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
蘇書死死地攥着拳頭,顯然更加不甘心了。
“其實不用你說,根據我的觀察和分析,也差不多能猜出你是怎麽使出萌咒的。”夏瀾話鋒一轉,不由得繃緊臉龐,連連歎氣道:“我們當中隻有你最普通,然而你卻第一個掌握了萌咒,那麽答案不是顯而易見了麽?”
“沒錯啊!”蘇書聽後頓時眼睛一亮,急促道:“隻有我最廢!可我是第一個使出萌咒的人!隻要不是笨蛋都能猜出來啊!”
“你别高興的太早了。”夏瀾看着變得興奮起來的蘇書,潑冷水道:“我已經嘗試過了,無效,至少對我無效。”
“無效?”蘇書錯愕道:“什麽意思?你真猜出來了麽?”
“呵,你剛剛快要掐死我的時候,我又嘗試了一遍,結果卻是無效。”夏瀾深感遺憾道:“我很懷疑,不,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的說,我們四個人激活萌咒的方法都不相同,這就很糟糕了。”
“——開什麽玩笑啊?!”蘇書大吃一驚,如果四個人使用萌咒的方法都不一樣的話,那豈止是很糟糕,根本就是謀殺啊!
夏瀾無奈道:“你别太激動,至少有一點可以确定,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通過某種方式激活萌咒,但究竟是什麽樣的方式,那真是不得而知了。”
“好吧……”蘇書實在想不出其他三個人到底能以什麽方式激活萌咒。
砰!
就在兩人低頭思考的時候,包間的小門被人粗魯地推開了。
“原來跟僞娘躲在這啊,難怪找了半天沒找着。”
聽到這陣大大咧咧的叫喊聲,兩人不用看都知道是張昊來了。
“夏瀾,你跟他談得怎麽樣了?”一身肌肉的平頭壯漢緊跟着張昊走進來,并随手關上小門,不客氣地坐在了椅子上,自然是趙生财。
夏瀾搖頭道:“如果是關于萌咒的事,你們就不用問他了,可能每個人的方式都不同。”
趙生财眼睛微眯,攤手道:“得,我早猜到會是這尿性。”
張昊聽得一頭霧水,茫然道:“我咋就鬧不明白你們到底在說啥呢?”
三人一陣無語,也懶得多說。
“嘁。”張昊一撇嘴,滿不在乎道:“不說就算了,萌咒這種玩意靠得住嗎?你們看看,蘇書這家夥萌咒用得精光,現在都混成什麽樣了?跟他媽中了邪一樣瘋狂送死,确定不是詛咒?我是不指望這種虛的邪門玩意,反正拳頭大才能肛道理。”
夏瀾深以爲然道:“我們的确需要提高自身的實力,并且要相互配合好,不然白鲸那一關很難打得過。”
“配合?”張昊譏诮道:“隻怕某人不肯啊,說溜就溜,狗屁責任心一點沒有,放着個美少女不要,還放任她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欺負,吱都不吱一聲,真不知道那個時候某人在哪個旮旯裏摸魚,當初的那股狠勁被狗吃了?居然變得跟條老鼠似的,也不嫌丢人現眼。”
蘇書慢慢擡起頭,面無表情道:“你在說我嗎?”
張昊斜視道:“哪敢說您啊,誰知道某人起瘋來會不會拉着大家一起死?哼。”
令人出乎意料,蘇書沒有怒,更不想解釋,隻是輕聲回應道:“你說的,我一個字不會忘,都記下來了。”
張昊冷哼道:“你最好是記牢了,等離開了這個鬼地方,我保證讓你哭出來。”
蘇書已經沒有了吵架的精力,平靜地閉上眼道:“哦,那就拭目以待,是我哭,還是你哭。”
雖然蘇書的語氣聽起來不具備絲毫威脅性,但恰恰就是這種不溫不火的态度,讓張昊覺得自己被危險人物盯上了,不禁下意識皺緊眉頭。
事實上,張昊不僅當過兵,還因爲意氣之争多次打架傷人蹲過半年大牢,受到了嚴重處分才黯然離開部隊,所以他每每與人結下大仇的時候,都會産生類似被盯上的感覺,而往往事後,吃虧的都是自己。
不過……
眼前這個身心俱廢的男人,會讓自己吃虧嗎?
張昊暗暗搖頭,感覺自己真是想太多,不管怎麽看都覺得很不現實。
趙生财将張昊的臉色盡收眼底,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蘇書,心中有種很不安的預感。
“私人恩怨暫且放下,現在要以團結爲主。”夏瀾出聲打破了沉寂的氣氛,“從明天早上起,我會聯絡你們去秘密的場所進行訓練。另外蘇書,我們會幫你拖住王國對你的通緝,但你還是要盡量減少出門,尤其是要小心羅茲瓦爾,了解?”
蘇書淡淡道:“就算我不想了解,你們也計劃好了不是麽。”
“我拿你沒辦法。”夏瀾輕歎一聲,準備先行離開。
“等下。”蘇書忍不住叫住夏瀾,“雷姆她……現在怎麽樣了?”
夏瀾沉默了片刻,才道:“恐怕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想先聽好的,還是先聽壞的?”
“壞的。”
“雷姆瘋得很厲害,我們沒辦法完全控制她,眼看着她進一步狂,過度透支體内的力量,直到現在都和植物人一樣昏迷不醒,生機也在快流失……不過好在經過菲利絲的治愈後,暫時抑制住了她身體的惡化,隻能以後再想其他辦法治好她的身體。”
“哦,這樣啊……”蘇書有些意外他們竟然沒什麽辦法制止雷姆的狂,不過想想也是,拉姆都死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誰能制得住雷姆?
想罷,他繼續道:“如果雷姆哪天撐不住的話,就麻煩你把她的遺體送到驿站,畢竟她是愛蜜莉雅的女仆。”
“嗯。”
盡管覺得蘇書的話有點可疑,但夏瀾倒也沒多想,便匆匆離開了包間。
沒有夏瀾在中間調節氣氛,張昊和趙生财自然待不下去,也緊接着推門離去,這場碰面基本可以說是不歡而散,隻剩下蘇書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