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鍾之内，陸凡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莫非是變形怪？”
陸凡和變形怪打過交道，從外表上，變形怪可以完全變形成另外一個人，絕對無法分别，不過是不是可以完全複制别人的記憶這一點，陸凡就不太清楚了。
“你爸被你爸綁架到哪去了？”
陸凡打算去看看。
“綁架到大魚村。”
“很大嗎？”
“啊？”
“我說那裏的魚很大嗎，要不爲什麽會叫作大魚村？”
“······”江碗無語，這關注的點好奇怪，“你不應該問問爲什麽我爸會去大魚村嗎！”
“你看，我不問你也會說，那我又何必問，相反，我那個問題我不問你才不會說呢。”陸凡追問道，“真的很大嗎？”
“不知道！”
“陸哥哥，你這麽問一個女孩子，不覺得很不禮貌嗎？”
小學霸嘻嘻笑道。
“喂！你那小腦袋裏裝着什麽呢！”
“警察姐姐，爲什麽是大魚村呢？”
小學霸又是嘻嘻一笑。
“那裏有我爸的一個老戰友，他從部隊出來之後當了十年的警察，在審訊方面相當擅長，我爸是希望在那裏得到幫助。”
“估計隻有我才能幫你了。”陸凡站起來，去電腦桌上拿了車鑰匙，“你們倆慢慢吃，我先走一趟。”
“我也去我也去！”
小學霸忙往陸凡身邊跑，現實生活中如此奇怪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還有我。”
四人下了樓，陸凡一屁股坐副駕駛上，把車鑰匙丢給江碗，“開車。”
對于陸凡把自己當司機，江碗是半點不介意，況且也隻有她知道路，不用再費事導航。
“陸凡，你有什麽眉目嗎？”
江碗邊開車邊問。
“倒是有一點。”
“是什麽？”
“比較離譜，你信就信，不信的話，就當故事聽一聽吧，我懷疑那可能是變形怪。”
“變形怪？什麽東西？”
“那是一種很醜陋的生物，不過它可以變化成任何人的模樣。”
“你說真的？”
江碗第一反應就是不信，這東西怎麽可能有，又不是電影小說！
陸凡聳聳肩沒說話，一副“看吧，你果然不信”的樣子。
“陸哥哥，這世界上除了變形怪，還有其他這種神奇的生物嗎？”
江碗不信，小學霸可是信。
“當然有。”
“你見過嗎？”
“見過幾個，小學霸，《山海經》你應該知道，裏面記載一種叫作魚婦的生物，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哇，魚婦是真實存在的嗎？”
“嗯，魚婦是存在的，我就殺過一隻，還有食屍鬼我也殺過一隻。哦，不要拿《東京食屍鬼》代入，真正的食屍鬼和那動漫有很大不同。”
“食屍鬼竟然也有。”王佳也插嘴道，“那麽真正的食屍鬼是什麽樣子的？”
“那是因爲饑餓而死的鬼附身到饑餓而死的屍體上形成的一種全新的生物，是吃人的。”
“饑餓而死的鬼附身到饑餓而死的屍體上，這概率比買彩票還低啊。”
“可不。”
“外形呢，長什麽樣子？”
“全身腐爛的人。”
“這麽明顯，那豈不是一下就被認出來了？”
“不會，食屍鬼可以僞裝的，在普通人眼睛裏，看到的是正常人，而不是腐爛之後的模樣。”
“······”
看着在那聊的其樂融融的三人，江碗突然有一種極爲荒誕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就好像幼兒園的小孩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呢，明明那些話都那麽荒謬，沒人會信的。
“應該不是變形怪。”
江碗也插口了。
“哦？”陸凡奇道，“江大警官，你都沒見過變形怪，怎麽就知道那不是變形怪了？”
“别老是警官警官的。”
“好吧，美女。”
“也别叫美女，好歹也認識這麽久了。”
“行，江碗。”
“按照你的說法，變形怪可以變形成其他人的模樣，但是它不能連身上的衣服也一起變了吧？”
“那當然，衣服又不是變形怪身體的一部分。你是說······”
“沒錯，兩個我爸不僅僅是長相一模一樣，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樣的。”
江碗道。
“會不會是變形怪先變形，然後又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呢？”
王佳問道。
“不會，那件衣服不是新衣服，而是半舊的衣服，之前我小侄女來我家玩，在衣服上鏽了一朵歪歪斜斜的花，連這個都是一模一樣的。兩件一模一樣的新衣服好找，但是我爸這種情況的衣服，是找不出第二件的。”
“這麽說的話，那就不是變形怪了。”
陸凡沉吟道。
“變形怪的嫌疑不能完全排除。”王佳反駁道，“也有可能是變形怪用某種無法理解的方式，複制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這種可能是有的，但是意義呢？”小學霸問道，“弄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意義何在？難道因爲他身上穿了不一樣的衣服，警察姐姐就會認爲她不是爸爸了嗎？”
江碗一想，還真是，那兩個爸爸，就算其中一個穿着一件新衣服，可那人什麽都知道，長相也一模一樣，說話口氣臉上表情語言習慣什麽都一樣，她也根本不敢說那人不是爸爸的。
看起來，複制衣服，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可爲什麽複制了呢？
“江碗，你把這件事情再詳細的和我複述一遍，能多詳細就多詳細，就算你睡覺的時候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夢這種細節，也和我說說。”
托腮思考一會，陸凡開口道。
“你才做什麽不可描述的夢呢！”
江碗啐道。
“對啊，我做了，女主角是你，驚喜不驚喜？”陸凡翻了翻眼皮，“舉個例子，别廢話了，說正事。”
江碗狠狠的瞪了陸凡一眼，這是什麽鬼例子啊！
“今天早晨，幾點鍾我記不清了，我正在做夢，夢裏，我把一個男子撲倒在地······”
“江大警官，還說你沒有不可描述！”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滿腦子龌龊思想的家夥，夢裏我是在抓賊！”江碗擡手在自己腦袋上拍一下，“我幹嘛真把夢說出來？真是的，被你繞進去了，我正要把那個賊擊斃，耳旁突然傳來我爸的聲音，‘你到底是誰，你怎麽和我一樣’，然後，還是我爸的聲音，‘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