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恩公。”
白發老者看月流蘇不太懂禮貌，皺眉喝道。
“恩公。”月流蘇的聲音脆生生的，還帶着一絲恐懼，“你要對流蘇動手了嗎？”
這軟軟的聲音，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心。
“作孽啊！”
陸凡不由在心裏感慨惡魔的殘酷了，這等軟萌蘿莉，呵護都來不及，竟然還要折磨，還折磨三百年？！
這詛咒，必須得破了！
“小妹妹，不要害怕。”陸凡蹉跎的老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來，“哥哥不會折磨你的，哥哥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真不折磨流蘇嗎？”
月流蘇擡起了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陸凡，滿是期望。
“不會。”
陸凡的聲音铿锵有力。
“真不會嗎？”
“哥哥保證。”
“謝謝大哥哥。”
月流蘇對陸凡一欠身，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來。
當真如桃花盛開。
“小妹妹，哥哥問你，哥哥現在想爬上夜空中的女屍雲上，你知道要怎麽才能夠做到嗎？”
“爬上去？”月流蘇紅紅的小嘴張大了，小臉上露出一抹驚容來，“大哥哥你要爬上去？”
“是啊，爬上去，你不覺得她們挂在天上很醜嗎？”陸凡一笑，盡量使自己有些高人風範，“小流蘇知道怎麽上去嗎？”
“不知道的。”
月流蘇搖頭。
“果然不是下半身一見到我們就‘覺醒’這個設定麽？”
月流蘇不知道，陸凡也不覺得氣餒，這隻是一個推測失敗而已。
“小妹妹，鬼女氏的下半身進入你身體之後，你身體有沒有什麽異樣？”
“流蘇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你四隻腳的時候呢，是什麽感覺？”
“沒有感覺，多出來的那雙腳，就好像影子一樣，是不存在的。”
“那雙腳是什麽樣子的，能畫下來嗎？”
“嗯。”
月流蘇點點頭。
“恩公請稍等。”
白發老者連忙轉身離去，一會功夫，便捧着筆墨紙硯走了出來。
磨好墨，月流蘇便将抓起毛筆，畫了起來。
月流蘇畫畫的姿勢很優美，在這恐怖的夜幕中，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看得幾人都在詛咒這次直播，好好的弄什麽異界背景，連手機都沒收，想拍個照都沒道具。
“大哥哥，畫好了。”
少頃，月流蘇放下畫筆。
衆人圍了上去，伸頭觀察起那腿。
這次直播的世界，是類似華夏古代的一個架空時代，衣服是那種比較寬松的，根本不像現代，有絲襪，有緊身褲，能夠體現腿的弧度，月流蘇筆下的腿，就穿在那種很肥的褲腿中，讓人根本不知道腿是什麽樣子。
鞋子，也和繡花鞋差不多，不過要比繡花鞋尺寸要大上一點，除了鞋子前面秀了一朵花之外，再無其他裝飾。
“尚曉曉，你來分析分析這腿。”
陸凡将畫往尚曉曉那推了推。
“爲什麽是我？”
“你不是女的嗎，你們女人應該懂女人。”
“這個‘懂’還沒有到達穿越時空無師自通的地步。”尚曉曉翻了個白眼，問月流蘇，“小流蘇，這雙腳，你能看出來什麽嗎？”
“這褲子，這鞋，是嫁衣，村裏的姑娘出嫁，都穿這個。”
“然後呢？”
月流蘇搖搖頭。
好吧，鬼女氏的腳，看不出什麽，那就先跳過。
“小妹妹，有沒有做過什麽比較詭異的夢？”
陸凡又試着從鬼女氏托夢這方面入手。
月流蘇搖頭。
“那你身邊，有沒有發生什麽比較奇怪的事情？”
“有沒有遇到過什麽比較奇怪的人？”
“有沒有收到過什麽比較奇怪的東西，比如信、紙條之類的？”
“······”
陸凡爲主，尚曉曉、歐陽鏡爲輔，李鴻亮、趙浮生偶爾插句嘴，幾人在那問了半天，都沒有從月流蘇那問到什麽線索。
“莫非攀登上女屍雲，并不是通過輪回身？”
陸凡一手敲着下巴，在那走了起來。
“如果上女屍雲的路真在輪回身上，那麽直播一定會給提示。”陸凡又擡起頭，目光落在了女屍雲上，“這些女屍排列的方式，或者她們注視的地方，會不會隐藏着什麽？”
想到自己之前對着天空大叫，那些女屍都看向自己的情形，陸凡心中一動，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陸凡轉頭四望，看到路邊有一個塊大石頭，便走了過去。
“小妹妹，過來。”陸凡對月流蘇招招手，“站到這上面來。”
月流蘇走過去，走到那大石頭面前，停下腳步，盯着大石頭眨眨眼，擡頭看着陸凡。
“大哥哥，我爬不上去。”
小蘿莉軟軟的說道。
陸凡心中一跳，那嘴角差點就咧起來，正要屁颠屁颠的過去把小蘿莉抱上去，尚曉曉搶先一步過去，彎腰将其抱了起來。
“尚曉曉，你好樣的！我記下了！”
陸凡恨得牙癢癢，要不是當着小蘿莉的面得保持形象，他一準上去讓尚曉曉見識見識什麽叫男人。
“這麽小你竟然也下的去手！”
将小蘿莉放在那石頭上後，尚曉曉走到陸凡身旁，惡狠狠的瞪起陸凡來。
“什麽叫下的去手，你沒見她上不去嗎！”
陸凡虎軀一抖，一腔驚人的正氣爆發開來。
“小妹妹，你有四隻腳的時候，鬼女氏的腳，在什麽地方，你給我比劃比劃。”
不理會尚曉曉這可惡的女人，陸凡走到月流蘇面前。
“這裏。”
月流蘇彎腰，用手比在自己腿前面。
“确定？”
月流蘇手又微調了幾下，最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就是這兒！”
“别動。”
陸凡就躺在了地上。
“喂！”尚曉曉在一邊瞪眼了，上去就要拉陸凡，“你這色狼，你竟然······”
“曉曉！”歐陽鏡拉住了尚曉曉，“看着就行。”
“鏡子姐，那個色狼，他，他······”尚曉曉直跺腳，“那可是小女孩啊！”
“陸凡眼睛又沒有x光，他能看到什麽？”
歐陽鏡這麽一說，尚曉曉才猛然反應過來，的确，這裏又不是現代，女孩裙子下面也穿得嚴嚴實實的，别說鑽裙底，就算把裙子給扯掉，也什麽都看不到的。
“哼，這能怪我嗎？”
尚曉曉拒不承認是自己想錯了，陸凡見到月流蘇後的德行，分明就是一蘿莉控，能怪她多心嗎？
“尚曉曉，你真是我見過的最龌龊的女的了，腦子裏全部都在想着這些龌龊事情。”躺在地上，陸凡見尚曉曉竟然誤會自己想要偷看，差點吐血，爲避免月流蘇誤會，忙解釋道，“我這麽做，是爲了叫鬼女氏。”
“你在屋頂上叫，鬼女氏不理你，你這也叫，就理了？”
“有的時候，答案其實很簡單，隻是這答案給與的形式比較驚悚，大家就接收不到了。”
“說人話。”
“我在屋頂上叫，天空的女屍就看我，這是在告訴我，要想鬼女氏給與回應，需要在鬼女氏的腳下叫，我現在就是要在鬼女氏的腳下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