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千山那時的霸道,甯纖碧也不得不承認,那家夥真是威武霸氣帥呆了。隻可惜,他偏偏是沈千山,那個真正個性是冷漠無情的沈千山,即便他現在好像對自己一往情深,但自己也根本不願,更不敢把未來交付。
蔣經知道甯纖碧對沈千山一向是沒什麽好感的,于是識趣的不再進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道:“今日下午,店裏真是熱鬧非凡,可惜妹妹不在,你可知……”
說到此處,忽然想起這個話題在妹妹面前說不妥,那個英俊張揚的男子一進店便喊溫煦“嫂子”,當時聽說包括嶽磊在内,全都驚呆了,兩個小夥計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偏偏隻有溫煦平靜的很,相處時間長了,蔣經知道那男子除了在醫學上極有天分,被甯三老太爺贊爲天才之外,對别的東西全都是迷糊白癡的很。
所以當他進了店,知道那男子來曆後,震驚了一下便理解了。似溫煦這樣的性子。若沒有一個強勢的男人照顧着。哪裏能有這樣好的生活?不過他雖好奇溫煦家那口子的身份,卻聰明的沒有多問,那個進店裏的男人一身氣勢狂傲非比尋常,除了天生富貴之氣外,更帶着一股躍馬江湖的狂氣,蔣經隻是生意人,并不願意和這樣人多有往來,所以隻和嶽磊說話。也就沒怎麽理會溫煦和那一位,看上去那一位似乎也不是很喜歡搭理别人,隻在店中一心一意等着溫煦,聽說中午的時候還讓随從去太白樓叫了上好的席面來店裏。
隻是他已經開了個頭,如今卻不肯說出來,甯纖碧哪裏肯讓,到底軟磨硬泡問了出來。看見蔣經臉都紅了,六姑娘不由得暗地裏聳肩,心想表哥啊表哥,你表妹遠比你想象中要彪悍的多好不好?在現代。高h**小說我不知看了多少部呢。不過沒想到啊,溫煦這家夥竟然是個小受。也是,他那樣的天然呆要是攻了,這還有天理嗎?
她這裏默默想着,蔣經卻是不好意思呆下去了,站起身道:“表妹吩咐的事刻不容緩,我這就去辦。”說完便往門外走,卻又在門邊停了腳步,猶豫了下回頭問道:“三公子要出征了,後天就走,表妹知不知道?”
甯纖碧從冥想中回過神來,點頭道:“知道,他今天說過了。”
蔣經點點頭,想了想又道:“我回來恰好遇見四表弟,他說姑娘們和他們打算那天去送一下三公子,當然,三公子肯定不可能知道,隻是大家的一番心意……”
“不必算我了,這兩天乏得很。”
甯纖碧知道蔣經的意思,連忙一句話将他堵死。這裏蔣經終于死了心,歎了口氣搖頭道:“其實……其實三公子真是不錯的,隻是……唉!算了!”說完便挑簾子走了出去。
甯纖碧看着表哥走出去的身影,心中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是啊,沈千山真是不錯的,尤其是上一世裏,他可不錯了,就那麽不錯的縱容着他那心愛的白姨娘把你表妹用慢性毒藥給活活毒死。
“姑娘,不是說冬天打仗最難嗎?咱們難,鞑子也難,這如今還沒開春呢,爲什麽三公子還要上邊疆去啊。”玉兒個性向來憨直,一點兒也不會看自家姑娘的臉色,一邊收拾着茶盤,一邊問出心中疑惑。山茶給她遞的眼神她也沒看到。
甯纖碧從思緒中回神,想到沈千山也是挺可憐的。不由得就歎了口氣,淡淡道:“去年冬天格外冷得厲害,我想,恐怕塞外那邊會更冷。那些草原鞑子大概損失慘重,所以即便這天氣不利作戰,他們也一定要到咱們邊境搶奪的,這樣一來,雙方必然要開戰,所以皇上要往邊疆增兵,至于爲什麽派三公子過去,這就要問他了,那就是個戰鬥狂,之前皇上壓了他四年,如今大概是覺着打磨的差不多了,可能他也強烈要求,所以就把他派出去了。”
山茶松了口氣,聽姑娘說起三公子這口氣,也不是就恨得咬牙切齒,因忙也笑問道:“奴婢不明白,咱們大慶朝有的是糧食,每年金月甯夏兩國若是熬冬困難,給他們一些就是,也省得兩邊打來打去,倒白白死了那麽多兒郎的性命。”
甯纖碧歎氣道:“論理你說的不錯,隻是那些鞑子是最不通情理的人,你若真給了他糧食,隻怕他不但不感激,反而以爲咱們這是服軟。一旦生了這種想法,他們就會對咱們中原的錦繡江山起觊觎之心。曆史上也不是沒有仁厚君王對他們伸援手。結果換來了什麽?換來了他們自高自大,心生貪婪,把咱們幫忙他們過冬的糧草攢起來,反過來用這些糧草做後勤,來攻打中原。所以啊,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得到什麽和平,千載世仇,哪是那麽容易和解的,除非有一天,社會能高度發展,人人吃穿不愁……”
說着說着,思緒又飛回了現代,多好啊,五十六個民族團結如兄弟,其樂融融的一大家子。隻可惜,在這架空的古代社會,是絕不可能出現那樣的情景了,最起碼她活着的時候是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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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天涯幫的人進京來了?他們不在天涯城呆着,進京是爲了什麽?”
放手樓中,沈千山和周鑫相對而坐,就剛剛得到的消息展開了讨論。
“誰知道呢?喬明幫主說是爲了他老婆在京裏學醫,這麽不靠譜的理由也隻有父皇才信,或許父皇是故意相信,畢竟天涯幫這個幫派算是比較敏感的,若真能讓他們留在京城,對咱大慶朝的政局有利。”
沈千山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沒錯。但隻是有一條,他們既來了京城,那些每日裏無法無天的貴族子弟就要倒黴了,天涯幫的幫主可不會給那些二世祖面子。”
周鑫冷笑道:“太平盛世,那幫子玩意兒也的确是嚣張慣了,如果真有人收拾收拾也好。我聽說前些日子,盧國公府的兩個子弟和齊家一個小孩兒打仗,明明是兩敗俱傷,他們卻非要索賠二百兩醫藥費銀子,明知道齊家是個什麽境況,哪有什麽二百兩?怎麽說那也是個貴族,就算沒落了,也沒有這麽個欺負法兒吧?你說你也是,當日是你硬要把蔣經和齊家那個女孩兒湊在一起,如今你就撂開手不管了?”
沈千山微笑道:“我的目的已經達成,難道還要管着他們打架鬥毆?說起來,齊家那個侯府不過是撿了便宜,若不是晉國公打了敗仗,葬送了三萬的士兵,自己也戰死了,皇上也不會大怒,削了他的爵位。這也幸虧那會兒彤妃娘娘還沒死,皇上這才降了一級爵位給了如今的錦豐侯爺。如今彤妃娘娘都死了六年,皇上不看見他們還好,看見他們就想起那三萬士兵,能不惱嗎?這種情況下,你還指望着别的貴族子弟能把他們放在眼裏?”
周鑫沉着臉道:“我不管,齊家那個女孩兒如今既是蔣經未過門的妻子,欺負她們便等于打我的臉,反正我派人去警告了盧國公府兩個小崽子,看日後還有誰敢嚣張?”
沈千山看着周鑫,不由得皺眉道:“皇兄,你貴爲皇子,想和什麽人做朋友不行?爲什麽就認準了那個蔣經?我見你對别的朋友也沒有這樣上心過。”
周鑫嘿嘿笑道:“沒辦法,就蔣經我看着順眼,其他人知道了我的身份,要麽就是惶恐不安,要麽就是心存巴結,沒一個人能像蔣經那樣,仍以平常心待我。”
沈千山撇了撇嘴道:“皇兄,這理由你蒙别人也就罷了,還蒙我?别以爲我不知道,那蔣經剛剛知道你的身份時,也是恨不得能避而遠之的。”
“着哇。”
周鑫一拍桌子,嘿嘿笑道:“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不管心裏怎麽想,那都是想着法子頭削尖了往我眼前兒湊,隻有蔣經是拼命的想要疏遠我,我這個脾氣你還不知道?牽着不走打着倒退。”
“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據我所知是毛驢。”
沈千山老神在在的吐槽,差點兒讓周鑫把嘴裏的茶噴出來,他瞪了沈千山一眼,哼哼道:“行了行了,你明天就出征了,今天下午事情應該很多吧,趕緊回去處理吧,我這就當是給你餞行了。人家都說,親自送将領出征不吉利。”
沈千山忍不住笑道:“少來,不吉利的那是皇帝和父母妻子,你還沒有不吉利的資格。先坐下,我今天之所以百忙之中還來赴約,恰好也是因爲有事情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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