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匠很熱心的給陸凡帶路。
“老孫,開門!”
到了孫花匠家門口,李鐵匠敲門。
卻是無人應聲。
“老孫,開門!”李鐵匠聲音又大了幾分,“是我,老李!我又打造了一個新奇玩意,你要不要看看?”
還是悄無聲息。
“不在家嗎?”李鐵匠嘀咕道,“平時他這個時間應該在家才是。”
“進去看看。”
陸凡也不用刀子那麽麻煩,伸手在門上用力一推,咔嚓一聲,裏面的門闩直接被推斷。
“好大的力氣!”
李鐵匠驚道。
陸凡推門而入。
走進院子,入眼全是各種各樣花花綠綠的花,陸凡倒是一個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直播間新創造的品種還是他孤陋寡聞了。
穿過花叢,走到堂屋,一開門,屋裏,地面上是一堆碎紙。
從這些碎紙的形狀和量依稀可以辨認出,這堆碎紙,之前應該是個人!
“嘔~”
李鐵匠一看到這堆碎紙就捂着肚子去吐了,不過他吐來吐去也隻是幹嘔,根本什麽都吐不出來。
對于李鐵匠說,那可能是一堆碎肉,可對陸凡來說,就是一堆碎紙,他是無論如何不會被惡心到的。
這份淡定從容讓李鐵匠看得佩服不已,不愧是偵探,這種場面都面不改色。
“那是孫花匠嗎?”
陸凡沉聲問道。
“是,是他。”
“都這樣了你還能認出來?”
“孫花匠的右手有六根手指頭,全村就隻有他一個六指的。”
陸凡定睛一看,果然,那一堆碎紙中夾在着半隻手掌,上面有六根手指頭,是孫花匠無疑了。
“孫花匠竟然被殺了!”陸凡萬沒想到一起強奸案竟然能夠引起殺人事件的,“看來這強奸案比我想象的複雜的多。”
陸凡忙查看起來,屋裏沒有打鬥的痕迹,沒有腳印,DNA毛發指紋什麽的更是扯淡,當然,不排除有類似線索,但因爲是紙人,所以他看不出來了這個可能。
現場看完,陸凡又在屋裏翻了下,錢财什麽的都在,他又問了李鐵匠,孫花匠也沒和什麽人有這麽深的仇,應該可以說,孫花匠的死,和強奸案有關了。
孫花匠不知道爲何,知道了那個強奸犯的信息,所以那個強奸犯便殺了他!
那個強奸犯,和孫花匠認識?
不,不一定認識,而是有交集,也許是偶然看見了什麽呢。
“孫花匠被殺,現在有幾種可能。”
“第一,孫花匠偷了那把高端水果刀,高端水果刀落到了強奸犯手裏,孫花匠知道了強奸犯的強奸這件事情,被殺害。”
“第二,孫花匠偷了那把高端水果刀,但是卻和強奸犯沒有什麽關系,他是因爲另外的事情被殺,死在這個時候僅僅是因爲巧合。”
“第三,孫花匠沒有偷高端水果刀,被強奸犯所殺。”
“第四,孫花匠沒有偷高端水果刀,也不是被強奸犯所殺。”
這幾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比較大,幽水村平日頂多也就是個小偷小摸,從未出現過人命,如今強奸案發生了,殺人案也随之發生,哪有這麽巧,那些犯罪分子約好了時間一起犯罪。
陸凡又敲開了孫花匠鄰居的門,他們表示就在大約三個小時前,聽到孫花匠在家裏和人争吵,隻能确定那是一個中年男性,嗓子有些沙啞,至于具體是誰,沒有聽清,具體争吵什麽,也沒聽清。
陸凡也問過這些人爲何聽到孫花匠家有争吵聲卻不去看一看,答案簡直驚人的一緻,因爲孫花匠經常占人小便宜,所以沒人喜歡他,知道他出事,大家更多的是看熱鬧聊八卦,才沒人關心他怎麽樣。
“李鐵匠,村子裏有哪個男性的嗓音是比較沙啞的嗎?”
陸凡又問道。
“村子裏沒有人的嗓音是沙啞的。”
李鐵匠搖搖頭。
這就搞笑了,村子裏沒人嗓音是沙啞的,難道下手殺人的是村子外的人?
不,這不可能!
“村子裏醫生是誰?”
陸凡問道。
村子裏沒有嗓音沙啞的,但是鄰居們卻聽到了沙啞聲,這說明,那個殺人的人,他的嗓子有問題了!
要麽是有病,要麽是有傷,不過不管那種,都得去看醫生!
“村裏有兩個醫生,村東一個,歐陽醫生,村西一個,諸葛醫生。”
這倆醫生還怪吊,都是複姓。
“誰的醫術比較高?”
這個問題算白問了,就算醫術低,治個嗓子啞應該木有問題吧?
“不能簡單的說誰高誰低,兩名醫生各有所長,歐陽醫生最拿手西醫,諸葛醫生則是擅長中醫。”
“麻煩李鐵匠再爲我帶路。”
一事不煩二主,既然李鐵匠已經爲陸凡帶了一次路,那麽接下來的路便再由李鐵匠帶吧。
“好。”
李鐵匠欣然應允。
諸葛醫生家比較近,李鐵匠便先帶陸凡去了諸葛醫生那,一個叫作諸葛醫館的地方。
“有點亂啊,醫館、孫花匠、李鐵匠什麽的,好像都是古代稱呼,不過人的穿着,西裝短裙,又是現代,這有什麽深意嗎?”
還沒走到醫館,遠遠的,就有一股中藥味飄來,十分濃郁。
推門進去,諸葛醫生正躺在一張躺椅上,眯着眼睛,手邊放一盞熱氣騰騰的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别睡了,小心屋頂塌了砸死你!”
李鐵匠和諸葛醫生關系挺不錯的,上來就是玩笑。
“慌什麽,不是還有你這個個高的頂着嗎?”
諸葛醫生仍舊眯着眼,不光不睜開,身體往椅子裏一陷,反倒是躺的更舒服了。
“話說這強奸案不好破啊,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樓上怎麽能這麽說呢,高端水果刀,這不就是一個很有用的線索嗎,順着這個線索往下走,肯定能夠找到那個強奸犯的。”
“怎麽可能這麽順?依我說,這什麽高端水果刀,八成是陷阱,用來耽誤主播時間轉移主播注意力的,真正的線索,另有其物!”
“另有其物?是什麽?”
“不知道!這也是這次直播的難點吧,把人換成紙人,人的經驗在紙人身上全部都不管用了,如何從這情況下提煉出真正的線索,或許這才是這次直播的難度之所在。”
“噗!根本不知道樓上在說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