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榮在接待最後一個咨客之後,便拿出來一份名單,那名單上的其餘幾個名字6凡沒見過,但是王建鑫和任光,在那份名單上!
“小容,我就快來陪你了。”
徐友榮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來,拿出筆,将王建鑫和任光的名字劃掉。
“是他!”
6凡噌一下站了起來。
“怎麽,你現了?”
“鍾局,我念幾個名字,你看看這之間有沒有什麽關聯,王建鑫、任光、李大同、陳繁盛、顧全、孫尤、甯婷!”
“你是怎麽得到這幾個名字的?從徐友榮那嗎?”
“沒錯。”
“馬上查!”
鍾局一個電話過去,不到十五分鍾,就有了結果,厚厚一沓資料被送了進來。
“小江,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鍾局一看那麽厚一沓,就懶得看。
“這些人,都和五年前一起強奸案有關。”
“五年前王建鑫被控告強奸了一個叫做徐有容的······”
“啥?”鍾局一口茶就噴了出去,“王建鑫強奸一個男的?”
“鍾局,不是那個心理咨詢師,而是一個女孩,一個大學生,徐有容。一般女生被強奸後很少有人會報警,不過徐有容不一樣,她在第一時間報了警。可是最後的判決結果卻是徐有容賣肉,王建鑫根本無罪,罰款教育了事。”
“徐有容無法接受這個結局,自殺了。”
“現在這個徐友榮,是徐有容的哥哥,五年前他在美國深造,他原本不叫徐友榮,是後來才改名叫作徐友榮的。”
“名單上的那些人,都是如何參與當年的案件的?”
6凡問道。
“任光出面證明徐有容是賣肉女,他之前也曾經光顧過她,李大同、陳繁盛是目擊者,無意中看見徐有容賣,顧全、孫尤、甯婷,他們三個是王建鑫不在場的證明。”
“呵呵,果然是一群該死的東西啊!”
6凡冷笑起來。
“6凡,他們是有罪,可是這應該讓警察來處置,而不是個人充當劊子手,随意殺戮!”
鍾局忙道。
“鍾局你說得對,不過我要回家睡覺了。”
6凡已經是暗暗後悔,早知道真相是這樣,就不該參與這次案件的。
6凡終究是沒有回家睡成覺,因爲他看見徐友榮竟然将紙上另外的名字,全部勾掉,然後将紙燒了!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已經将這些人都殺死了?”
6凡想的沒錯,徐友榮的确是已經将名單上其他人殺死,他策劃這一次複仇已經策劃太久了,除了王建鑫混過社團危機意識比較強出入都帶保镖不太好下手之外,其餘幾人,都比較容易。
王建鑫之外,任光也是比較有身份的,所以這二人他單獨培養“夢境殺手”去對付。
名單上其餘幾人,就隻是草根階層,就好對付了。
徐友榮将名單上唯一的女性甯婷制造成“夢境殺手”,再讓甯婷将其餘幾人聚齊,“啓動”甯婷,讓甯婷将那些人全部殺死,之後自殺。
“小容,你可以瞑目了。”
在電腦屏幕上看到甯婷自殺之後,徐友榮關上電腦,驅車去了山水雙子大廈。
妹妹一直夢想着從雙子大廈來一次跳傘,隻是她膽子小,不敢,那麽這次,就有他替妹妹完成這個夢想吧。
徐友榮沒有帶降落傘,就那麽空手上去,來到了雙子大廈的樓頂。
他要用妹妹最理想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站在女兒牆前,伸頭往下看去,這城市車水馬龍,一片繁華,如此美好。
“再見了,這個世界。”
徐友榮就想爬上女兒牆,跳下去。
就在這時候,他手機響了。
徐友榮摸出手機就想扔了,不過想想這可能是咨詢自己的咨客,就接了。
起碼給這個來電的咨客推薦一個比較靠譜的咨詢師吧,這年頭,騙子實在太多了。
“徐先生,我是6凡,我們之前見過面的。”
徐友榮記得6凡。
“6先生,抱歉之前對你說謊了,隻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做完,所以不能對你坦誠,現在我可以說了,王建鑫、任光,都是我殺的。”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也殺了其餘五個。”
“警方的效率讓我吃驚。”
“你現在站在樓頂上,是要跳樓了?”
“沒錯。”
“很抱歉打擾你跳樓的雅興,不過我對你如何操控那些人成爲你的傀儡比較好奇,你能爲我揭秘嗎?”
“你竟然不勸我不要跳?”
“和心理大師耍嘴皮子,我知道我沒這個本事,與其浪費時間,不如說些有用的。”
“你和别的警察不一樣。”
“我其實不是警察。”
“我對你是真的有點好奇了,不是警察卻可以和鍾局一起辦案。”
“我對你是更加好奇。”
“我完成了複仇,不過,也利用了無辜的人,對這個社會造成了危害,那麽我就告訴你吧,也算是對這個社會做出一點補償。在隋先生、柯女士還有甯婷的丘腦,都被我植入了一根感應器。這根感應器應該對國家有些用。”
6凡沒有說話,仔細聆聽。
“這感應器是我在國外研究的課題,在全世界都算得上先進科技,它可以獲取人在睡夢中的所有信息,顔色、聲音、動作等等,都可以獲取,并且儲存。”
“儲存?這不就是等于可以下載别人的夢境?”
“可以這麽說。”
“能夠‘下載夢境’,也就能‘上傳夢境’,你根據隋先生和王建鑫見面時候的場景,構建了一個王建鑫是惡魔的夢境,上傳到了隋先生的大腦?”
“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除了上傳這個夢境之外,我還上傳了一些殺戮技巧。”說到這,徐友榮自嘲的笑笑,“我研究這個課題,是爲了造福人類,沒想到最後卻用來殺人。”
“你有這項技術,足以讓你一輩子榮華富貴名利雙收。”6凡不由歎息道,“可惜了······”
“我對錢很有興趣,對名也喜歡。”徐友榮的聲音突然落寞了起來,“不過,這一切如果沒有小容的見證,又有什麽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