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司機，便是上次送何師兄去奧康健身仨司機中的兩個，一個小趙，一個小劉。
對待陳友，小趙就完全沒有上次的熱情了，都不下去迎接，坐在車上玩手機，直到陳友敲下車窗，他才将車門打開。
小劉也是沒什麽熱情，不過上次和師兄出馬的時候，他也和現在一樣的表現，倒也看不出他對陳友是不是冷淡。
“那鬼是小劉嗎？”
車上，袁松在幾人臨時建的讨論組裏發了一條消息。
“八成。”于文月單手發消息，“上一次和這一次出發的人，就隻有兩個司機是相同的，鬼很有可能在這兩個司機裏面，小劉和小趙，我看着小趙更像鬼一些。”
“你們這個假設，是建立在鬼不是單獨出發這個基礎上的。”
趙一山發消息道。
袁松：“應該不是單獨出去，要不然鬼都不和我們一起，‘偷偷出去’，我們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這要怎麽找？”
趙一山：“可如果真是這樣，你不覺得太簡單了嗎，這麽簡單就把兩個嫌疑人找出來了？那我們現在還去美神整形醫院幹什麽，我們直接去彈兩個司機就是了。”
袁松：“額······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地對。”
于文月：“雖然很渺茫，可是這種機會是存在的，指不定直播間就是利用我們這種心理呢。”
趙一山：“嗯，說得對，這種可能是有的，但是這概率太小了，不值得浪費我們‘彈指’的機會。”
袁松：“@陸凡陸凡，你怎麽看，怎麽不說話？”
陸凡又啪啪啪敲了會手機才回複道，“我剛剛用微信問了問前台沈佳宜，她說在我們去奧康健身之後，公司裏還有五個人出去，而且今天公司還有兩人請假，沒有上班，三人外地出差，沒有回來，那鬼是單獨去奧康健身的可能也不小。”
趙一山：“5+2+3，我們的嫌疑人竟然又多了十個。”
于文月：“這十個裏面，除了那倆請假的，還有仨出差的，現在還有誰不在公司嗎？”
陸凡：“五個出去談業務的，隻有兩個回來，三個都沒回來。嗯，你們先聊着，我匿了。”
發完這消息，陸凡就将手機一扔，懶得再參與讨論了，很顯然那鬼不是根據這種“常規”線索找的。
鬼又不是人，想讓人毫無察覺的出去，簡直太多辦法了，随便隐個身弄個幻覺，誰能知道？
相比那些擺在明面上的誰誰不在辦公室，陸凡倒是覺得擁有單獨辦公室的倆正副總經理嫌疑更大些，那倆人将門一關，就和其他員工隔絕了，誰知道他們在裏面幹啥？
直接隐身穿牆出去殺人，誰知道？
陸凡退出讨論後，手機又嗡嗡嗡的震動了五分鍾，也徹底安靜下來。
陳友不是話多的人，從上車開始就靠在那閉目養神，倆司機和陸凡他們不熟，貌似也不打算熟，自顧自的開車。
一路再無話。
大約二十分鍾，美神整形醫院遠遠的撞進了陸凡的視線之中。
“這麽冷清？”
這是陸凡的第一印象，這美神整形醫院，門前停車位全部都是空的，沒有停一輛車！
門口，也沒有任何人影進出。
“陳師兄，這美神的生意很差嗎？”
陸凡問在一邊閉目養神的陳友。
“要不他們也不會急着讓我們給他們營銷策劃了。”
有人說話，陳友便睜開了眼睛，偏頭一看快到了，便坐直了身體。
“他們這麽冷清很久了嗎？”
“根據我的調查，應該有一年了。”
一年？
這不就是美神整形醫院出現三大命案的時間嗎！
“生意這麽差，竟然還能堅持一年不倒閉？”
“呵呵，我也覺得挺神奇的。”
因爲停車位根本沒人，倆司機很快停好車，陳友率先下車，陸凡幾人也跟着下車。
“既然你們對美神整形醫院有所了解，想必也知道他們醫院是什麽狀況了。”陳友拿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擡頭看了看美神門上，“他們形勢很嚴峻，這一單成的可能非常非常大，所以你們不要太拘謹。”
這是陳友第一次交代陸凡他們，這都要到戰場了才象征性的“提點”後輩兩句，可見這人是多麽不熱心了。
“走吧，别緊張。”
陳友惜話如金，說完那兩句，便推開美神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陳友推開玻璃門進去，陸凡緊跟在後面，伸手也去推陳友剛剛放開的玻璃門，他手都沒還碰到玻璃門，那門上卻是突然浮現出一張血淋淋的臉來。
陸凡手一哆嗦，就跟手突然被火燒一樣，條件反射的收了回去。
隻是可惜，玻璃門卻沒能及時收回去，啪的一下，結結實實拍在了陸凡臉上，還是先碰到的鼻梁，那叫一個法克！
定睛再一看，那晃動的玻璃門上，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幹什麽？”
“吓唬我？”
“可這種程度的鬼臉，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除非這麽一驚一乍的，要不讓我眨眼都困難。”
“不是吓唬我的話，是提示嗎？”
“不不不，這鬼或許吓不到我，可是對于其他直播新手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威力的。”
“所以，這就是一次單純的吓唬嗎？”
“······”
一手抓着那玻璃門，陸凡腦子裏瞬間轉着這些念頭。
“怎麽了？”後面的趙一山過來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這玻璃門上剛剛突然出現一張鬼臉，卻又瞬間消失了。”
“鬼臉？什麽樣的鬼臉？”
“你們幾個，怎麽磨磨蹭蹭的？”前面，陳友轉過身來，皺眉道，“快點！跟上！”
“話說主播他們一行已經到了那恐怖的整形醫院，不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驚心動魄海枯石爛的恐怖秀呢？”
“還沒進去，鬼臉就已經出現，整形醫院果斷是大胸之地啊！”
“噗，樓上好吊，‘大胸之地’，精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