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凍人都像櫥窗裏的商品一樣,整齊的冰凍在透明的冰牆之中。而他們的姿勢也都是整齊一緻的,全都是正面站立,雙手下垂,那種莊重神秘的姿态,給人一種詭秘而恐怖的感覺。
尤其是他們的眼睛全都是睜開的,人們就算在坦然,也總覺得他們都在看着自己似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如芒在背,相當不舒服。
不過,胡開的感覺和衆人稍稍有所不同,他覺得,從冰牆中現的這些凍人,或許就是某種暗示。這裏面說不定隐含着什麽線索,能幫助他們走出迷宮!
因此,胡開站在這些冰牆凍人面前,認認真真地觀察着,默默地思索着其中可能存在的規律。
由于每面冰牆裏面冰封的人,都是呈一字排列的,前後并沒有疊加。所以,從冰牆的正反兩面去看的時候,有一面是人的正面,另一面則是人的後背。
而每面冰牆中的凍人全都沖着一面站立,所以,一面冰牆可以很容易地被區分出正反面來。
環顧四周,營地四周的冰牆有正有反,雜亂無章,胡開研究了好半天,也沒有窺測出這其中有什麽規律。
于是,他轉而把目光放在了細節上,對着那些凍人認真觀察起來。
毫無疑問,裏面的凍人必然都是瑪雅人了。如果如狼女所說,這座芍藥關是那位名叫芍藥的将軍在一千多年前建造的,那麽這些凍人也很有可能是那個時候被封在裏面的。
那麽,這些人都是什麽身份呢?
平民百姓?
囚徒?
士兵?
還是——敵人!?
胡開仔細地觀察着,現這些凍人的衣着打扮都是一些極爲普通的平民裝,而且還都是很厚很保暖的衣服,和今天的南美高原土著居民有些類似。
此外,這些人無論男女,他們的頭都很長,而且是束紮起來的,女人們使用漂亮的頭環,男人則使用粗糙的繩結。
再看面部,雖然他們的衣着有些粗糙,但面部的打扮卻極爲精緻。女人們的臉上像塗抹了什麽化妝品,細嫩光潔;男人們的胡須也很明顯經過了細緻的休整,有的是山羊胡,有的是八字胡,還有的甚至還把胡須搞成了幾何圖形,顯得十分前衛。
其次,凍人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最老的也不過5o歲,最少的也在成年之後,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耄耋老人與稚嫩孩童。
通過這些細節觀察,胡開更傾向于他們都是平民百姓這個猜測。因爲他們沒有軍裝,穿着普通的衣服,而且打扮得還算說得過去。
和上次雲母山地宮裏的人體琥珀一樣,胡開最好奇的,除了他們的身份外,那就是他們的死因了!
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呢?
通過認真的觀察,這些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外部傷口,而從裸露的皮膚上看,他們的肌肉飽滿,也不像是已經被掏空了内髒的标本!
乍看之下,似乎和雲母山的人體琥珀一樣,都是在活着的時候就被封在冰裏面的,可是,一個大活人要是被活着冷凍,不可能面容如此安詳吧?
難道說,這些人也是經過麻醉之後,才被冷凍的?可是……他們的眼睛……也是睜開的啊?還有,冰牆是豎着的,這些人如果是被麻醉昏迷的,有如何能直立于此呢?
胡開越想越是無解。雖然上一次雲母山的人體琥珀有夠驚奇,但人體琥珀都是一塊塊的,體積不大,處理起來似乎還沒有出人類的理解範圍。
可眼前的都是2o多米高的巨大冰牆啊?這怎麽弄?胡開就算絞盡腦汁,也無法猜測出這其中的奧秘來。
一直研究到了深夜十分,胡開也沒有取得任何進展,無奈的他隻好回到帳篷裏面取暖休息。
凍了這麽長時間,胡開的手腳冰涼,感覺麻木,這裏夜間的氣溫還是非常低的。
在胡開搞研究的時候,三位女士一直陪伴着他,此刻她們也是凍得不行,全都縮進了睡袋取暖。
胡開擰開一瓶從水晶宮捎來的烈酒,讓大家一人喝了一口,這才感覺恢複了些許。
“可惜啊,”小美沮喪地說,“看了這麽久,我們還是沒有找到線索啊!真是慚愧!”
“歐巴,”珍珠小姐喜歡喝酒,她把酒瓶拿在手中,又嘬了好幾口後,問胡開道,“明天,我們得想個辦法,不能再這樣亂轉了!這樣可是比長途趕路還要耗費體力呢!”
胡開點頭,他心裏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眼下一點兒線索也沒有,除了繼續亂轉,又能有什麽好辦法呢?
早在白天的時候,他還讓小謝用手機給韓風他們過消息,想讓他們咨詢一下狼女。可是,由于藍牙訊号的傳輸距離有限,對方根本接受不到。
現如今,深陷迷宮又找不到正确方向,衆人不免壓力巨大。
此外,時間也是一個大問題,自遊輪停在芍藥關後,已經過去五天了,雖然離十五天的期限還有十天,可是路程是需要往返的!就算他們明天僥幸除了迷宮,可是回來呢?回來怎麽辦?
就這樣,胡開認真琢磨了一個晚上,可一直到天亮,也沒有想出一個有效可行的辦法來。
怪不得,他們之前的前進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呢!原來真正的危險就是這個迷宮!
無奈之下,衆人隻能繼續在迷宮裏前進穿行。這一次,胡開走得非常緩慢,他用手機細心地拍下了許多照片,而且還在本子上劃出了草圖,試圖從裏面能夠現些什麽。
那時候,雖然沒有取得什麽進展,可是通過繪圖,胡開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
原來這個巨大的冰牆迷宮,很可能是采用了某種幻術原理,這些冰牆其實全都有着細微的傾斜角度,人們穿梭其中,由于四周圍的景物高度一緻,所以很容易被其誤導,從而搞亂了方向。
道理可能是這麽個道理,可究竟如何才能破解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