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轲聰明,這一番推理絲絲入扣,陷阱、生路全都找到,不愧是活過兩次直播的人。”
“那個金融分析師,真是太讨厭了,明明大頭都是荊轲分析出來的,他就隻推理個公交站名,你看他得瑟的,好像是自己找到生路一樣。”
“什麽叫他推理出了公交站名,荊轲那麽聰明,難道會想不到?隻不過被他搶先說出來了。”
“就是就是,公交站名這麽簡單的東西,連我都想到了,荊轲又豈會想不到?”
“唉唉唉,各位,你們不覺得現在就說這些太早了嗎,直播遊戲還沒結束呢,你們怎麽就知道,這番推理是正确的?”
“荊轲的推理你沒仔細看嗎,一環扣一環,根本無懈可擊。”
“我倒不是懷疑荊轲的推理,隻是,如果鬼就是黑t恤呢,運動裝大叔被外來鬼殺死,不是提示,而是陷阱呢?”
“咦,這麽一說,還是有可能的,女研究生一上車就看到了骷髅在笑,那就成了提示!”
“······”
“鬼是李惜時!”
金雲文大聲說了出來。
“等等!”
陸凡沒想到金雲文竟然這麽快就開始指認,想阻止,卻已經晚了。
“怎麽,陸先生,你還等什麽?公交上越來越危險,第五站已經開了,我一秒鍾都不想在這上面多呆。”
“金先生,你太着急了,再等等看,或許還能夠想到其他,我總覺得,我好像遺漏了什麽。”
“陸先生,你,想太多了,我肯定,鬼就是李惜時,我們過關了,我們終于活······”
下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爲金雲文的腦袋,突然沒了。
“納尼?分析師居然死了,李惜時不是鬼???”
“怎麽會,荊轲那番推理,明明很正确的,怎麽會錯誤?”
“難道真像我說的,黑t恤才是鬼,荊轲推理出的那個提示,不是提示,而是陷阱!他當作陷阱的東西,才是提示,才是生路!”
“大轉折呀,本以爲陸凡已經推斷出了生路,沒想到,竟然錯誤的!”
“······”
金雲文的突然死亡,讓陸凡臉色很難看。
錯了,全錯了,可是哪裏錯了?
“大叔被公交外面的鬼殺死,不是提示,而是陷阱?”
陸凡第一時間,認爲自己錯把陷阱當成了生路,畢竟李惜時是鬼這個錯誤結論,就是由這個關鍵提示推導出的。
“大叔被殺如果是陷阱,我和孫學姐看到的黑t恤,就不是陷阱,而是線索了。”
“可這也太簡單了吧,鬼直接送上門來讓我們看到?”
“是因爲陷阱太過坑爹,所以爲了平衡難度,才将線索弄這麽簡單?”
“或許,我還忽略了什麽重要的東西,總覺得黑t恤是鬼的話,太容易了。”
仔細想想,其實公交上,還有一些奇怪的規律的,比如,列車第幾站停,就有幾人上車,這,是不是也是一條線索呢?
公交站名,可以組合出“第一人”這幾個字,會不會也有其他組合,比如,拼成人的名字?
公交上上演的幾出靈異故事,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聯系?
直播遊戲曾經兩次提到“多了一個”,到底多了一個什麽呢?
“哥哥,哥哥,我要吃糖。”
一隻小手,抓住了陸凡的褲腿。
陸凡正全神貫注的思考呢,下意識的就說道,“沒有。”
話一出口,陸凡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思考的太入神,渾然沒有注意到,第五站,已經開了,已經有新的乘客,上車了。
放眼看去,這一站,有五名乘客,除了這個拉着自己褲腳的小男孩,還有四人,其中一對年輕男女互相摟抱着上來,明顯是情侶,另外一對中年,看起來倒像是夫妻。
“哥哥,給糖。”小男孩向陸凡伸出了手,“不給糖就搗亂。”
陸凡覺得小男孩挺可愛,伸手摸了摸小男孩毛絨絨的頭發,笑道,“哥哥身上沒糖的。”
“虎子,過來,怎麽到處亂跑。”
中年婦女正和中年男子聊着買什麽菜呢,一看孩子竟然跑去問一個陌生人要糖,連忙跑過來,把小男孩拉走。
“對不起,小孩子調皮,打擾你了。”
中年婦女還對陸凡報以一個歉意的笑。
“小弟弟挺可愛的,幾歲了?”
陸凡笑着問道。
“七歲了。”
“呦,上小學了,成績一定很好吧。”
“成績還行,就是太調皮,不讓人省心。”
“······”
陸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中年婦女聊着,小男孩則是又跑到那對小情侶身旁。
“叔叔,阿姨,給糖吃。”
小男孩伸出了小手。
那女的化着濃妝,穿着黑色短裙,正坐小青年腿上呢,一聽小男孩叫自己阿姨,立即火了,一把推在小男孩肩頭,“叫誰阿姨呢!老娘有那麽老嗎!”
小男孩被推的一屁股坐地上,嚎嚎大哭起來。
中年婦女心疼的過去,将小男孩抱起來,便質問短裙女,短裙女哪肯承認自己錯了,就和中年婦女吵了起來。
各自的女人罵上了,很快,雙方的男人也加入,變爲了兩男兩女捉對pk。
眼看着越吵越僵,雙方要動手了,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阿姨,我要吃糖。”
“真不知道你家是有多窮,連給孩子買糖都買不起,見人就要糖?我們這都吵上了,他還問我要,他是有多喜歡吃糖?”
短裙女十分鄙夷的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孩子我一直抱着,他什麽時候問你要糖了。”
“不是你家孩子,那是誰家孩子,這公交上,好像就一個孩子吧?”
中年婦女突然就覺得後背一涼,是啊,公交上明明就隻有她家虎子一個小孩的,虎子她抱着,沒開口,那麽現在這個要糖的,是誰?
“怎麽,沒話說了吧?”短裙女見中年婦女不說話,還以爲對方啞口無言,自己占上風了,哼道,“回去多給你們家兔崽子買點糖吃,省着每次一出門就問人要糖,丢人現眼!”
“阿姨,我要糖,不給糖就搗亂。”
小孩子稚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短裙女這回看清了,那道聲音響起的時候,她推倒那個小男孩,他的嘴巴,根本沒有張開!
要糖的,不是他!
那麽,是誰?
短裙女看到中年婦女和她的男朋友,都尖叫着,一臉恐懼的向四處逃跑,肯定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可是,她什麽都沒看到。
“難道在我身後?”
短裙女緩緩的轉過頭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看到。
再轉,還是什麽都沒有。
“惡作劇,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用手機放錄音吓唬人!”
沒有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短裙女懸着的一顆心,放下了。
等等,不對,怎麽會什麽都看不到呢?
那對中年婦女,她男朋友,不都是在公交車上嗎,怎麽她竟然沒有看到?
還有,這裏是哪裏,怎麽那麽空曠,遠處怎麽會有那麽多奇怪的巨大的建築?
“鬼!”
“有鬼!!”
短裙女這才确定了有鬼,正想尖叫,車廂底部突然上升了起來,天空,一張巨大的小孩子的臉,在看着她笑。
那張臉,腐爛、慘白,烏黑的血液,順着嘴角往下流個不停,一口将短裙女吞進了嘴裏。
短裙女,被那小男孩給做成了糖,之所以她看不到公交上的人,是因爲她隻有變得隻有糖那麽小,視線太低了,她看到衆人的腳,還以爲是什麽巨大的建築。
車廂底部突然上升,是因爲她在小男孩手中。
“叔叔,給糖。”
吃掉短裙女後,小男孩又向着小青年爬過去,所過之處,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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