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來了，以後要出來玩，就得在工作日出來，國慶假出來，那不是玩，純粹是找罪受。”
當車再次被堵，30分鍾才隻前進了30厘米的時候，陸凡忍不住發牢騷了。
“人家工作日，我們也得上課，寒暑假我得回家幫忙，也沒時間出來玩呀。”
蘇兮兮有氣無力的靠後座上。
“沒時間？”陸凡嘴角一揚，霸氣的說道，“隻要膽子大，天天都是假，你這種學霸逃個幾天課，我還真不信老師會和你計較。”
“喂，你自己逃課就罷了，可别帶壞了兮兮！”
姜初雪抓起包，對着陸凡的後腦勺就扔過去。
“什麽叫帶壞，我這是在教你們如何變廢爲寶，把那些垃圾時間合理利用。”
“陸凡！”姜初雪感覺自己火氣又上來了，“拜托，就算你是學渣，可你還是個學生，信不信你再這樣，我就把你在學校的輝煌戰績告訴叔叔！”
“哈哈，學委，你真是笑死我了，我又不認識你叔叔，你告訴他是幾個意思？”
“陸凡，我想初雪指的是，告訴你爸，你不是說過，你還沒休學，一定要拿到學位證，就是爲了你爸嗎？”
蘇兮兮無語道。
“學委，你這是在變相問我要我爸的聯系方式嗎？怎麽？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見家長了？會不會太快了點？”
“去死！！”
興許是姜初雪的王八之氣感動了上蒼，堵的水洩不通的路，通了，并且一直開到九寨野人溝，都沒再堵。
九寨野人溝人實在太多了，根本就是人山人海，這當然和這個景區本來就熱有關，可天使的傳聞，無疑也拉了不少人流量。
陸凡的車根本就開不進去，隻得在半裏之外找了個位子停下。
“我們已經來到了九寨野人溝，要怎麽找線索？”
姜初雪提着包下了車。
“一個字，問！”
“問誰？”
“景區工作人員、小賣部賣東西的、那些擺攤賣紀念品的、保潔阿姨、黃牛、小偷······隻要是昨天有可能在這兒的人，都可以去問問。”
“問什麽？”
“隻要是關于那個傻比天使的，你們能想起來什麽就問什麽，不重要，你們記住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這附近有沒有一個賣火柴的？”
陸凡将石小北向他描述的火柴，向蘇兮兮和姜初雪描述了一遍。
“你該不是認爲那個人變天使，是因爲點着了一根火柴吧？”
蘇兮兮對陸凡的交代，感覺很迷惑。
“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
“點一根火柴就變天使？”蘇兮兮覺得這太荒唐了，“是不是你們寫小說的，腦洞都這麽大？”
“大姐，你不覺得那火柴很異常嗎？這什麽年代了，誰還用火柴？還是那麽大一根？”
陸凡攤攤手。
“是挺異常的，可也沒你腦子異常，居然說點着火柴就能變天使，簡直神經病！”
姜初雪也噴起陸凡來。
“好好好，我的錯，兩位大姐，你們還是呆在車裏交流ps和化妝心得吧，這事兒我自己來就好。”
陸凡果斷覺得自己傻比了，竟然讓這倆學霸書呆子參與這種反知識反常識的東西，看來小班長說的沒錯，自己腦洞果然很大啊。
“我們也去嗎？”
陸凡走後，姜初雪問道。
“難道還真交流ps啊，走！”
蘇兮兮小手一揮，抓着包去追陸凡了。
“那我們也真問火柴？”
“他是學渣，并不是因爲他笨，學不會，是因爲他不肯學。智商沒問題，頭好像也沒受傷的痕迹，姑且認爲他說的不是胡話吧。”
姜初雪和蘇兮兮，也加入了詢問的隊伍。
三人問了将近半個小時，終于問到一個知道小女孩消息的。
“我記得，那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就在我的小攤前，所以我對這個印象很深刻。”
說話的是一家水果店的老闆，他缺了一顆門牙，使得他一笑，看起來有些滑稽。
“大叔，那小女孩長什麽樣子，還記得嗎？”
“一個小女孩賣火柴，這種事情太罕見了，我怎麽會不記得，她長得······”
說到這，大叔愣住了，他發現他竟然已經想不起來小女孩長什麽樣子！
“愣着幹什麽！問你話呢！”
見老闆愣住，她老婆不由在他肩膀推了一把。
“我忘了，想不起來了。”
老闆一臉愕然。
“你是豬嗎，那小女孩不是······”老闆娘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麽會，我怎麽也想不起來！”
“那她穿什麽衣服，身邊有沒有什麽人，記得嗎？”
陸凡又問了一個問題。
“小兄弟，這事奇怪啊，我隻知道有小女孩賣火柴這件事情，可關于那件事情的具體情況，一點都想不起來。除了模糊記得她大概十歲左右，她穿什麽衣服、長什麽樣、多高，有沒有人陪，賣了幾根火柴、賣給了誰、什麽時候在我水果攤前離開的、怎麽離開的，我完全沒印象！這就是昨天的事情，我不可能想不起來啊！”
老闆眉頭高高皺了起來。
可每當他試圖回憶小女孩的時候，大腦就一片空白，不光關于小女孩的事情想不起來，連帶着那個時間節點的其他事情，也都成爲空白。
而如果他不去想小女孩，隻是單純的回憶自己，那麽一切都清清楚楚，當然，這所謂的清清楚楚，是刨除小女孩之後的。
“是啊，太奇怪了，這些怎麽會想不起來呢，明明就是昨天的事情啊。”
老闆娘也一手按在太陽穴上，閉着眼睛，卻也隻能知道那小女孩大概十歲。
“看來那個小女孩手中的惡魔物品應該挺強大，能夠幹擾他人記憶，對持有者進行保護。”
陸凡對那惡魔物品的強大，有了些認知。
“惡魔直播間，掃描一下這位大叔，我想知道他腦中關于那小女孩的記憶。”
陸凡給惡魔直播間下達了命令。
“檢測到該生物體記憶遭受認知性擾亂，擾亂級别爲輕微級。檢測到該生物體記憶被智能型線性清除，清除級别爲緩慢。”
“智能型線性清除？”
陸凡不知道這是怎麽個清除法，不過他從字面理解，老闆他們對于那小女孩的記憶，并不能維持太久，過一段時間，就會被清除掉，再也記不清有這麽一個人。
“宿主可使用‘火眼金睛’異能，讀取該生命體正确記憶，讀取時間一分鍾，消耗惡魔點數200點。”
“200點······”
陸凡摸摸下巴，200是貴了點，不過想想這次的惡魔物品，連天使都能搞出來，肯定能兌換更多的惡魔點數。
“兌換！”
想了想，陸凡還是決定兌換，這惡魔物品，看起來并不是攻擊類的，回收應該沒什麽問題。
陸凡的左眼，金黃色的光芒一閃，瞳孔中，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他轉頭向老闆看去，立即看到一幅幅3D投影一樣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