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試過要将自己的房子出租,讓租客來代替他見鬼,不過這也沒用,不管誰住在他家,都看不到那鬼,而他照樣睡着了就被拉回去。
被強行拉回去幾次後,那租客就生氣退租了,啥意思啊你,既然把房子租給俺了,還大半夜的回來?
“我到底是作了什麽孽,才會遇到這種事情?”彭典雙目赤紅,瞪着那女鬼,吼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麽,說啊!你什麽都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幹什麽!”
叮咚!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彭典理都不理,就跟沒聽見一樣,仍舊大罵女鬼,被女鬼折磨了一個月,他神經早就有些不正常了。
“彭先生,我們是靈異現象的專家,是來幫你的。”
門外那聲音說道。
“靈異現象的專家?”
彭典就好像聽到什麽仙音妙曲一樣,激動異常,連忙跑過去打開門。
“你好!你好!”
彭典極爲熱情的将6凡和血姬27迎了進去,什麽因爲6凡太年輕而看不起輕視之類的情況根本沒有,别說6凡年紀這麽小,就算6凡是一個小孩子,彭典也會試一試的。
溺水之人,就算抓住一根草,都不會松手的。
“你是怎麽見的鬼,說說吧。”
6凡走進屋子之後,邊看邊道。
眼看着6凡的目光也從那女鬼身上滑過,都沒多停留一秒,彭典不由有些失望,這個靈異專家,都看不到那女鬼,他真的是專家嗎?
“你能看見她嗎?”
彭典指了指那一動不動的女鬼。
“她?”
血姬27眉頭一挑,那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啊。
“鬼在那嗎?”
6凡警惕的看着彭典手指指的方向。
“在,你不是靈異專家嗎,連鬼都看不到?”
“學霸還有不會做的題呢,這女鬼道行高,我看不見也不稀奇。”6凡指指自己的臉,“尋常人知道有鬼能像我們這麽淡定嗎?”
“你知道她是女鬼?”
彭典驚訝道。
“這氣息,陰中帶陰,必是女鬼無疑!”
什麽“陰中帶陰”,什麽氣息,全是胡扯,反正就兩種性别,不是男就是女,而6凡見的女鬼比男鬼多,就猜女鬼了。
“果然是靈異專家!”
淡定的表現,再加上“陰中帶陰”這種“專業術語”,彭典成功的被忽悠住了。
“現在就把你見鬼的始末,仔細的和我說清楚,哪怕是一丁點細節都不要落下。”
見忽悠的差不多了,6凡又道。
“專家請坐。”
見專家真的是專家而不是轉家,彭典忙給6凡和血祭27讓座。
等兩人坐好,彭典便将自己見鬼的經曆,詳細的說了起來。
“見鬼的那一天,你在外面,有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聽完了見鬼的經曆,6凡又問道。
“奇怪的事情?你是指?”
“從不遲到的人遲到了,脾氣很好的同事脾氣了,喜歡穿綠色西裝的上司換了藍色,地鐵站原本有三個乞丐現在突然變爲了兩個等等,任何不尋常的事情都算。”
“我想想啊······”彭典雙手互相搓着,琢磨了會,“沒有,那天一切都正常。”
“那再往前呢?你見鬼的前一天,前兩天,前一周,前一個月?”
6凡又道。
“我想起來了!”這一次,彭典想起線索來了,“那是一周之前,我因爲工作的事情比較煩心,下班了沒有馬上回來,就在街上随便逛逛。”
“你碰到了什麽?”
“一個算卦的,他說要給我看手相,我哪裏信這個,根本就沒理會他,我記得,我走得時候,他還在背後大喊,說我······”
說到這,彭典臉色刷一下蒼白了起來。
“他說你什麽?”
6凡身體一直,關鍵的部分到了!
“他說我,37之内,必有血光之災!”
“37天之内?”6凡手指敲了敲沙,“一般江湖騙子隻會說‘最近’、‘三年内’這種詞彙,不會說‘37’這麽具體的時間,他有問題!”
“當時我也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鬼啊!”彭典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他那麽神,我當時就讓他給我算了!”
“或許你讓他算你更慘,他能說準,不代表他就會救你。”
“專家,這女鬼爲什麽會出現在我家,和那個算卦的有關系嗎?”
“這個我可不敢說,除了那算卦的之外,你還遇到過什麽比較奇怪的事情嗎?”
“沒了。”
彭典想了會,搖搖頭。
“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6凡問完了,血姬27又問道,“有沒有什麽仇家?”
“我在工作上比較強勢,和同事之間有一些小摩擦是肯定的,不過這種程度,不會有人放鬼害我吧,再說了,我那些同事,都是和我一樣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普通人,他們哪有這種手段?”
“也就是你工作上沒仇家,那麽生活上呢?”
“半年前我和鄰居吵了一家,這個算不算?”
血姬27沒接話,手臂一揚,手中就多了一把短刀,對着彭典脖子就要抹過去。
要問的線索都已經問到,彭典已經沒了用處,血姬27就立即執行抹殺計劃。
然而,她的手才剛剛移動一寸,整個人就突然消失了!
連一根頭一滴血一顆紐扣都沒有留下,活生生原地蒸,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啊!”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這詭異的一幕,把彭典吓壞了,“怎麽回事!人呢!怎麽突然不見了!”
“被鬼殺死了,看來你家裏這鬼,比我想的還要強。”
在有鬼的地方,消失,幾乎就是死亡的代名詞。
“什麽?死了?”
“這鬼太厲害,以我的道行,根本對付不了,我回去叫我師傅過來。”
6凡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專家!不能走啊!你得救救我啊!”
彭典拽着6凡不讓走。
“我搞不定這鬼,我師傅法力無邊,隻有他才行。”
6凡一把甩開彭典,就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