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水果刀都有,并且不止一把,唯獨沒有剪刀!
但是衣櫃裏,卻是有衣架。
“這是什麽意思,人皮鬼怕挨剪刀,所以家裏沒剪刀嗎?”
陸凡皺起了眉頭。
“是用剪刀剪,對吧?”
易成濤用詢問的眼神看着陸凡。
“對話中沒有得出任何有用的東西,尋找之下,卻是發現家裏沒剪刀有衣架,如果從這個結果來看,應該就是剪衣服。”
“那,剪?”
“會不會沒有剪刀隻是迷惑?”
“那,我們反過來,用衣架挂?”
“這個更沒底。”
“那怎麽辦?”
“還有時間,再找找!”陸凡目光瞥了瞥兩間卧室,“一人一間,看看卧室裏面會不會留下什麽線索。”
兩人之前在客廳裏“放肆”,人皮鬼都沒有阻止,這助長了兩人的嚣張氣焰,幹脆連裝模作樣也省了,直接去人家卧室搜。
陸凡去的是左邊的主室,易成濤去的是稍微小一點的次卧。
鬼的主卧同樣是布置的很好,書桌、鮮花、壁燈什麽的都比較有格調,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陸凡從床上到床下都找了一遍,連床單被子都掀開了,也沒看到什麽可以給與提示的東西。
“莫非是我想太複雜了,用剪刀剪就是正确組合?因爲殺鬼太困難,所以直播在組合上就讓我們簡單一些?”
坐在床上,陸凡沉吟起來。
目光瞥到地面上那張人皮鬼,距離自己隻有一尺不到的距離了,他的時間不多了!
不管他們站在什麽位置,如何移動,就算兩人分開,地面的人皮鬼和始終随着他們移動而移動,并且向着他們逐漸靠近。
“再找找,如果這鬼移動到我腳邊的時候,還是找不出其他線索,就隻能用剪刀剪!”
陸凡沉默不語,心中做出了這個決定。
“要不要再去次卧,讓易成濤來主卧,我們兩交換了搜一搜,避免遺漏?”
陸凡從床上站起來,剛要出去,目光卻是一滞!
床頭那部ipad不對勁!
ipad本身,當然沒有任何問題,可陸凡将整個卧室的角角落落都翻遍了,卻是沒有找到充電器!
客廳裏,他也翻遍了,也沒有充電器!
雖然充電器也有可能在次卧,不過有更大的可能是,這部ipad,根本沒有充電器!
如果是正常人家裏,沒了就沒了,主人粗心大意将充電器弄丢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這是在直播裏,任何的異常,都值得懷疑!
陸凡一把将那ipad拿起來,手感上,好像要輕了一點。
啪!
他當時就把ipad往牆上使勁一扔,ipad摔碎,露出一本黑色的筆記本來。
和家裏全新的環境不同,這筆記本看起來十分的老舊,雖然被保持的很幹淨,也沒有缺頁,但紙張都已經泛黃,明顯的有些年頭了。
“這應該就是真正的線索了!”
陸凡心中一陣欣喜,連忙将黑色筆記本打開。
扉頁上,“死亡日記”四個猩紅的大字,一筆一劃都還在流淌着淋漓的血,讓陸凡吃了一驚,他從沒見過流血的日記呢。
不過,這也證明了,這日記,不是人的日記,沒有哪個人寫的日記中,文字是會流血的。
既然不是人的日記,那就是鬼的日記了。
是地上那人皮鬼的嗎?
陸凡翻開了日記。
1967年1月17日天氣晴
今天是我死亡之後的第一天,唉,怎麽說呢,從人成爲鬼,這感覺,怪怪的,就好像我活着的時候,第一次被人吊起來鞭打,我以爲那會是恐怖的事情,但是那卻讓我深深的着迷,那種痛苦的興奮,竟然讓我欲罷不能。
從此以後,我就對深深的迷上了自虐,每天我都會用針紮自己、用刀割自己,哦,那簡直是天底下最舒服最美妙的感覺了。我以爲我這輩子再也找不到一件比自虐更爽的事情,我錯了,我現在遇到了,那就是做鬼,那就是死亡。
唯一比較遺憾的,就是我死的方法太荒唐了,我身上挨了那麽多刀流了那麽多血都沒有死,那麽一汪小小的積水,卻把我淹死,當然這不是讓我最氣憤的,讓我抓狂的是,被淹死的過程中,我竟然沒有知覺!
謝特!
被活活淹死,那該是多美妙的體驗啊,我竟然沒有品嘗到!
這第一篇日記,就讓陸凡深深的吐槽,這人皮鬼,死後自己把血放幹,把骨骼髒器全部扔了,把自己搞成一張皮,陸凡就已經覺得這鬼是變态了,沒想到,他活着的時候,也是個變态!
陸凡在翻看這篇日記的時候,次卧的易成濤,也發現了一本日記,也是一本流血的日記。
第一篇,時間也是1967年1月17日,就連内容,也差不多。
今天是我死亡之後的第一天,唉,做鬼以後,我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刀割、鞭打、針紮的樂趣,再也體驗不到了。
好在我是被淹死的,水讓我有一種深深的恐懼,而這,應該可以繼續讓我體驗痛苦的快感······
兩本鬼日記,到底哪一本是真,哪一本是假呢?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