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李乾的，陸凡接了。
“怎麽樣？”
陸凡沉聲問道。
按說陸凡要找的是一把被偷的刀，而李乾和卻是有主的刀，李乾肯定比陸凡出結果快才對，可陸凡這村東跑到村西村南跑到村北的繞了一大個圈子，都把那把失竊的水果刀找到，李乾才來電話，這就是說，李乾那裏，肯定也發現了什麽。
“找到了兩個嫌疑人。”
“怎麽找到的？”
“我去了王慈善家，他說那把水果刀他很喜歡，買下來收藏，不過當我提出想看一看的時候，他才發現那水果刀找不到了，被偷了。經過詢問，猜測水果刀可能是幾天前去他們家的工人偷的，有六個嫌疑人，于是我就走訪嫌疑人，六個嫌疑人走了一遍，最後一個人承認自己偷了，但是他卻不小心把水果刀給丢了。我以爲就找不到了，卻很巧合的有人看到了那個撿到水果刀的人。丢刀和撿刀都發生在今天，這兩個人都有嫌疑。”
李乾這找到嫌疑犯的過程，和陸凡找到嫌疑犯的過程，簡直是一毛一樣，都是毫無實質性證據，隻是一個村民指向另外一個村民這樣指出來的。
“你這兩個嫌疑人，今天有誰去過河邊嗎？”
“已經問過了，沒人看到他們去過河邊，他們自己也說沒去過，可根本沒人可以證明他們沒去。”
這情況和王大錘一樣，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并且還持有殺人兇器，妥妥的嫌疑人。
“我先挂，待會打給你。”
簡單說了下自己的情況，陸凡便将電話挂了，在他和李乾通話的時候，周妝麗也給他打電話了。
“一個嫌疑人。”
周妝麗同樣也找到了一個嫌疑人。
“你怎麽找到的？”
“我到了趙大弓那，被告知那高端水果刀被他打賭，輸給了另外一個獵戶吳闖，我又去了吳闖那，被告知那水果刀被一個蒙面人給搶去了，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了蒙面人腿有點瘸，根據這個，找到了那個搶刀的人，也就是強奸殺害白荷的嫌疑人。”
“他去過河邊嗎？”
“不知道，沒人能夠證明他去過，可也沒人可以證明他沒去過。”
好家夥，這随随便便一找，就找出了四個嫌疑人，當初和這倆心理大拿分道揚镳的時候，陸凡哪裏會想到三個人都有所斬獲。
三人找到的四個嫌疑人，情況真是出奇的一緻，那就是，隻有嫌疑，卻休想确定到底是不是。
不說這四人死不承認，就算這四人真的有人承認了，陸凡也不敢指認，因爲這所謂的嫌疑人根本不是根據證據找出來的，而是用時間用兇器卡出來的。
白荷在今天死了，死在這種水果刀之下，這幾個人在今天持有這種水果刀，并且沒有人能夠證明白荷死的時候他們不在場，所以他們是嫌疑人。
至于證據，不好意思，沒有，誰叫你們是紙人，沒有毛發、NDA、指紋、**這些東西留下的？
“肯定不行，這樣肯定不行。”
陸凡搖頭，這次直播，肯定不是這樣過的。
說實話，陸凡還比較懷疑李鐵匠，那高端水果刀就是李鐵匠打的，還不是李鐵匠說幾把是幾把，而且後面李鐵匠這麽積極的幫他，李鐵匠自己的說辭是因爲自己的水果刀害死了老朋友的女兒，所以心懷愧疚，這解釋是比較合理，可陸凡的懷疑也合理，都是一張嘴，還不是任李鐵匠想怎麽說怎麽說，誰知道李鐵匠說的是真是假？
可他現在根本沒有調查李鐵匠的打算。
第一，因爲這強奸案根本沒有用來釘死任何一個人的證據，僅僅是嫌疑的話，他也不敢指認。
第二，他們三個參與者根據三把高端水果刀每人追一條線，追的結果卻完全相同，這豈不是說，追李鐵匠，也會得到一樣的結果？
既然這樣，那還浪費時間調查李鐵匠幹嘛？
“這個案子，根本查不出來。”
陸凡得出了這個結論，因爲缺乏最底層的證據，所以不管嫌疑人是誰，都不敢指認。
“既然這案子不能查的話，那麽，就要從直播間的角度來看了。”
陸凡閉上眼睛，開始将今天的直播在腦海中回放。
“阿花！”
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阿花，這個女的出現了兩次，真是想不注意都難。
“案子本身不能破，那就隻有從直播間留下的提示着手，很顯然，阿花就是這個提示！”
“提示我們阿花就是那個強奸犯？”
“嗯，強奸犯強奸犯，給人的第一印象肯定是男的，可誰說一定是男的了，特别是在這直播裏，紙人的衣服下面，是沒有凹凸之分的。”
“阿花明明是一個女的，卻像男的一樣，我也在第一眼，便将她看成了男的，這種外貌上的性别模糊，也是在提醒我們注意強奸犯的性别？”
陸凡發現，阿花是強奸犯，順理成章。
不過，這好像太容易了點。
“嗯，不管是我，還是兩位心理大拿，我們在找到嫌疑人的時候，都經曆了很多人。”
“這些人，難道單純是爲了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陸凡馬上找到李鐵匠。
“李鐵匠，再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李鐵匠一如既往的熱情。
“孫花匠、歐陽醫生、王大錘，這三個人，有沒有什麽共同認識的女的？”
“我們村就這麽大，誰不認識誰？”
“那，經常來往的呢？”
“這個，你讓我想想。”
李鐵匠擱那掐着手指頭算了一會，報上了四個名字，王月如、楊晶晶、馮美貴、姜美麗。
陸凡又給李乾和周妝麗打電話，讓他們弄清楚他們所找到嫌疑人過程中，那些關鍵節點人物之間，有沒有什麽來往比較密切的女性。
不一會，李乾和周妝麗便将各自查到的人物名單報給了陸凡。
李乾拿到的名字有三個，李大紅、張萌萌、姜美麗！
周妝麗拿到的名字有兩個，顧忘川、姜美麗！
三人所弄到的名單中，有一個共同的人，姜美麗！
毫無疑問了，這次那個強奸殺人犯，便是姜美麗！
這便是直播間的邏輯，直播間的語言，直播間的叙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