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王建鑫之後，隋末一開始并未殺死其餘三人，隻是用野獸一樣的目光看着。
是在那個保镖要對隋末出手之後，隋末才将三人殺死。
隋末殺害保镖的手法幹淨利落一擊必殺，哪裏是一個公司老總，更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冷血殺手。
将所有人都殺掉之後，隋末就好像被抽幹了力氣，撲通一下軟在地上，沒了反應。
這便是視頻上陸凡所看到的内容。
“陸凡，你知道這個人是怎麽回事嗎？”鍾局指指屏幕上畫面已經定格的隋末，“是不是超······”
“應該不是。”
陸凡搖搖頭。
如果是的話，直播間應該開啓現實直播了才是。
“如果不是超自然，這個老頭是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殺手附體了？”
“鍾局，我并不會‘全知全能’這種超能力的。”
“那有沒有具有這種能力的守夜人？”
鍾局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這個王建鑫，調查了嗎，有什麽仇家嗎？”
陸凡一笑，叉開了話題。
“當然調查了，這個王建鑫可以說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仇家多的一張清單都列不完。不過這些仇家不包括隋末，隋末和他的仇家也不認識。”
“不認識不代表不能利用，隋末這種狀态明顯不正常，是有人動了手腳，很有可能是他的仇家動的手腳。”
“動手腳？陸凡，這得什麽樣的手段才能夠讓一個人瞬間變爲殺手？”
“暫時我也不知道。”
“鍾局！”這時候，江婉進來了，“隋末醒了。”
“嗯。”鍾局點點頭，問陸凡，“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
陸凡也想看看這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鍾局和陸凡趕到病房的時候，隋末躺在床上，後背塞着一個枕頭，正閉目休息。
都沒進去，站在病房外，就可以看到他臉色很差，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好像得了什麽大病一樣。
“他其實沒有什麽病，隻是過度疲勞身體透支太厲害。”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輕聲說道。
“疲勞過度的我見過，我自己就幾次疲勞過度，不過也沒有這麽誇張吧？”
鍾局道。
“我行醫這麽多年，也從沒見過這種程度的。”醫生道，“我不知道他都做了什麽，不過我得鄭重的警告你，别再讓他折騰了，他的身體其實算好的，不過再折騰兩次，他就會死的。”
“我知道了。”
“其實我不建議你們現在就去打擾他，他真的很虛弱，需要休息。”
“我們長話短說，會很快的。”
鍾局就推開了門。
聽到進來了人，隋末睜開了雙眼，那眼睛極爲渾濁，透着一股子深深的疲憊。
“鍾局，你怎麽來了？”
看到鍾局，隋末很意外。
“你認識我？”
鍾局一愣，隋末行兇完之後就立即陷入沉睡，今天才第一次醒過來，兩人第一次見面，可人家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大名鼎鼎的鍾局都不認識，我要怎麽混？”
隋末呵呵一笑，忙掙紮着起身，要去迎接鍾局，不過他身體太虛弱，根本起不來。
“隋先生，躺着就行。”
鍾局忙上去制止。
“那我就先無禮了，等身體好了，一定賠罪。”
隋末見自己身體是真不行，也就不再勉強。
“隋先生，不知道你對你昏倒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有印象嗎？”
鍾局問道。
“有啊，我在和王建鑫談判。”
看着隋末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王建鑫三個字，鍾局心中一動，莫非他不知道自己将王建鑫殺了？
“然後呢？”
鍾局問道。
“然後我不知道怎麽的，突然一陣恍惚，接着就昏迷過去了。”
“你直接就昏迷過去了？”
“是啊，我雖然年紀大了，可是我從四十歲就開始健身，一直堅持到今天，二十多年風雨無阻，我身體其實很好的，這種突然昏厥的情況還從沒發生過。”
鍾局和陸凡對視一眼，皆是感到了此事的離奇，殘忍的殺害了四個人，竟然完全不記得了！
“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奇怪的夢。”隋末沒有注意到鍾局的異常，接着說道，“在夢裏，我變身成一個冷酷的獵魔人，專門殺害那些殘害人類的惡魔。”
感情真的把事實當成夢了？
“你那個夢，能夠仔細描述一下嗎？”
陸凡道。
“說起來這個夢，和現實竟然驚人的相似，我也是在和王建鑫談判，不過那其實不是王建鑫，而是魔鬼，魔鬼變化成了王建鑫的樣子，我看破了他的真面目，便摔碎茶杯，插進了他的脖子。”說到這，隋末舉起了自己的手，“這個夢好真實，玻璃片刺進喉嚨的阻力，鮮血飛濺到我手臂上的溫度，王建鑫臨死前那難以置信的表情，都曆曆在目······”
“隋先生，你和王建鑫，之前認識嗎？”
鍾局問道。
“不認識，不過聽說過，他這個人在圈子内名聲不太好，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我其實是不想和他合作的。”
“你之前有接觸過什麽比較奇怪的人嗎？”
陸凡問道。
“奇怪的人？”隋末道，“你是指哪一種奇怪？我是做生意的，整天在外面跑，見過的奇怪的人多了。”
“比如說可以控制人的思想，操控别人的夢境之類的，就類似吧，超出常人理解的那種奇怪，具體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你說的那種奇怪的人，我沒見過。”隋末問鍾局，“鍾局，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
“這是我的特别顧問。”
鍾局道。
隋末不由就多看了陸凡一眼，這麽年紀輕輕的，竟然可以成爲鍾局顧問，實在不簡單。
隋末實在太虛弱了，和鍾局說了一會話就已經疲态盡顯，眼皮打架。
“隋先生，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擾擾了。”
看隋末這種狀況，鍾局起身便要走。
“鍾局。”就在鍾局走到門口的時候，床上的隋末叫住了他，“他們，都死了嗎？”
“你說什麽？”
鍾局轉過了身。
“鍾局，我老了，但是還沒癡呆，相反我腦子還非常靈活，如果這真是我的一個夢，又怎麽會驚動你。而且，那個夢，太逼真太逼真了，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拜托查清楚後，一定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