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剝皮聖殿比,玫瑰驿站條件就好太多了,起碼那面積夠大,住五個人肯定富裕。
玫瑰驿站的大門就敞開着,陸凡幾人走了進去,大體一看,這兒的布局和四合院差不多,一圈圍牆圍起來一個大院子,大院子面又蓋有五間小房子,每間房子面前,都各自帶着院子,每個院子都有假山綠樹涼亭,看起來好吊的樣子。
“五名法官,我們先找哪一個?”
謝頂豪問道。
“随機吧。”
陸凡邁步就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房間走去。
進了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頭顱标本,那些頭是各種各樣的動物頭,有的像狗有的像魚,都是陸凡沒見過的,也不知道是怎麽處理的,竟然保持了血淋淋的模樣,就那麽擺放在一個個的碗裏。
“這人是變态啊,竟然收集這個!”
單小琪看得就是一陣反胃,差點吐了。
“小聲點。”楊嘉也強忍着嘔吐的沖動,“别被這法官聽到了。”
陸凡不由看了謝頂豪一眼,隻見他神色如常,看到這些血淋淋的頭顱标本就跟看到小孩子的玩具一樣,眼皮都不帶多眨一下的。
“之前白骨騎士殺豬頭人,他也是這樣,沒什麽反應,現在可以肯定,他是殺手一類的自由職業者。”
陸凡對謝頂豪的身份,有了更加肯定的猜測。
“這叫陸凡的,說自己是學生,簡直胡扯,我看他比我還淡定,他也是殺手嗎?”
“不像,他的手,雖然掌心也有繭,不過那種程度,應該是農民或者工人的程度,并且他手指第二關節也沒有繭子,不像經常用槍的樣子。看他走路,也不像練家子,他,不像一個殺手。”
“可他膽子卻那麽大,一直都那麽鎮定,不,就算膽子再大,看到白骨其實殺掉豬頭人,都不可能那麽鎮定,除非是有像我一樣的經曆。”
“看上去平平無奇,卻高深莫測,一個有趣的家夥······”
陸凡在猜測謝頂豪,殊不知,謝頂豪也在猜測着他的身份。
不過兩人都沒有說出來,不管兩人是什麽身份,在這直播裏,都不重要。
“這些生物,奇形怪狀的,簡直太醜了。”謝頂豪伸頭,一顆顆的頭顱觀看,“這一名法官看起來比較喜歡收集頭顱,那如果我們送他這樣的‘禮物’,會不會比較容易得到推薦信?”
“這倒是有可能。”楊嘉聞言眼睛一亮,忍着惡心瞄了那些頭一眼,“送禮在哪個地方,應該都是相通的吧。”
“啊!”
正說着,房間内突然響起一聲驚叫來,幾人一回頭,就看到單小琪在跌向地上。
不過,單小琪終歸沒有倒下,陸凡一腳踹在一張椅子上,那椅子就滑過去,她剛好一屁股坐進了椅子。
“怎麽了?”
陸凡忙走過去。
“頭!”單小琪閉着眼睛,伸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桌子下面,“那裏有一顆人頭!”
單小琪伸手指的時候,楊嘉就已經伸頭去看桌子底下,聽到單小琪的話她連忙就直起腰,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桌子底下那顆人頭,已經被她看了個結實。
“啊!”
楊嘉的口中,也發出一聲驚呼來,往後一退,腳下一滑,也是仰天就倒。
謝頂豪站在那,連腿都不動,大手一伸,就捏住楊嘉的肩頭,老鷹抓小雞一樣,便将楊嘉的身體給抓了回去。
“身手不錯啊。”
陸凡贊道。
“你也是。”謝頂豪咧嘴一笑,“有空過兩招?”
“好,直播結束後,我們玩玩。”
陸凡當即同意。
“喂喂,你們倆到底是幹什麽的?”楊嘉一邊拍着胸脯撫慰自己受驚的心一邊說道,“别再胡扯說什麽學生和自由職業了。”
“是啊。”單小琪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膽子都那麽大,我早就想問了,你們該不會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吧?”
“你就當是好了。”
陸凡聳聳肩,就蹲了下去。
桌子下面,還放着一個碗,一個大碗。
和那些放動物頭顱标本的碗不一樣,這個碗很破舊,髒兮兮的好像一年沒洗不說,碗沿還有很多缺口。
這碗最爛,裏面裝的,卻是最珍貴的一個标本。
人頭标本!
那是一顆男性的頭顱,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胡須也經過精心的修整過,五官分布合理,長相倒也不俗,隻是臉色太蒼白了,嗯,蒼白是肯定的,任何人腦袋被摘下來,相信臉色都不會好看的。
腦袋應該是剛割下來沒多久,脖子處不斷的流着血,碗裏的血無時無刻都在增多着。
“我怎麽感覺,他好像沒死?”
謝頂豪伸頭看了一會,有些奇怪的說道。
“試試就知道了。”陸凡就伸出手去,伸到那顆頭鼻梁處,果然還有鼻息,“嗯,是活着。”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
楊嘉看到陸凡伸手去試一顆頭的鼻息,終于忍不住了,捂着嘴就往外跑。
至于單小琪,早就藏楊嘉後面了,楊嘉出去,她自然也是跟着跑出去。
對此,不管是謝頂豪還是陸凡都不在意,倆妹紙在房間裏好像也起不到的什麽作用。
“你聽,有聲音。”
謝頂豪發現房間内,好像有某種低沉的聲音,那聲音似乎很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是打鼾。”陸凡指指那顆頭,“這位老兄在睡覺呢。”
“······”
謝頂豪對碗裏那顆頭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隻剩一顆腦袋了還能睡那麽香,不服不行。
“喂,帥哥,醒醒,别睡了!”
陸凡伸手過去,啪啪的在那顆頭旁邊打響指。
也不知道那顆頭是不是做了什麽美夢,陸凡在他耳旁連續打了十幾個響指他愣是沒醒。
“看我的。”
謝頂豪掄起蒲扇般的大手,對準那腦袋,呱唧就是一下。
腦袋猛然驚醒了,發現自己眼前多了兩張陌生面孔,神色也沒有多少變化,倒是挺淡定。
“咕嘟咕嘟咕嘟······”
他想開口說話,可是脖子裏流出的血已經太多,将嘴巴淹沒,發不出聲音。
“好吧。”陸凡伸手将那碗端起來,一歪,把血倒出去,“不用謝。”
“多謝。”
血水流出,露出嘴巴,碗裏的頭終于可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