌類。它們大多在夜間活動,但也有些在清晨或傍晚活動。有些袋鼠會給自己做巢,有些袋鼠喜歡以樹、洞穴和岩石裂縫作爲遮蔽物。它們以跳代跑,最高可跳到4米,最遠可跳至13米,可以說是跳得最高最遠的哺乳動物,隻要它尾巴用力一甩,會活活将人打死。
在她的記憶中,隻有澳大利亞大陸和巴布亞新幾内亞的部分地區才有袋鼠!“難道?難道自己竟然在澳大利亞或者非洲!?”她這一分析,心中震驚的無以複加。她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是否是她前世的世界!她不知道這個位面是否還是前世的位面!她更不知道他是否和他同在一個世界!
諸多的未知就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她感到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
感覺到肩上被拍了幾下,她回過神來,看到烏亞望向自己擔憂的目光,心中不禁一暖,勉強笑了笑。
烏亞連指了指不遠的袋鼠,又指了指手中的飛矛,稍微一停,指了指她擺了擺手。她點頭示意已經明白,他們一家三口要去獵殺那隻袋鼠,讓自己等在這裏不要亂跑。
烏亞一笑,也不和自己的丈夫兒子交流,提起長矛彎腰在樹林邊緣的草叢中快速穿行。
她強壓了自己的心緒,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将目光轉移到獵殺袋鼠的場面上。隻見烏亞已經跑遠,卻是背對袋鼠繞了一個大弧形到它背後,烏達也穿行了幾步停在樹林邊緣。而小土著烏比亞卻是慢慢現出身形,持矛向袋鼠走去。
這是一個簡單的包圍圈,烏比亞是虛招,他的父母才是真正的殺手!
小烏比亞行了一段,将矛高高舉起,一邊小跑一邊高高低低的怪聲呼喝着。那袋鼠本在惬意的吃草,卻不想有人靠近,本能的一呆,高高的站起發現有人向他沖來,反身就跳,一躍間足有四五米。
可是這一家土著似乎很有默契,并不用傳聲協調,小烏比亞的父母隻是看着袋鼠奔來的方向,伏下身子略略調整了一下位置,半蹲這身子,将飛矛緊緊的握在手中平舉肩頭。
此時已是旁晚時分,火紅的太陽即将吻到地面。
随着袋鼠向烏達和烏亞的中間跳去,她站起身來,想要将眼前的一幕看得更清楚。
烏亞猛的站起,将肩頭的飛矛向後拉至極限,灌入全身力量向前投去,那飛矛竟然不是向袋鼠而去,而是在袋鼠前方四五米處,也就是袋鼠下一步落地的地方!
這時烏達也從草中現身,似乎略微等了幾瞬,不見他怎麽拉伸手中的飛矛,隻是暴喝一聲簡簡單單的将手中飛矛擲了出去,其勢如雷,其速如電,直奔妻子飛矛和袋鼠撞擊的中點!
那袋鼠被小烏比亞追的疾奔,它根本不知道那隻是一個孩子,對它的威脅可以忽略不計。卻不想落入了另外兩個真正殺手的包圍圈。在烏比亞起身投出飛矛的瞬間,它已高高躍起,似是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将身後的粗大尾巴猛的一甩,強行改變了跳躍方向。
然而它終究隻是一隻袋鼠,遠沒有人的聰明,即使面前的二人隻是土著。
它在空中一扭,腳未落地,從烏達處雷奔而至的飛矛“噗”的一聲刺中它的軟腹,它被巨大的力量帶着斜飛了近五米才落在地上,四隻腳不停的蹬踏,口中發出臨死前的慘叫。此時小烏比亞已經追至,也學着父母一般将細短的長矛朝地上的袋鼠貫去,一矛入頸,殷殷鮮血從兩處傷口汩汩流出。那袋鼠張合了幾次嘴巴,動也不動。
小烏比亞站得離袋鼠最近,看到自己又是一飛矛刺中了獵物的要害,興奮的又喊又跳。烏達和烏亞向獵物小跑而來,也爲一擊得手而開心不已。
她站在不遠處,心中不禁唏噓,這一家三口土著必定配合過多次,否則不會如此默契。一趕兩截,兩正一輔,那袋鼠如何逃得出他們三人掌心?
她走過去,朝小烏比亞伸出一隻手,烏比亞楞了一下,不懂她的意思。她右手伸在空中不動,微笑着點了點頭,将小烏比亞的右手拽了過來輕擊一掌,算是爲他慶賀。烏比亞想了一下,大概是明白了她的用意,傻傻的咧嘴一笑,純真可愛。
烏達烏亞兩人看到如此,也不禁起了童心,走過了有模有樣的學她和自己的兒子相擊一掌,不過那勁力拍的“啪啪”作響,遠不是她可比的。
這時她懷中的兒子不安分的喊了起來:“看!看!袋——鼠!”,自己曾在前世給孩子看了很多簡易的學習卡片,不想他居然記了下來。他在懷中一跳一跳,努力掙紮着要下地摸摸面前這隻龐大的袋鼠,竟是一點兒也不害怕。
她解開胸前兜起孩子的軟樹藤,将他放在袋鼠的身邊。他瞪着兩隻烏黑的大眼,好奇不已。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摸了一下袋鼠棕色的皮毛,閃電般的收回,許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野生動物,又或那袋鼠軟軟硬硬的皮毛讓他覺得癢癢,他竟扭頭看向母親,“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又摸一下,笑個不停,自己在那裏玩的不亦樂乎。
那土著一家都在專心看他,也跟着哈哈大笑,烏亞走了過來,指指她的兒子,又指指小烏比亞,口中說道:“威特!威特!”
她雖不明白具體意思,卻能懂那是在誇自己的兒子,點頭一笑,挽起烏亞的手臂呵呵一笑。
“咕噜噜——”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從肚中響起,這走了近一天,隻在路上給兒子吃了兩次海螺肉,自己是滴米未沾,早已餓的不行。在剛才緊張的環境下,還怎麽覺得餓,現在一放松下來,卻是餓意襲來,擋也擋不住了。
那土著一家都已聽到了她肚中的聲音,三人嘀咕了幾句,看樣子是要小憩一下再繼續趕路。烏比亞和他的父親烏達走去擺弄那隻死袋鼠,而烏亞則是從背後腰間的一個小獸皮包中取出四條不大的烤魚。
她接過豎放在手掌中,擡頭說了一聲謝謝,卻見烏亞早已吃的津津有味。手掌中的烤魚略略焦糊,她翻轉一看,竟然連内藏和魚鱗都沒處理,不知道該不該下嘴。看着烏亞期待的目光,她隻好撕開烤魚背,從中取下長長的一條放入口中,香味是有點,可更多的是半生不熟的焦糊味道,對于吃慣了中國菜的她,簡直沒法下咽。這個可怎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