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槍聲一響,旁邊手持雪茄煙的米高林快速地躍開,卻還是被迸出的鮮血染了一身。
“拜托了拉姆市長!”米高林黑着臉,不高興地嚷道,“雪狼絨的西裝,不好清洗呢!你下次殺人之前,先打個招呼行不行?”
“呵呵呵……”
這時候,那些圍在餐桌旁吃飯的大亨們滿堂哄笑。這些人似乎已經習以爲常,看到女人滿是鮮血的屍體倒在旁邊,他們沒有半點不适,依舊是胃口大開,在胡吃海塞,碰杯把盞。
“200萬籌碼,夠你再買十件的了!”拉姆憤憤地吐了一句。由于他的距離最近,女人的鮮血甚至攙和着一些白色的腦漿,全都濺到了他的身上以及臉上。
拉姆用白色的餐巾抹了抹臉上的血漬,沖身後的保安使了個眼色,那保安立刻拎過來一個銀白色的保險箱,放在了米高林的面前。
米高林抽了一口雪茄,卻發現雪茄煙已經滅掉了,便幹叼着煙卷,打開了保險箱。箱子裏面滿是一刷齊的籌碼,看得旁邊的食客們全都眼睛放光。
“呵呵,這200萬赢得太便宜了吧?”食客們出言羨慕道,“小小一根雪茄煙,便換來了這麽多籌碼,不愧是好運城的賭神呐!”
“拉姆市長,下次,咱們還是賭個高明點兒的東西吧!”米高林自顧自地點燃了雪茄煙,正眼不擡地沖市長說了一句。
拉姆氣得胡子亂顫,卻是對這個米高林毫無辦法,隻能是端起身旁的酒杯,一飲而盡!
“哇……賭神好厲害!”胡開身旁的保安們啧啧贊歎道。
胡開這才發現,正在門口窺探的這些衆保安之中,竟然有着好幾個東方人面孔,他們說得也都是漢語。
于是,胡開坦坦然地拍了其中一個的肩膀,問道:“嗨,哥們兒,剛才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還死人了?”
保安回頭看了胡開一眼,在看到胡開穿着餐廳制服,以及提着大号飯盒後,這才毫無防備地跟胡開說道:
“這還看不出來嗎?吃飯的時候,拉姆市長非要跟賭神米高林賭一把,說他的一個女奴隸很能忍痛,你用雪茄煙燙她一下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喊疼的!
“賭神自然不服,說隻燙一下,保準她喊疼求饒!一來二去,倆人便約定了200萬籌碼的賭局。
“這不,市長找了這個女奴隸過來。誰知,賭神二話沒說,一上來就死死按住女奴隸的腦袋,将雪茄煙直接燙向了她的眼睛,那女奴隸反應不及,疼得大叫,這才害得拉姆市長輸掉了賭局!”
“沒錯!”旁邊另一個會說中國話的華人附和道,“其實那個女奴隸都沒有痛覺的,她可不是被燙過一兩次,拉姆市長赢過不少錢呢!可沒想到,這一次又栽到了賭神的手裏!”
“嗯嗯……”另一個人說,“米高林真是出其不意,竟然會想到眼睛!剛才,我還以爲他會用雪茄煙去燙那女人的下面呢!”
“就是,賭神不愧是賭神,還從來沒有看到他輸過呢!這一次,拉姆市長又輸了!”
“嗯……”
聽到這些談話,胡開把臉一沉,他怎麽也沒想到,女人被拉姆處以極刑,竟然會是出于如此荒唐的理由。
這不是拿人命來打哈哈麽?
一個心地怎樣黑暗的人,才會提出這樣慘無人道的賭約呢?
米高林下手狠毒,拉姆肆意殺人,而那些坐在旁邊的看客們卻是看得津津樂道,漠視生命。
一個可憐的女人就這樣慘死在了衆目睽睽之下,環顧四周,包括眼前的保安們在内,竟然沒有一個人對那個女奴隸的慘死感到愧疚,沒有一個人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恻隐之心。
仿佛這個沒有人權的女奴隸,如地上的蝼蟻一般,可以任人踩踏!
這個好運城,原來也是個如此泯滅人性的地方啊!?
從眼前的這些人身上,胡開看到了弱肉強食,持強淩弱;看到了良心泯滅,漠視生命。
女奴隸的屍體就那樣凄慘地倒在血泊中,可是胡開的心頭卻是波瀾怒顯。
可惡……
胡開緊要牙關,腦中信念電轉。
這時候,忽然看到胡開面露憤怒,拳頭緊握,幾個保安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恢複了站崗的姿勢,同時沖胡開問道:
“喂!你……是從哪兒來的?”
“哼……”胡開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冷冽,輕輕說道,“送餐來的!”
“送完了嗎?送給誰?喂……問你話呢……”
保安們還在叱問,可是胡開根本不理會他們,轉身揚長而去。
雖然胡開的行爲引起了保安們的懷疑,可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保安們并沒有前來追趕。
從那裏出來之後,胡開又從球形城堡裏轉悠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從另一個出口,走了出去。
不過,在臨走之前,他順手從倉庫裏偷了幾身員工制服,裝進了他的大号飯盒兒。
出來之後,其他的隊友們也基本完成了各自的任務。
在西餐廳彙合之後,小謝率先沖胡開說道,他剛才圍着球形城堡轉了一圈,已經基本确定了該城堡的電力樞紐以及通訊通道的布局。回頭隻要找到合适的裝備,他就能制造出自由進出這裏的門禁卡來。
胡開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下一刻,卻忽然沖小謝問道:“小謝,如果我需要一顆威力不算太大的炸彈,你做不做得出來?”
“啥……什麽意思?”小謝惶恐。不過,在看到胡開是認真的之後,他還是點了點頭,“雖然我是搞it的,但隻要有合适的材料,還是沒問題的!”
“胡老師……你又想幹什麽?”婷婷不安地問了一句。
“好!”胡開一拍小謝肩膀,沖衆人說道,“我改主意了!這一次,我們不但要做個局,還要綁架、勒索外加搶劫、放火、放炸彈,我要把這座好運城攪上一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