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随着一陣刺刺拉拉的響聲,對方赫然用清晰地漢語問道:
“老徐,老徐,剛才動靜那麽大,沒出什麽事兒吧?收到回話,收到回話”
衆人屏息凝氣,不敢作聲。
沉了一會兒,可能是見到沒有回話,對方似乎有些着急,又問了一句:“老徐,老徐,收到回話,收到回話,不是開玩笑,高先生已經被驚動了”
衆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不明白對方口中的高先生是何方神聖?
看到大家一片茫然,最後還是胡開把對講機抄了過來,在按下通話鍵之後,他用一種含含糊糊的口吻快速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太累了,趕緊找個人來換班!”
切換之後,對方很快傳來回答:
“什麽?什麽?聽不清楚,聽不清楚,你聲音怎麽變了?”
“我說趕緊找個人來替班,我難受難受知道嗎?”胡開信口胡謅。
“靠,你們又偷着喝酒了?等着啊,一會兒讓小張過去替你”
啪,随着刺啦聲結束,對講機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太有才了!”小謝歎道,“不虧是我們的參謀長啊!”
“噓”
胡開臉上沒有任何喜色,他噓了一聲,然後示意大家,趕緊分頭行動,做好準備。
大家自然明白胡開的意思,如果剛才對講機另一頭的人上了當,真的派人來換班的話,那麽大家便可以趁機知道,那些黑衣人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了!
而且,這個關頭至關重要,一旦找到入口和敵人遭遇,衆人必須得快速行動,才能将其一舉奪下!
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分散開,然後端着槍,對準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霎時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一旦有什麽異動,大家必然能夠聽到。然而,大家就這樣站了足足五分鍾,大廳内卻是寂靜依舊,根本沒有什麽動靜。
隊員們心裏都在疑惑,可是又不敢出言詢問,隻好是互相對望了幾眼。
胡開也是異常的緊張,生怕出現什麽危險?
就在大家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胡開手裏的對講機又刺刺拉拉地響了起來。不知道是這對講機太過老舊,還是有什麽信号幹擾,在刺刺拉拉了許多下之後,喇叭裏才赫然傳來了較爲清晰的聲音:
“喂喂朋友們,你們好!”
沒想到,那竟然是一個沉穩的男人的聲音,可以聽出,他的漢語普通話說得相當标準。
胡開蓦地愣了一下,這種口吻的話,難道對方已經識破了?
“長期以來,感謝你們的辛勤付出和努力,你們的意志讓我倍感欽佩!”那個男人繼續深沉地說道,“不過給你們一個忠告!某些事情還是要适可而止得好!我并不想成爲你們的敵人,但是如果你們一定要觸及我的底線的話,說不定我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
“所以勸你們乖乖地去享受你們的冒險生涯,請别再到我的地盤上來!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對講機噼啪響了幾下,再無任何聲響。
整個大廳内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搞得目瞪口呆,昏昏然不知所措。
沉了許久,小謝才說:“這算什麽?警告嗎?這個人是誰?”
“是啊?跟鬼似的,說話還挺瘆人!”張适附和道,“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把電梯口攻破了!奇怪,這裏沒有攝像頭,他是怎麽知道的?”
“攝像頭?”
這時,滿潤傑眼睛一亮,他蹲下身,從那位攜帶着對講機的黑衣人屍體上仔細翻找起來。
結果,在黑衣人的領帶上,果然别着一個微型攝像頭。雖然這攝像頭有些原始簡陋,但由于通體漆黑,夾在黑領帶上還是很難分辨的。
看到這個攝像頭,衆人心中明了,對方肯定是從這裏得到的信息!
滿潤傑将攝像頭放在腳底輕輕一踩,咯嘣一聲,将其踩爆。
“哎?”胡開哎了一聲,想出言阻止,卻是爲時已晚。
“怎麽了?胡參謀?”滿潤傑不解。
“唉!算了!”本來,胡開是打算留着這個攝像頭,做點兒别的用處的。既然已經被滿潤傑踩爆,那說什麽也晚了。
“你們幾個!”滿潤傑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行爲,他忙沖手下吩咐,要他們再去搜查一下其他黑衣人的屍體,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别的攝像頭?
啧啧
胡開咂着嘴,用心地思考眼下的種種疑惑。現如今,對方如何知道他們攻陷電梯口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對方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卻還是沒有搞清楚。
想到此,胡開緩緩站起身來,又認真地看了看四周,這間大廳四壁都是金屬闆制成的牆壁,敲上去咣咣作響,堅硬無比。四周圍沒有任何窗戶以及透光的地方,縱然是在大白天,這裏也應該是一片漆黑。
剛才,他們已經把這裏搜查過一遍了,除了那些成堆的死人之外,這裏并無任何通道入口!
那麽胡開将視線移向了衆多的屍體,不禁猜測,入口會不會就在那些死屍堆之中呢?
想到此,胡開再次來到屍堆之前仔細尋找,可是這裏的死屍幾乎堆滿了整個角落,一時間根本無法挪移。
“胡參謀!”小謝搖頭,“要我說,入口應該不會在這裏!太麻煩了!黑衣人從這裏進來之後,還得搬運死屍,不嫌惡心嗎?”
“胡!”珍珠小姐仔細觀察之後也搖着頭說,“這裏似乎沒有拖拽和搬運的痕迹!”
“胡老師!”誰知,張适卻是撓着頭,憂心忡忡地沖胡開說道,“剛才對講機裏的那個人他他的警告,咱們不得不得考慮一下啊!想一下吧,要是他手裏有個按鈕,一按下去,遊輪上就會冒出電流,那咱們豈不就全完了?”
聽到張适這樣分析,在場的隊員們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站在原地不敢再亂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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