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1月24日天氣晴
可能因爲我是被水淹死的吧,水對我來說,就是緻命的毒藥,沾上一滴,就好像被滴了一滴滾油,燙的我滋滋冒煙。
今天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天澡,真的很舒服,就好像是把我扔進一鍋滾沸滾沸的油鍋裏炸一樣,這種蝕骨銷魂的疼痛,是我活着的時候絕對無法享受的,因爲人絕對承受不了這種痛苦,隻有鬼可以。
啊,做鬼真好,不用上班不用賺錢,隻要天天享受痛苦就好。
看完這篇,陸凡真是連吐槽都懶得吐槽了,這人皮鬼真是一個變态中的變态。
繼續往下翻,日記提到,人皮鬼越來越迷戀被水“炸”的快感,恨不得天天泡在水裏,可是有一天,沒水了,他無法忍受,就把自己血放幹,用血當水來泡,之後嫌棄自己醜,就把骨骼髒器全扔了,隻剩下一張皮,這些,都和人皮鬼說的一緻。
“看來,這日記應該真的這鬼寫的了。”
陸凡看了一下人皮鬼,人皮鬼距離自己,已經半尺不到了。
陸凡加快了閱讀速度,後面,人皮鬼隻剩下一張人皮後,每次下水,都漂浮着,無法沉下去,這讓他無法盡興,于是,他開始嘗試新的花樣。
他試過很多種痛苦的方式,結果沒一個讓他滿意的,直到有一天,他無意中發現,自己特别害怕剪刀,因爲,剪刀可以要他的命!
“用剪刀剪,這就是正确的組合!”
陸凡拿着日記,就向次卧跑去。
剛剛進次卧的門,易成濤也正從往外跑,直接和陸凡撞了個滿懷,兩人手中的日記,齊齊落在地上。
“你手裏也有日記?”
兩人齊聲說道。
“我日記是在一部iPad裏面找到的,比較費力,你呢?”
陸凡問道。
“在一塊床闆裏,也不好找。”
“我這本日記裏說,是剪刀!你那本呢?”
“是衣架!”
易成濤将自己發現的日記遞給陸凡,陸凡也将自己發現的日記遞給易成濤。
陸凡迅速的翻了翻,易成濤給他的這本日記,外觀、材質上,和他發現的那本一模一樣,字迹也一樣,就連日記的日期也一樣。
至于内容,前面大同小異,隻是到了後面,開始有差異,陸凡發現的筆記本,說怕剪刀,易成濤發現的日記,說怕衣架。
“這兩本日記,肯定隻有一本是人皮鬼的,到底哪一本是真的?”
看着兩本日記,陸凡皺起了眉頭。
“鬼大哥,這兩本日記,哪一本是你的?”
陸凡舉起日記,試着問一問地上的鬼。
“時間太久,忘記了。”
人皮鬼說道。
這個結果,沒出陸凡意料之外。
“你發現那一本,應該是真的,之前我們發現這房間裏沒有剪刀,就是一個說明。”
易成濤說道。
“難道真是這樣?”
陸凡覺得這樣也不太合理,這不等于還是直接用家裏沒剪刀提醒他們嗎,那直接用剪刀提醒就是,何必再放兩本日記?
陸凡還沒想明白,但是,他沒時間了,人皮鬼,已經到了他腳下,距離他腳尖,連一個巴掌都不到了。
“沒時間考慮了,就用剪刀剪吧!”
易成濤焦急的催促道。
“好,那就剪刀吧。”
雖然對用剪刀還是抱有一定的疑惑,可現在所有線索證據,都指向剪刀,陸凡也隻能試試這個。
易成濤将衣服遞給陸凡,陸凡扯直了,易成濤拿起剪刀,咔嚓一剪刀就剪了下去。
“啊!!”
随着易成濤剪刀落下,人皮鬼的額頭,出現了一條裂縫,口中,也發出一聲慘叫來。
“用剪刀是對的!”
易成濤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來,感覺自己握剪刀的手擁有着前所未有的力量,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便将衣服剪了個大半。
“啊!”
“啊!”
“啊!”
這個過程中,人皮鬼口中的慘叫聲,也一聲比一聲高,從未停止過。
“哈哈,死鬼,去死吧!”
易成濤興奮的都大叫了起來。
可陸凡的眉頭,卻是高高皺了起來,眼下剪刀落下,厲鬼慘叫,一切順利,可爲何,他總是覺得不妥呢?
眼睛看着地上已經快徹底被一分爲二的人皮鬼,陸凡那種不妥的感覺,越來越強了。
“那隻鬼,他慘叫,并不代表他真的怕,他是個變态,是個沉浸痛苦的變态,他現在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當瞥到人皮鬼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的時候,陸凡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其實人皮鬼嘴角自始至終都挂着笑的,隻是它是地上的一張皮,頭又被剪兩半,還啊啊慘叫着,陸凡才一直都沒有看清。
“快住手!”
看清那抹笑的時候,陸凡一聲大吼,雙手一提,便将衣服扯了過去。
可惜,他遲了一步,早在他大吼前的那一刻,易成濤最後一剪刀,已經剪完了。
衣服,已經成了兩半。
地上的人皮鬼,也成了兩半。
“陸凡,你發現了什麽?”
拿着剪刀,易成濤十分迷惑的看着陸凡。
“跑啊!”
陸凡根本沒有回答易成濤,轉身就跑。
地上的人皮鬼,被剪成兩截之後,根本沒死,兩半身體都鋪在地上,左半邊身體上的左眼和右半邊身體的右眼,都是死死盯着易成濤。
“怎麽可能?!”
易成濤吓得是魂飛天外,也拔腿就跑。
他跑步的速度也是挺快的,可惜,和鬼比,還是慢了不少,他左腳擡起,都沒來得及落地,人皮鬼的兩個半邊身體,就已經到了他腳下,順着他還在地上的右腳,一左一右,迅速的往他身上爬。
“謝謝你,很久沒體驗過這種痛苦了!”
“桀桀桀,沒錯,這感覺讓我很爽啊!”
兩片身體都在桀桀冷笑,說着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一點點往易成濤身上爬。
“别過來,别過來!”
易成濤伸手就去揭腿上的那兩張皮,手才剛剛碰到,就被其中半張皮張口,直接把手咬斷了。
“桀桀,美味呀!”
那半張皮伸舌頭舔舔嘴唇,臉上露出舒爽無比的表情來。
“喂,你怎麽不等我先吃了!”
右半張皮不滿的瞪了左半張皮一眼。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計較這麽多幹什麽!”
左半張皮說道。
“說的是,那我也開吃了!”
右半張皮已經爬到易成濤腰部了,一張口,露出半口森森獠牙,就啃上了易成濤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