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先出發的，不過他中途去了一趟X市做直播，反倒是後出發的蘇陽先回的家。
車給了蘇陽，陸凡便隻有坐公交回去。
“陸凡？”
一上車，就有人叫他。
“王佳？”
竟然是老熟人王佳。
“難得啊，竟然在公交上碰到你。”
王佳笑道。
“好吧，爲了以後讓你碰到我不用再‘難得’，以後我再也不開車，天天坐公交。”
“我這次是特殊情況，就算以後你天天坐公交，我們也很難再在公交上遇見了，還是得用‘難得’二字。”
“妝化的這麽精緻？”陸凡盯着王佳的臉看了三秒鍾，奇道，“你這是幹什麽去？”
“去談生意。”
“以前也沒見你這麽專門化妝啊，今天的客戶是土豪？”
“呵呵，今天可不是客戶，我已經不做保險了。”
“那你做什麽。”
“去見一個銀行的經理。”
“貸款嗎？”
“嗯。”王佳道，“我盤下了一個店面，做點餐飲生意，做得還不錯，打算擴大規模，向銀行貸些款。”
“不錯啊王老闆！”
“你就别笑話了，每天早出晚歸累死累活的，還不如你賺的多，你連門都不用出，動動手指就把錢賺到，我都羨慕死你了。”
“我可以教你寫小說的。”
“算了吧，我可沒這天賦。”
“你該不會是去欣悅酒店和那個銀行經理見面吧？”
陸凡擡頭看了看頭頂的站點，欣悅酒店就是一個站點，也是唯一一個酒店站點，便随口一問。
“就是那。”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陸凡想了想，突然說道。
“怎麽？”王佳警惕起來，“那地方有問題。”
“我也沒去過，隻是聽說過，裏面好像不太幹淨。”
“衛生不好嗎？”
“不是，聽說有人賣搖頭丸，還提供那種，那種肉體服務。”
這地方挺亂的，都是直播的播友，陸凡打算爲王佳保駕護航這一次。
“那好吧。”
王家也不是拘束的人，一聽欣悅酒店是這種混亂的場所，便不再推辭，讓陸凡和自己一起去。
王佳和那銀行經理約在的時間是下午4點，他們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都還不見人影。
“一個破銀行經理，這麽擺譜。”陸凡向王佳伸手，“把他電話給我，我問問他幹什麽了。”
“銀行經理嘛，肯定是比較忙的，反正我今天也沒事，就再等等吧。”
“忙？既然忙那爲什麽要約這個點？”
“再等會吧。”王佳何嘗不知道王經理是故意如此，“我跑了幾家銀行，就這一家願意見我的，你要是等的着急，要不你先走吧。”
“不着急，我倒要看看這銀行經理是個什麽貨色。”
把王佳約在這裏，陸凡對這王貨色也很不放心，他跟着來，其實更多的是防這位王貨色的。
“哎呀，小王啊，不好意思，遲到了，實在是太忙了。”又等了有20分鍾，王經理終于珊珊來遲，推開包廂門，探進來半個身子，便發現了和王佳坐在一起的陸凡，他就是一愣，“小王，你沒說還有人一起來的。”
“我是他秘書。”陸凡大刺刺坐在那，“沒錯，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我就是這種秘書。”
“你亂說什麽！”王佳沒好氣的瞪了陸凡一眼，忙對王經理道，“王經理，不好意思，我這個秘書就愛開玩笑，你别和他一般見識。”
“呵呵，這位小同志可真幽默。”
王經理被陸凡的開場白刺激一下，不過很快便恢複笑臉。
“王經理也很幽默啊。”
陸凡道。
“我好像還沒說什麽呢，你就看出來我幽默了？”
“嗯，長得幽默。”
王經理的假笑頓時一凝，長相幽默，這好像不是什麽好話吧？
“哈哈哈，開個玩笑，王經理不會介意吧？”
陸凡忙笑道。
“呵呵。”
王經理也跟着尬笑起來。
“王經理，快請坐快請坐。”
王佳簡直快被陸凡氣的吐血，又惡狠狠的瞪陸凡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亂來。
“小王啊，我都說了，我們這次來呢，就是随便聊聊，吃一頓便飯，你怎麽還把秘書給帶來了。”
落座後，王經理說道。
“王經理，我這個秘書，初出茅廬，我帶他出來見見世面，跟着您學習學習。”
“小王你可真夠關心下屬的，誰要有你這種領導，真是有福了。”王經理伸手在身上開始摸，上上下下摸了兩下，“哎呦，竟然忘帶煙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直勾勾看着陸凡，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讓陸凡去給他買煙。
隻是可惜了，陸凡正坐那用手機看小說呢，根本沒鳥他。
“秘書，聽到了嗎！”王經理也看出來陸凡是個厚臉皮的家夥了，剛剛那聲音對方怎麽可能聽不到，那就幹脆點名吧，“我忘帶煙了！”
“你忘帶就忘帶呗，告訴我幹什麽？”陸凡頭也不擡，“我身上又沒煙。”
王經理一口老血差點噴出去，這家夥不會連這種話都聽不懂吧？
“秘書，去，給我買包煙去。”
王經理覺得自己應該說得再直白點。
說的這麽清楚了，應該聽懂了吧？
“不去！”
這會人家聽懂了，卻給出一個更加讓他噴血的答案。
“你不是秘書嗎，給領導買包煙都不去，你是哪門子秘書？”
王經理皺眉道。
“我是秘書啊，不過我是我們王總的秘書，又不是你的秘書，憑什麽要爲你服務呢？”陸凡這會擡頭了，目光好像看白癡一樣，“你該不會覺得你就是當代皇帝，所有人都要爲你服務吧？”
王經理就感覺額頭青筋突突直跳，這混小子真是太可惡了！
“王經理，你要抽煙是吧，我去買！我去買！”
王佳忙站起來。
“小王，你坐下。”
王經理哪裏肯讓王佳出去，他抽煙隻是一個幌子，一個借口，一個把第三者轟出去的借口。
“王經理，要不我去吧。”
“不，小王，今兒這煙，還非得讓他去買。”王經理伸手一指陸凡，“我王某人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耍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