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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沉重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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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我羅羽就是ray…;…;從今以後,我羅羽就是ray…;…;!”顧林在戴下玉佩,回憶起過去的種種,充斥着極其強烈的情緒,身體又有些疲憊的他,再次無法控制的閉上眼鏡。

昏迷之中的他,隻感覺到過去的一些記憶在不斷的浮現在腦海之間,那封信件和快玉佩,一如打開某間記憶之門的鑰匙,将那些過去,全部清晰的在腦海之中放映着。

在這個回憶的空間内,顧林似乎已經忘記了時間,他隻覺得,自己好像如現實的生活一般,經曆了一個人,那短暫又漫長的一生…;…;

“顧林,顧林?不好意思,這孩子,可能昨晚沒休息好今天又坐了那麽久的車,來的時候就看他臉色不太好,沒想到還暈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顧林的耳畔聽到一聲熟悉又模糊的聲音,而待他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身旁,除了座着的母親和婦人。視線的餘光中,還有那個會讓他湧動出莫名情感的女孩。

“玲…;…;”

那一刻的顧林,很想呼喚那聲熟悉的名字,可是,他還是很快壓抑住了自己的聲音和情感。

因爲他很快清醒的認知到了,自己,是顧林…;…;

那個女孩,也沒有露出看待哥哥那樣溫暖可人的目光,她帶着些許的敵意盯視着他。

是的,顧林在拿上信件時,羅玲剛好從自己的屋内出來看到了他,她剛想把這個擅自動哥哥東西的混蛋驅逐出去時,卻發現他眼含着熱淚顫抖着雙手,那種強烈的情感,絕對不像裝出來的,直到他哽咽着戴上玉佩沒多久昏過去,羅玲也很快喊了人過來。可即便這樣,羅玲,也依然會對這個曾招惹過自己的人,保留着戒心。

“我…;…;躺了多久了?”

認識到自己身份的顧林,最終還是先向母親看口了。

任雲皺着眉頭責怪道

“十多分鍾,早上我讓你回去睡會你就是不聽,你那身體剛經過什麽自己不清楚嗎?”

“十多分鍾?”

顧林不敢想象的驚訝着,因爲那些清晰的畫面,真的好像讓他經曆了一段漫長的光陰。

“要不是看你跟睡着一樣,再不醒馬上就要給你叫救護車了。”

任雲複聲責怪着。

顧林舒了一口氣。

“我想去外面走走,可能之前有些悶了。”

“去吧,去吧,一會快回來。”

顧林點了點頭,他起身看了羅玲一眼,又跟羅母抱了一聲歉走了下去,經過客廳的顧林看了看挂在牆上的時鍾,他發現,自己以爲經曆了一段漫長的歲月原來果然隻有那短短的十幾分鍾。

顧林不知道這是爲什麽,不過,又已經能清晰的認知到自己的腦海中,存在着另一段人生…;…;将那些過去,看的清清楚楚的顧林,現在隻想一個人好好的思考着以後的自己。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看那封信的時候會哭,爲什麽會戴小睿留下的那塊玉。你到底想做什麽。”

顧林并沒有注意到,在他剛走到樓下沒多久,一直對這個人充滿着疑問的羅玲也很快跟了下來。

他驚然的轉頭看了看羅玲,又看了看胸前依然戴着的玉佩才意識到,原來早在自己讀信的時候羅玲就一直在看着,可她既沒有阻止自己,也沒有告訴她的母親。

顧林知道他現在就必須給羅玲一個解釋。

爲什麽會哭,爲什麽會帶那塊玉?

因爲我現在的身體裏存在着另一個記憶,會無法控制的觸動到某些情感?

顧林以爲,把這些說出她肯定不會相信,所以,他要給的,就是除了事情真相外,另一個,可以讓正常人接受的解釋。

他沉思着

頓了頓開口…;…;

“我…;…;”

“我…;…;這件事…;本來沒想跟你說的,其實…;…;我幾年前也打過職業…;…;那時候自己還小,是小睿生病那段時間,代替他的替補,在那個時候認識羅羽哥,很受他的照顧,知道他被放出的那一天,是我去接他,可是沒想到…;…;那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我們兩個就是冒着大雨穿過馬路卻…;…;

“我多虧了他的血才活了下來,我的命,也等同于他救的,小睿去世,ray解散,這些事我都知道,他一直想要替小睿完成卻…;…;所以…;…;我想代替他完成他沒能實現的事…;就算我的能力不大。”

顧林依靠那些記憶的優勢,說完這個幾乎是沒有漏洞又符合常理最完美的理由。可是,他卻并沒有因爲自己編造故事而敢到多驕傲,反而因爲最後一句話而感到些許羞愧,是的,顧林根本沒有羅羽對待那個夢想那麽深的執念,沒有戴上那塊沉重玉佩的資格,他的内心隻是在想,就算出于恩情出于某種思想去做,隻要自己稍微用心一下,就行了吧…;…;

“你說的…;…;都是真的?”

羅玲似乎找不到這個故事的漏洞,哥哥離家的那幾年,她都是在學校,他所說的小睿,生病,解散的ray,全都是自己知道的事實,如果是不相幹的人,不會看到那封信會有那樣的反應,就算所圖那塊外人看來廉價的玉佩,也不可能在發現後,拿在手裏半天去讀那封信,更不可能那樣大搖大擺的挂在自己胸前。而如果相信他的話,一切的一切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釋,那一天,他會喊自己玲兒這個名字,也得到了答案。那可能是哥哥在談心時告訴他的名字…;…;

“嗯…;…;”顧林點了點頭。那一刻,羅玲也終于第一次的向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羅羽這麽多年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外,所以,在爲他送行的那天,她們甚至不知道一個可以聯系的他的朋友,羅玲曾一直爲此感到愧疚,而今天顧林帶着一顆爲哥哥了完遺憾的心,無論能不能做到,也夠讓她欣慰了。

“謝謝你。”羅玲用那張溫暖可人的笑容看着他,那眼眸,那笑容,既讓顧林感到一些羞愧,又把他另一扇心門中的某些情感拉動了出來,這個笑…;…;似乎是自己離家時,他所看到妹妹的最後的一面…;…;那麽楚楚可人,那麽溫度人心…;…;

“哥,在外面一定要注意點啊,休息了一定快點回來,家裏有這麽可愛的妹妹等着你啊,說好了下次去方特,一定不能反悔!”

顧林很多記憶再次開始湧動着,心中那種親情的溫暖,也讓他突然看着羅玲

“玲…;”

顧林差點再次叫出玲兒那個名字,他又很快改口

“羅玲,我比你大,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稍微代替下羅羽哥,畢竟,我現在身體裏,同樣流動着他的血吧。”

羅玲愣了愣,她看着眼前這個和那時道歉一樣很認真的面容,微笑着點了點頭。

“嗯…;”

從羅玲家離開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将近五點,開始的時候兩家其實都會顯得有些距離感,但是随着之後的交談也漸漸拉近一些。

顧林的母親似乎很喜歡羅玲這個樣貌可人又性格溫順的女孩,聊天的時候一直重複着自己開始怎麽怎麽想要個女兒,搞的顧林的存在好像像是個敗筆似的。

顧林倒很慶幸,兩家因爲這原本的一場悲劇,結下了這個緣分,隻是相熟之後後面的氛圍都有些變了,那種感覺,就像生硬的相親似的叫人尴尬。

“顧林,你覺得羅玲這女孩怎麽樣啊?我看真是個好女孩。”

返回的車上,任雲突然問了一聲。

顧林想起之前的氣氛很無奈。

“媽,人家才高二啊,你别這樣行嗎?”

“呦,呦,你想什麽呢,我是想要是能找機會認她個女兒就好了。别人那麽好的女孩,能看上你?”

顧林受到來自親媽的嘲諷也不想多說,他還真不會說,自己已經和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已經定下了同考一個大學的約定,至于母親的那個想法,羅玲一家能同意,他自然不會有半點的反對。于情于理,都是這樣。

回到家中,顧林剛剛躺下就注意到自己胸前多出的那支吊墜,即便知道了所有事情的顧林還是摘掉了那支吊墜,因爲,它對于此時的自己真的太沉重太沉重了。

他把那支吊墜取下放到原本母親所買的那塊玉的盒子裏,他覺得自己擔負不起那麽沉重的執念,而關上盒子的那一刻。他又被一種強大的失落和空虛感所籠罩着,這一次,顧林抑制住了拿回的沖動,因爲,顧林終于開始很明确自己的目标,最後的幾天,爲了那所大學,爲了和伊雪的約定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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