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全部完畢之後,衆人這才緩過神來,繼而議論紛紛。
廣播雖然簡潔,但裏面透出的信息,卻是人們無法說盡的談資。許多人都在重複着最後那三個字——瀛洲國!!!
這一次,竟然又是一個稀奇古怪的地名。誰也猜不出,這名字之中,有何隐意。
不過,作爲導遊出身的胡開來講,“瀛洲”二字其實并不陌生。在中國古代,傳說東海之上有着蓬萊、瀛洲、方丈三座神山,“瀛洲”便是其中之一。
此外,韓國的旅遊勝地濟州島,在古代也被稱爲瀛洲,後被元朝海軍所滅,這才改稱濟州。
胡開不免猜測,如今遊輪廣播中出現的“瀛洲”二字,是否跟這兩個地方有關呢?
如果稱作“瀛洲島”,或許跟中國傳說有關;而單表“瀛洲”二字,則可以跟濟州島挂鈎。
可是,廣播中卻偏偏要稱之爲“瀛洲國”,卻不知這會是個什麽情況了?看來,和上次一樣,隻有自己親身經曆,才能知曉答案。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在航行時間上也是有着差别的。`還記得第一次後,遊輪是用了6個小時抵達捕鲸港的。
而這一次,卻說需要12個小時才能到達。算算時間,到達的時候,是明天早晨6點鍾,正好趕上了天亮。
大家夥不禁滿懷祈望,但願這一次,這些已經有所準備的人們,都能夠安全地活下來吧!?
面對遊輪的重新,船上的人們不免更加緊張,又開始忙碌地做起了準備。而當天夜裏,自然是無人入眠。
普通人都無法入眠,更不要說胡開等人了!此刻,他們一晚上都呆在蛋糕店中,來回踱步,每個人都是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
面對這位被囚禁的女記者,其實大家心裏清楚得很,事到如今,不管怎麽樣,也必須得做個了斷了!
卡娅似乎在衆俄羅斯人之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連日來,那幫俄羅斯人一直在焦急地打聽着她的下落,他們甚至還開出了5條香煙的懸賞,完全是一副急紅了眼的模樣。
可他們越是這樣,胡開這邊就越是不敢放人。如果這時候把卡娅放回去,無異于是挑起了一場異常危險的戰争。
既然不能放,便隻剩下了一個辦法——殺!!!
可是,大家夥誰也不是劊子手,就這樣殘忍地殺掉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任誰也做不出來!
此刻,眼瞅着遊輪到達第二站的時間快要到了,蛋糕店中的衆人,無疑更加焦急。`
張适曾經拿着刀子伸了好幾次手,都被謝雨菲給攔住了。無奈之中,楊樂樂沖衆人說,既然誰也下不了手,那幹脆不要管她,就把她留在這裏算了!
聽到這個提議,衆人誰也沒有接茬。
誰的心裏都明白,真把俄羅斯女人留在這裏,她便隻剩下了等死的份!
上一次到達捕鲸港之後,不管是留在甲闆上的,還是留在船艙裏的,隻要是沒有及時下船的人,最後都被強大的電流給電死了!
雖然這間蛋糕店被金屬闆罩在了裏面,但任誰也無法保證,這裏就一定安全。
“不行!”思考了半天,胡開搖頭沖衆人說,“留在這裏,跟殺了她有什麽區别?隻是手上沒有沾到鮮血嗎?”
“小胡……”這時,侯大爺似乎想說什麽,但擰了半天眉毛,卻還是閉上了嘴。
那時候,還有人把目光瞅向了泰國人老k。然而,這個泰國人雖然長相奇葩,卻是一副慈眉善目,很明顯也是做不出這種殘忍之事的。
“胡開,快6點了!”楊樂樂提醒道,“我們應該去甲闆了!”
“嗯……唉!”胡開仰天歎了一聲,終于從嘴角微微擠出了兩個字,“放人!”
“什麽!?”
胡開的決定,令衆人大爲震驚。
“胡老師,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張适搖頭反對,“她一走,我們就再也沒有秘密可言了!”
“是啊!那些俄羅斯人裏有特種兵,我們惹不起的!”
胡開默然地搖了搖頭,許久才沖大家說道:“諸位,聽我說兩句可以嗎?”
看到胡開如此,現場這才安靜下來。
“我知道,這艘遊輪折磨了我們太久太久,我們都快要瘋了!”胡開表情凝重地說道,“可是……我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雖然我們吃過人肉,但不代表我們就可以肆意殺戮,爲所欲爲。殺了這個女人,不難,但是我們真那樣做了,和那些土人野人還有什麽區别?”
聽到胡開的話,衆人亦是慚愧地低下了頭。
“聽我的,放人吧!”胡開繼續說道,“你們說我心軟也好,說我聖母也罷,我不在乎,我隻希望,能把我們那點僅存的人性,保留下去!”
衆人默不作聲,一片寂靜。
“不過,大家放心,我既然決定放她,便有我的對策!”胡開毅然決然地說,“真正的力量源自人心,求生害仁的事,我們不做!但誰要是想欺負我們,我也絕對不會饒他!”
聽到這話,張适率先點頭附和:“好,就聽胡老師的!不就是幾個俄羅斯鳥人嗎?這遊輪上,可是我們中國人的天下!”
衆人本無殺心,亦是紛紛點頭。于是,楊樂樂跟謝雨菲便給那俄羅斯女人松綁去了。
那時候,胡開的腦子裏一直思考着接下來的行動。誰知,當他陡然擡頭的時候,卻蓦地現,小女孩婷婷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她竟然慢慢地走到了卡娅的身後,而且手裏似乎還拿着什麽!?
不好!
潛意識告訴胡開,婷婷大有問題,他趕忙叫了一聲:
“婷婷,你要幹嘛!?”
誰知,胡開這邊剛一喊出聲音,婷婷卻已然舉起了手中的水果刀,沖着卡娅的後背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
血花飛濺中,俄羅斯女人登時傳來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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