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真實，楊新宇便伸手往自己頭上臉上摸了摸，很幹燥，根本沒有血，也對，如果有血，蘇素素又怎麽會不害怕？
“難道是我的幻覺？”
看着自己幹淨的雙手，楊新宇遲疑了。
“楊新宇？”蘇素素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皺着眉，“你還站在那幹什麽，快來和老闆理論！這該死的老闆，他竟然不承認！”
“哎呦，大妹子，這怎麽還罵起人咯，肯定是你們弄錯了，我打開門做生意，怎麽會做這種把客人往外趕的事情？”
老闆的聲音也從裏面傳來。
“老、老闆在裏面？”
這下，楊新宇是徹底疑惑了。
“還不過來！”
蘇素素眼一瞪。
“哦。”
楊新宇就走了過去，蘇素素掀開簾子，他伸頭一瞧，裏面就是廚房，根本不是他剛剛看到的景象。
“小帥哥，你可得和你女朋友好好說說，我老李是不是個實在人。”胖胖的老闆一手拿着勺子，吐沫橫飛的對楊新宇道，“你們倆經常來，是我的熟客，我好好供着你們都來不及，怎麽會做這種事？”
“要不是你錄的我們，難道是我們自己錄的？”
“哎呦，美女，你看看我這個大老粗的樣子，我像是懂那些高科技的人嗎？”老闆臉苦的好像被人胯下飛了一腳那樣，“真的不是我啊！”
“素素，我們常來，都是熟客，我相信老闆。”
經曆了之前的恐怖“幻覺”，楊新宇根本沒了和老闆理論的心思，隻想離開這裏。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
楊新宇抓着蘇素素的手，就把他硬拉着出去。
之前這裏沒人，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客人，正低頭在那吃着東西，楊新宇也沒多看他們，大步往外走。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麽愛你都不嫌多······”
“素素，你今天心情挺好啊。”
“那是。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
“素素，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聽說那個碧池已經幾天沒來上課了，這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就在他拉着蘇素素，和那兩個低頭吃東西的客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聽到了那兩個人的說話聲。
楊新宇身體頓時就是一震，如遭雷劈！
又是另一個“他”，另一個“蘇素素”！
楊新宇艱難的轉過頭，那兩個低頭吃東西的人，則是慢慢擡起了頭。
那赫然是兩張十分熟悉的臉，他的臉，還有蘇素素的臉！
兩張臉上，都浮現出猙獰詭異的笑容，嘴角，也都是血！
楊新宇這才發現，他們面前的盤子裏，根本不是什麽美味佳肴，而是血淋淋的人頭！
蘇素素的人頭！
“鬼！”
楊新宇一拉蘇素素的手，拔腿就跑。
但是他這一跑，卻沒有跑出去，因爲蘇素素站着沒動。
“素素，快跑，有鬼啊！”
楊新宇急道。
“我的頭被他們吃了，看不見路，怎麽跑？”
楊新宇一回頭，就看到自己拉着的根本不是蘇素素，不，應該說，那是蘇素素，但是隻有身體，沒有頭！
嗤嗤嗤！
那脖子的斷面處，還不停的往外噴着血。
“桀桀······救我！救我！”
桌子上，盤子裏那顆腦袋，在桀桀冷笑着。
“啊！”
楊新宇頭皮都炸開了，把那冰冷的蘇素素的手一扔，撒丫子就往外跑。
他心中不停的罵自己腦殘，明明已經經曆了恐怖的一幕，爲什麽還敢呆在這，真是傻比啊！
“楊新宇！”
跑的時候，他聽到了蘇素素在叫自己，這次，他理都沒理，直接就沖了出去。
“他怎麽了這是？”蘇素素就看着楊新宇尖叫着跑出去，一頭霧水，“見鬼了嗎？”
她連忙追出去，但是外面，已經不見了楊新宇的身影。
······
二樓不像一樓，畫室沒人用，都是鎖着門的，二樓的畫室，門都是開着的。
陸凡和付經倫分頭行動，一人搜左邊的畫室，一人搜右邊的畫室。
陸凡先推開一扇門，裏面面積不小，但是十分空，就在靠近門的地方，擺了一張講桌和一張椅子，再往裏面，靠着牆，一排畫架和椅子擺放的整整齊齊，除此之外，畫室裏再沒有其他東西。
陸凡先去搜講桌，所謂講桌，其實就是一般學生用的課桌，先看桌洞，裏面有幾團廢紙。
這就是直播操蛋的地方，明明是廢紙，陸凡也不敢直接扔了，他把這些紙條拿出來，一張張的打開來看，萬一這裏面隐藏着什麽線索呢？
第一張紙團，展開後，上面是一些演算草稿，扔這張紙的人應該是在計算什麽數學函數問題。
仔細看了看，這演算過程是不完整的，沒頭沒尾，看來這是一道比較複雜的題目，一張草稿紙還算不完。
陸凡把這演算過程從頭看到尾，這人思路清晰，條理分明，字迹也比較工整，雖然是草紙，也沒有東一坨西一坨胡亂書寫，排版很整潔。
從這張草稿紙來看，這是一個好學生。
“這人是出于興趣才來學的美術，還是他的草稿紙被自己的同學拿了？”
這一張草稿紙，也有小小的疑惑，一般來說，高中學美術的，大多都是成績不怎麽樣，學了美術好考大學的，那種純粹是因爲熱愛才來學美術的，是少數，畢竟高中學生，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考上大學，如果不是爲了考學，不管家長還是老師，很少有贊成學生發展業餘愛好的。
當然，來學畫畫的是那種閉着眼睛随便考都能上大學的天才或者十分有錢不在乎大學的富二代，這種可能，也是有的，這些可能，卻是小了不少。
研究完這張稿紙，陸凡又打開第二個紙團，這上面什麽内容都沒有，隻是一層厚厚的灰，這是被人擦東西的。
就這樣，陸凡也沒有輕易的把它給丢了，而是就那團灰的形狀展開了一段聯想，最後除了覺得那像一坨屎外什麽也不像，然後才将其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