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雙鬼腳印是什麽,它都十分難對付!”
無妄大師的臉色難看起來,這筆單子,難度遠超他的想象。
“那鬼白天竟然也在?不是要等到晚上才會出現嗎?”
陸凡也皺眉,鬼在宿舍,也出乎他意料之外。
“那隻鬼在宿舍,卻不傷其他人,隻在晚上的時候找王旭,可是一隻女鬼上去,卻瞬間被滅?”陸凡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王旭,你有沒有招惹過什麽女鬼?”
“我哪敢啊,看到女鬼,我肯定是躲得遠遠的,哪裏敢招惹!”
王旭連忙否認道。
“不,不一定是女鬼形态,有可能是鄰家妹妹,有可能是酒吧裏買醉的女人,有可能是學校的女同學,總之,你有沒有招惹過哪個女人?或者許下諾言沒有實現之類的?”
無妄大師在一旁補充道。
“沒有啊!我家庭條件并不好,家裏供我讀書并不容易,我也知道這點,我所有時間都用來讀書學習和做兼職,哪有心思招惹什麽女人了?”
王旭道。
“你再仔細想想。”
“我真的沒有!”
“我弟弟從小性格腼腆,又不愛說話,女人緣一向不好,我相信他說的是實話。”
王佳見王旭有些着急,就替王旭解釋道。
“看來你是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無妄大師沉吟道,“不過,厲鬼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你的,一定是你忽略了什麽,最近你有沒有碰見過什麽比較奇怪的人,見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到過什麽奇怪的地方,撿過什麽奇怪的物品?”
“沒有啊。”
王旭眉頭擰在一起,在那冥思苦想起來。
“不用麻煩了,不管那隻女鬼因爲什麽出現,都不重要,我把它消滅,就一了百了。”
陸凡突然說道。
之前,他還想見識見識無妄大師是怎麽捉鬼的,可既然那隻鬼這麽厲,無妄大師都沒把握,那就不必要冒險了,他出馬吧。
“混小子,雖然你煞氣驚人,一般的鬼看到你都遠遠避開,但是這鬼腳印,大白天都能藏身在宿舍樓,藏在陽氣這麽聚集的地方,它道行不淺,你未必克得了它!”
無妄大師聽到陸凡要進去滅鬼,不由吃了一驚。
“你以爲我是你這種半吊子?”
“混小子說什麽呢!本大師這是看你年輕,不忍心看到你就此喪命,雖然在姑娘面前表現的心本大師可以理解,不過一切都要量力而行,那不是什麽社團小混混,而是一隻厲······”
無妄大師話沒說完,陸凡的身影就分解爲沙子,飛入了宿舍樓。
無妄大師的話,刀砍一樣被斬斷了,嘴張得大大的,看着陸凡飛入宿舍樓的方向,老半天都合不上。
“王、王小姐,你這個朋友,到底什麽來頭?”
終于緩過神來,無妄大師一臉震驚的問道。
人可以變沙子,這颠覆了他的認知。
“别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王佳也是一臉呆滞,她是說什麽都想不到,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莫名其妙的人,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本事。
“我到底碰到了一個什麽人啊!”
王佳對陸凡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起來。
不問外面諸人的震驚,陸凡化爲沙子,直接飛入了503。
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影就那麽站在宿舍内,渾身血淋淋的,面容猙獰,聽到有動靜進入,她擡起頭,看着那一片黃沙,卻是無動于衷,顯然陸凡的這種形态,在她認知中,應該并不是“人”。
“要不要凝聚成人形,試着和她交流交流?”
飄浮在空中,陸凡想到。
“她在宿舍樓内,東京大學卻沒有學生死亡的消息,她應該是不會平白無故傷人的。”
“可是她剛剛弄死了一隻女鬼,說明她很‘厲’,我又和她不熟,憑什麽認爲她就一定不會對我動手?”
“算了,這件事情到底因爲什麽而起,真心不重要,沒必要冒着風險去問個明白,隻要消滅它就行了。”
念頭稍微一轉,陸凡便打消了現身交流的想法。
他又從門縫飛出去,飛入一間廁所,在廁所内凝聚成人形,花費200點惡魔點數,兌換了一張黃道靈符。
裝作學生模樣,大搖大擺的從廁所出來,來到503門外,将黃道靈符往門上一貼,那隻血淋淋的女鬼,便化爲了飛灰。
“宿主解決惡魔事件一件,獲得獎勵惡魔點數205點。”
這提示音響起,陸凡松了一口氣,宿舍内的那隻女鬼,可以确定被消滅了。
去的時候是飛進去的,出來的時候是走出來的,當陸凡的身影一從宿舍樓出來,無妄大師和王佳幾人就迎了上來。
“那隻鬼呢?!”無妄大師眼珠子上上下下在陸凡身上掃,“你不會真的消滅它了吧!”
“你說呢?”陸凡攤攤手,對王佳道,“那隻鬼已經被消滅了,你可以放心了,你弟弟再也不會被驚吓了。”
“你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王旭還想開口确認下,卻被無妄大師搶先問話,“你身上好像沒有任何法器啊,赤手空拳的,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那種程度的厲鬼,絕對不會怕你這一身煞氣。”
“可能是我人品好吧。”陸凡不予多解釋,對王旭道,“在消滅那隻女鬼前,我仔細觀察了下她,她大概有1米65的身高,膚色,嗯,這個都被血蓋住,看不出來,不過她的嘴角,有一顆痣。”
“痣!”
王旭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好像想到了什麽。
“哦,還有一點比較奇怪的,她一身現代衣服,腳上,卻穿着一雙繡花鞋······”
“是她!”
王旭還沒想起來,王佳已經想起來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凡看王佳好像知道了,便問道,他對這個,其實也挺好奇的。
“唉,說起來,這件事情,還真是因我而起。”
王旭苦笑了起來,他也知道那女鬼是誰了。
“她叫彭佳,是我小時候鄰居家的孩子,因爲她嘴角有一顆痣,所以經常被孩子們笑,我小時候也是那種話不多,不怎麽受歡迎的孩子,就特别能理解她,覺得她可憐,就經常安慰她、關心她。”
“有一天晚上,我們在大院裏一起蕩秋千看星星,她說我是這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男孩,她長大了要嫁給我,問我願不願意。”
“我能怎麽說,我當然說好啊,她就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嫁給我,我就說,我的心願是考上研究生,等我考上研究生以後吧。”
“後來,我們搬了家,和她的聯系慢慢的就淡了,再後來,我得知她全家出車禍死亡的消息,我還傷心了幾天,然後,我慢慢的将她忘了,再也不曾想起。”
“唉,沒想到,她就算死了,還記得小時候的承諾,血腳印出現的第一晚,就是小時候她說要嫁給我的那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