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的怎麽樣了?”
“排除了一個了。”
“别管那些人了,快過來,又發生了一起類似兇殺案。”
“馬上。”
陸凡就又火速回了警局。
鍾局親自出馬,和陸凡一起,前往案發現場。
本來他爲一局之長,坐鎮大後方即可,可這不是有陸凡這個“守夜人”嘛。
其實這案件雖然詭異,鍾局也未必就不能破了,叫陸凡來,除了想弄清楚是不是超自然外,更多的,是想借此機會和陸凡接觸下,增進下感情。
到了那小廣告公司,鍾局給了陸凡一副手套,兩人就從警戒線走進了案發現場。
一個秃頭中年躺在地上,眼睛處插進了一根簽字筆,另外一隻眼睛上翻着,已經死翹翹。
旁邊,一個年輕女子倒在地上,雙目緊閉,已經陷入了昏迷。
經過簡單的問訊,這個秃頭中年叫任光,靠着裙帶關系當上了經理,其實半點經營本領都沒有,還十分好色,經常騷擾女下屬,幾乎是罵聲一片,他慘死辦公室,手下員工不論男女都是叫好聲一片。
領導能當到這等地步,也是一種奇迹了。
那個女的,叫柯以寒,人漂亮學曆高,也有過輝煌的職業履曆,雖然還沒有入職,但是接待過她的人評價都不錯。
大家都紛紛表示,不敢相信柯以寒會殺人。
“這和隋末殺人真是一模一樣了。”
陸凡道。
“沒錯,‘兇手’在殺人前,曾經大叫‘你這個魔鬼’,看來她也是做夢了。”
鍾局道。
現在新的“夢境殺手”出現,那麽陸凡就又多了一條可以調查的路線。
“查一下這妹子和隋末兩人有沒有共同去過一個地方,共同認識一個人。”
鍾局立即将這個命令下達。
“隋末和柯以寒兩人都有過心理方面的困擾,都去過同一家心理機構進行心理咨詢。”
“心理機構?”
陸凡一聽就覺得這嫌疑很大,催眠夢境什麽的,不正是和心理有關嗎?
“也是同一個心理咨詢師。”
鍾局又補充道。
“應該是他沒跑了!”
“徐友榮,國家三級心理咨詢師,有過很多著名咨詢案例,著有《犯罪的藝術》、《用心築巢》等心理暢銷書,沒有前科,連酒駕都沒有······”
鍾局将那個咨詢師的資料調出來。
“聽起來很優秀的一個人,不過,這種優秀的人一旦走上犯罪的道路,通常也更加讓人頭疼。”
陸凡道。
當下鍾局和陸凡又去找了徐友榮。
“不好意思,徐老師正在忙。”
接待陸凡和鍾局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心理素質杠杠的,看到警察也絲毫不慌亂。
“沒事,我們可以等。”
鍾局和陸凡就在外面等。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徐友榮才出來。
這是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長相大衆,沒什麽亮點,不過看起來很和善,讓人願意親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作爲心理咨詢師修煉出來的氣場。
“不好意思,剛剛有個咨客,讓你們久等了。”徐友榮臉上挂着笑容,走過來,“去我辦公室談吧。”
“徐先生,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鍾局道。
“隋先生在我這裏咨詢過,柯女士也在我這裏咨詢過,我的兩個咨客先後出事,如果警方不來,我才會懷疑你們的專業素養。”
徐友榮笑道。
“多謝徐先生配合了,我們正要咨詢你幾個問題。”
鍾局沒有說順便要調查他。
“隋先生是一年前來我這裏咨詢的,那個時候,他很迷茫,整日酗酒,還有輕微的暴力傾向,不過他渴望恢複,也很配合,經過三個月的努力之後,他已經完全康複,不再迷茫。”
進去之後,徐友榮便直接談起了隋末。
“那麽請問隋先生是爲了什麽迷茫酗酒的嗎?”
“這個我不方便多說,隻能告訴你,是家庭的原因。”
“那麽根據你的判斷,隋先生有沒有可能做出殺人的事情。”
“根據我的判斷,不會。”
“隋先生殺人的細節,不知道你了解多少?”
“網上寫了多少,我就了解多少。”
“我可以告訴你更具體一些,隋先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殺人,那個時候,他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你能解釋這種行爲嗎?”
“從我的專業來分析,這種情況雖然荒謬,不過也是有可能的······”
陸凡和鍾局在辦公室裏和徐友榮聊了三個多小時,徐友榮根本無懈可擊。
他簡直可以完美回答兩人的任何一個問題,根本不像是幕後兇手。
“除了徐友榮外,隋末和柯以寒還有沒有共同接觸過什麽人,或者一起去過什麽地方的?”
陸凡又問道。
“沒了。”鍾局搖搖頭,“隋末和柯以寒兩個人素不相識,職業、年齡相差太大,生活基本上沒有交集。”
“這麽說來,徐友榮的嫌疑,還是很大。”
“可是我們剛剛也和徐友榮接觸了······”
“他是玩心理的,而且還是個高手,想要僞裝的話,做到滴水不漏肯定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你想?”
“不是想,而是已經做了。”
“你做了什麽?”
“監控。”
陸凡對徐友榮沒有再像大金鏈子那樣,施展神奇手段去碾壓對方的心理,他覺得自己多半也碾壓不了徐友榮這種心理大師。
既然不能碾壓,那麽就監控吧。
陸凡已經在徐友榮身上留下了一片沙子,一旦徐友榮有什麽輕舉妄動,他完全可以察覺。
徐友榮就算再聰明再牛,也不可能想到世界上會有這種監控手段的,而且警察剛剛去找過他,他勢必放松。
“兩個死者有什麽共同點嗎?”
陸凡又問道。
“有一個。”
“什麽?”
“他們倆都是江北會所的vip會員。”
當下陸凡和鍾局,又一起去了江北會所。
挑了幾個主要嫌疑人,一番問話之後,也是一無所獲,對于這些人,陸凡懶得再監控,直接采用“非常規”問話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