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也沒心思幹别的，回放這次直播，用心的察看每一處細節。
雖然直播劇情都知道，但是直播的時候，陸凡是身在劇中，現在看回放，卻是以上帝視角，收獲自然是不一樣的。
“難道是影子？”
看了兩遍之後，陸凡冒出一個想法來。
直播間把天台上的事情描寫的非常清楚，那群不良少年，有人打肖蘭蘭有人罵肖蘭蘭，還有人提前退場，但不管是誰，都和肖蘭蘭近距離接觸過！
不是那些人主動接近肖蘭蘭，靠近肖蘭蘭，就是肖蘭蘭主動接近那些人，靠近那些人身邊。
和肖蘭蘭有過非常近距離的接觸，這便是天台上那些人的共同點！
近距離接觸，會導緻什麽後果呢？
那就是，大家都踩過肖蘭蘭的影子！
關于這點，直播間其實也是有過比較明顯的提示的，當時的時間是太陽西沉，大家的影子都比較長，趙業志拍攝的DV裏，有這些影子的鏡頭。
而在衆人将肖蘭蘭帶到天台上去的，彭素英從一張爛桌子上跳下來，走到肖蘭蘭面前，也是有她腳踩影子的畫面的。
明白了影子這點，再去想保安和肖蘭蘭奶奶的被詛咒，也就非常好理解了。
保安室本來就不大，肖蘭蘭既然要從保安身上取鑰匙，兩人肯定也是會非常近距離接觸的，踩影子！
而肖蘭蘭的奶奶，她看到自己的孫女失魂落魄或者哭泣着回家，肯定也會關切的上前端茶倒水什麽的，近距離，踩影子！
至于爲什麽踩了影子就會被詛咒，也許是在天台上，肖蘭蘭的影子發生變異，覺醒了自我意識，也許是某種強大的邪惡力量和肖蘭蘭合二爲一，而那種邪惡力量就讨厭别人踩影子······
那已經是别的故事，就不是這次直播應該關心的問題了。
“所以，這些人被詛咒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爲欺負、淩辱肖蘭蘭，而是因爲踩了她的影子！”
這結論很荒謬，不過直播已經結束，是對是錯，也無法驗證了。
放下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七點，也該吃飯了。
陸凡去洗手間，簡單刷牙洗臉，拿着手機就出門了。
随便去了一個小飯館，點倆小菜，要一晚米飯，還沒扒拉兩口，手機就開始震動。
以爲是短信，抓起手機一看，是qq消息，編輯猶存甲醇發來的。
“夫子，快粗來！”
“朕在，何事？”
陸凡悠悠然回複。
“幾天不見逼功竟然增長到這種深不可測的地步，佩服佩服！”
編輯發了一個抱拳。
“吃飯呢，到底啥事。”
“你《小主宰》簽約儀式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一周後，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參加？”
“上次不是說已經談妥了嗎，怎麽到現在還沒簽約？”
陸凡吃驚道。
“上次隻是雙方達成共識，但是那邊負責人還忙别的項目，抽不出時間，所以一直拖着沒簽約，直到現在，負責人才抽出時間來。”
“什麽叫才抽出時間來，不是大導吳玉林看上我的書呢了嗎，沒聽說吳玉林最近有别的項目啊。”
“咳咳，這個，夫子，怪我，我當初沒有看清，一聽到吳玉林三個字，就激動的不行，馬上向你報喜了。”
“啥意思這是？”陸凡把筷子放下，嫌發qq消息太慢，直接給編輯去了個電話，“我說純純啊，你給我個準話，我的書是不是吳玉林來拍？”
“這個，還是有可能的。”編輯解釋道，“買你書的是一家叫錦繡江湖的制片公司，這個公司，法人并不是吳玉林，隻是吳玉林在其中有股份。”
“他有多少？”
“十五。”
“也就是說，吳玉林完全不能當家咯？”
“你先别急，先聽我說。看上你書的人，是錦繡江湖的一個新導演，他呢，給吳玉林當過十年的執行導演，受過吳玉林不少指點，也算吳玉林半個學生。吳玉林喜歡你的書，這也是真的，據說他有一次去圖書館買書，從這頭挑到那頭，都沒有看上眼的，就在他要走的時候，一個人毛毛躁躁的，把書架上一本書碰掉在了吳玉林腳下，吳玉林心想，嘿，這書和我有緣啊，他就拿回家看了。當天夜裏，他就更新了一條微博。”
“微博寫的什麽？”
“就兩個字：精彩！”
“純純，你隻是編輯，不是作者，你這個故事編的可一點不高明，到底咋回事，透露透露呗？”
“開個玩笑的，事實其實很簡單，你的《小主宰》，有幾家制片公司同時看上了，其中就有老馬騰飛。本來呢，公司是打算賣給比較有實力的老馬騰飛的，他們開價也是最高的。可錦繡江湖剛剛成立，一心想要打造一部流量大劇，打響自己的招牌，于是，他們就說，會讓吳玉林親自執導，吳玉林那是誰啊，如果由他執導，少賺幾個錢，又有什麽關系？所以最終我們還是選擇了出價低一些的錦繡江湖。”
“然後呢？”陸凡問道，“必須由吳玉林執導，這一點，你們不會沒有寫進合同裏吧？”
“你以爲公司裏的人都傻嗎？”編輯歎道，“不過對方更精啊！沒想到最後還是被算計了。”
“怎麽算計的。”
“吳玉林現在卧病在床，連路都走不了，根本沒有執導的能力！”
“卧槽！”
“就爲這事，公司和錦繡江湖來來回回的扯皮，這才磨蹭到現在。”
“這麽說，公司最後還是和錦繡江湖合作了？”
“不合作能怎麽樣？當初爲了和吳玉林合作，公司把其他公司都推了，難道現在再厚着臉皮把人家追回來？”編輯道，“其實，你也别太沮喪，沒了吳玉林導演，我也挺遺憾的。不過你想啊，錦繡江湖也不差，新公司有新公司的好，新公司意味着沒知名度，沒知名度就會想打響知名度，那麽就會全力以赴做好改編的······”
“你讓我想想。”
“夫子，版權能賣出去，這是好事，要求别太高了。”編輯道，“我能做的，也隻是通知你一下而已。”
的确，公司賣版權，幾百萬的生意，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一個責編能夠左右的。
“嗯。”陸凡也沒猶豫太久，道，“讓公司安排吧，不過那簽約儀式，我就不去了。”
編輯說得對，版權能賣出去，能夠在電視上看到自己的作品，已經很好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君不見絕頂大神貓不逆的《擇地記》，那麽多粉絲，那麽高人氣，版權費是他的幾倍，不一樣被改成了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