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着火的地方居然不止一處。`
在剛剛進入君房殿大廳的門廊中,有一處擺放着貢品的供桌,那供桌不知爲什麽失了火,把旁邊的簾子全都引燃,火勢不小。
此外,在二樓、三樓最裏端的客房也分别生了火災,大火蔓延而出,很快被人們現!
由于衆人已經被軟禁在這座大殿之中,一聽到大殿失火,衆人無不驚駭失色。一旦大火失控,以及他們跑不出去的話,豈不都會被火燒死!
那時刻,不知是誰嚷了一句,說這把火會不會是瀛洲國人故意放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們全都燒死?
聽到這話,遊客們更是驚慌失措,哪裏還有心情去欣賞什麽歌舞,全都用最快的度沖出大殿,拼全力救火去了!
在摸清着火點以後,人們立刻使用行李箱,以及一些較大的陶罐,從浴室中裝水,然後分别運到大廳以及樓上去滅火了。
其間,瀛洲國的太監宮女們亦是跟着一通手忙腳亂,他們四處奔走,除了提供滅火工具以外,他們還喊來了許多侍衛一起幫忙滅火。
火勢一起,樓上那些正在尋歡作樂的人們,自然也是無法繼續,他們穿好衣服,也是快地投入到救援之中去了。`
霎時間,整座君房殿内一片忙忙碌碌,到處都是人影。爲了活命,每個人都拼盡了全力,大家團結協作,衆志成城。
還好,幸虧浴池中的水源充足,在經過十多分鍾緊張的撲救之後,火勢終于被控制了下來,又過了沒多久,終于被全部撲滅!
見到大火熄滅,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着火的時間短暫,但給予衆人的,卻是莫大的驚心動魄。幸虧現得及時,如果大火是在深夜着起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與此同時,在經過了緊張的勞作之後,人們之前那種消極懈怠的思想,以及胸中難填的欲壑,也似乎來了一個18o度的翻轉。雖然身體疲勞,但人們的眼神卻比以前要清明了許多。
“究竟是誰?是誰放的火?”
人們聚攏在走廊内,憤怒地質問着。
“這還用說嗎?”不知什麽時候,胡開出現在了人群之中,他站在一塊地勢較高的地方,喊道,“大門都出不去,要是咱們的人放的,豈不是作死嗎?誰會這麽神經?”
胡開這麽一起哄,大家紛紛點頭贊同。
“對啊?既然不是咱們,那就是瀛洲國裏的人了?”那個名叫老德的絡腮胡子嚷道,“特麽的龜孫子們,真是當面一套,背地裏一套,竟然給咱們使陰招,要把咱們火化了?可氣煞老子是也!”
“不行啊,韓哥!”滿潤傑說道,“我看,即使住在這樣的地方,咱們還是得跟遊輪上一樣,得有人負責站崗放哨才行!可不能再被他們算計了!”
“是啊……”
群衆們紛紛表示贊同。`
于是乎,韓風當場調遣了部分人員,給大家分配了值守的任務。當然,這一次負責站崗值守的,大多是沒有獲得抽簽資格的女士。
“啧啧啧……”
交代完畢之後,準備返回大廳的韓風,皺着眉頭問胡開:“不對勁兒啊,胡老弟?你說,他們如果真的想燒死咱們,爲什麽不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動手呢?難道……他們這是想要給咱們一個警告,讓咱們不要有越獄的念頭?”
聽到這話,胡開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稍一琢磨,這才摟住韓風的肩膀,跟他們一幫人,說出了自己懷疑被下藥的事情來。
胡開說得有理有據,而且符合邏輯。韓風等人聽後,隻感覺後脊梁骨涼。
“哎呀,怪不得,喝完酒,感覺火燒火燎的呢!”老德歎道,“感情是着了這幫龜孫子的道兒!?”
“這可壞了!”滿潤傑亦是搖頭,“難道……他們給的東西,咱們不能再吃了?”
“哼!這鬼地方,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老德歎道,“看上去有酒有肉有美女的,其實是都是蛇蠍之心!”
“是啊,看來,遊輪把我們帶到這裏,不是讓我們來享樂的!”韓風咬着牙附和道,“這不過是又一個更加高級的考驗罷了!”
“呵呵……老韓!”見火候到了,胡開拍了拍韓風的肩膀,突然問道,“你……信得過我嗎?”
嗯?
聽到胡開話裏有話,韓風立刻停下腳步,拍着胸脯說:“兄弟,這話怎麽說的?你我都是爲了這一船的同胞,我有什麽信不過你的?”
“好!”胡開像是松了口氣一般,沖韓風言道,“那你記住了,不管有多少人罵我,說我壞話,我希望,你能記住剛才的話,始終站在我這一邊!”
“嗯……你……你這是……”韓風被胡開說蒙了,嗯了半天,也不明白胡開到底什麽意思。
“胡老師,胡老師,韓哥……!”
這時候,張适急匆匆地跑過來,沖他們喊道:“快……時間到了,新一輪的抽簽,馬上就要開始!”
聽到張适的話,衆人立刻加快腳步回到了宴會大廳。
由于被大火這麽一鬧,早先的樂師以及舞姬全都消失不見,大廳内已是一片狼藉。回想剛才那種旖旎忘我的經曆來,衆人無不感覺是做了一場春夢,好不真實。
有些人甚至還感激起剛才的火災來,如果不是因爲救火去的話,現在的大廳内,還指不定會是何等不堪入目的景象呢?
呼啦啦……
衆人這邊剛一回到大廳,大量的宮女太監,以及司禮官還有金甲衛士等,已然出現在了台子之上。
宮女太監去打掃衛生,以及更換火燭燈油去了。而司禮官則躬身來到台前,繼續從大缸内抽去新一輪的竹簽。
看到司禮官将手伸進了大缸,并且蓦然驚詫了一下之後。胡開連忙轉過頭來,認真地囑咐楊樂樂、張适以及婷婷等人,道:
“弟兄們,姐妹們,我走之後,你們一定要互相幫助,照顧好自己!還有,你們要把眼睛擦亮,一有什麽問題,一定讓太監們及時向我禀報!”
“哦,好的,放心吧胡老師……”張适連連點頭,可點到第五下的時候,他突然聽明白了胡開的意思,“你……什麽意思?”
這時,司禮官已經将竹簽抽了出來,竹簽上面果然畫着一個身穿白衣的美人圖案,竟是和胡開的一模一樣。
啊……
張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胡開,高聲叫道:“嘿!胡老師……你中了!難道……你能——未蔔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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