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書哪有亂看,他隻不過是惦記她身上的徽章,便立即反駁道:“胡扯,貧胸小屁孩根本不是我的菜,長發飄飄的大姐姐才是正義。”
“貧——貧什麽?!”菲魯特當場炸毛了,“你這家夥敢不敢再說一遍!”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徽章……”
沒等蘇書說完,就被菲魯特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一頓,“臭小子!混帳!笨蛋!讨厭的家夥快給我消失啊!”
“别逼我對你使用粗鄙之語——”
“去吃狗糞啦!臭小子!”
“好好好……是你逼我的!我要詛咒你貧困潦倒的小胸永遠處于被推土機鏟平的極貧狀态!呼、呼……你這毒舌的小貧胸……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由于一口氣說的話太多,蘇書一張臉憋得通紅,差點喘不過氣來。
看到蘇書那副病怏怏的樣子,菲魯特沉默了片刻,才道:“算了吧,我怕再說下去,你會被自己憋死的。”
撲通。
蘇書已經倒了下去。
“别太勉強了,小哥。”頭盔男扶起蘇書,勸說道:“你現在還在生病,如果再大動肝火的話,也許真有病危的可能性。”
太丢人了……
蘇書露出了可悲的表情,心中發誓要加強鍛煉,不然以後生個氣都可能會被自己嗆死。
“真是受不了,毫無戰力的家夥。”菲魯特嘀咕一聲,繞過蘇書,進入了贓物庫。
随後,羅姆爺端着一杯熱乎乎的湯水走出來,撇嘴道:“喏,小子,喝了吧。”
蘇書錯愕道:“這怪味滿滿的東西是個啥?”
“驅寒湯啊!”羅姆爺沒好氣地道:“是菲魯特看你可憐才讓我煮給你喝的,特例不收錢。”
“是麽……”蘇書捏住鼻子,接過驅寒湯,心裏一陣慚愧,菲魯特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啊,自己之前真是有點過分了……
“等等!”
頭盔男突然出聲。
然而,蘇書秉着良藥苦口的宗旨,已經一口氣喝光了驅寒湯。
下一秒,極其劇烈的咳嗽聲突然響起,蘇書整張臉都幾乎漲成了豬肝色。
“抱歉,還是說晚了。”頭盔男苦笑道:“我剛剛聞到湯裏面被人摻了大量的辣油。”
“啊……”蘇書眼睛裏一片赤紅,強忍着喉嚨裏火辣辣的疼痛,嘶聲咆哮道:“你們這些騙子——!想毒死我嗎——?!”
“毒死你能值多少錢?”羅姆爺輕嗤道:“再說了,你現在的精神不是變好了嗎?這可是祖傳的特效藥,十幾年前我生病的時候,不知道喝了多少辣油。”
“诶?”蘇書一愣,随即摸了摸額頭,驚詫道:“好像還真能退燒……力氣也恢複了一些呢!好吧……就當是良藥辣口。”
羅姆爺拿回湯碗,随口道:“我剛才在裏面聽到了,你們似乎對菲魯特弄來的什麽徽章有興趣?是就進來談價錢吧。”
作爲一個窮光蛋,蘇書當然拿不出什麽價錢買下徽章,而且就算拿得出來,菲魯特也不會輕易賣出徽章,而是等獵腸者上門想要擡高賣價。
那也就是說,跟菲魯特交涉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裏,蘇書看向頭盔男,小聲問道:“那個,阿爾,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頭盔男攤手道:“既然公主把我借給了你,那我就沒有反對的餘地了吧。”
蘇書沉吟道:“好,我想拜托你搶走菲魯特身上的徽章,順便把她和羅姆爺一起打暈,藏到安全的地方。”
“我個人不想做什麽違法的事情。”
“……喂,菲魯特和羅姆爺本身就是兩個賊啊,況且我隻想把徽章還給失主,并且還想保護兩個賊的安全,以免慘遭獵腸者的毒手。”
“我明白了。”
頭盔男點了下頭,轉身走進屋内。
“前面那位羅姆爺。”頭盔男喊了一聲。
“幹什麽?”羅姆爺茫然地扭過頭。
嘭。
一隻拳頭毫無征兆地砸到羅姆爺的腦袋上,羅姆爺幾乎做不出任何反應,便被頭盔男放倒,并在頭盔男的攙扶下慢慢倒地。
另一邊,菲魯特正坐在櫃台前喝着牛奶,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的異狀。
“前面那位小姑娘。”頭盔男又喊了一聲,看來想故技重施。
“哈?”菲魯特漫不經心地轉過頭,迎接她的是一記重拳。
得手了!
蘇書心中的歡呼聲剛響起,卻發現頭盔男這一拳竟然砸空了。
隻見菲魯特的身影如乘風般飛躍到另一側,驚怒地叫道:“羅姆爺!你們對羅姆爺做了什麽?!”
“風的加持啊……”頭盔男盯住菲魯特,詢問道“小姑娘,你是什麽身份?”
察覺到羅姆爺隻是被打暈了,菲魯特稍微寬心,随即厲聲道:“跟你無關!混帳!”
菲魯特拔刀而上,身影在頭盔男周圍掠來掠去,其速度之快連肉眼都難以看清。
“雖然快——”頭盔男巍然而立,“卻破綻百出。”
話音一落,頭盔男閃電般揚起一隻手,朝着周身的殘影抓去,隻聽一聲痛哼,殘影消散,菲魯特細小的胳膊已經被頭盔男的大手緊緊鉗住,無論她怎麽拳打腳踢,都沒辦法掙脫出來。
正當頭盔男準備将菲魯特打暈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到此爲止了,她是我的。”
門口響起了一陣動聽的嗓音。
嗅到身後擴散過來的清香,蘇書倏然轉頭,映入眼簾的是散發着夕陽餘晖的銀發。
愛蜜莉雅!
蘇書有種不妙的感覺,她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愛蜜莉雅直接無視蘇書,自顧自地走進屋内,繼續制止道:“她是我要找的目标,請先放開她。”
“小姐,我的話不算數,你要找小哥。”頭盔男扭頭看向蘇書。
“原來決定權在你身上。”愛蜜莉雅有些驚訝地回過頭。
“原來我不是空氣啊。”蘇書心裏涼飕飕的。
“抱歉……我會稍微注意下你的。”
愛蜜莉雅的緻歉在蘇書聽來毫無誠意,不過來日方長,現在再怎麽傷心也沒用,眼下最要緊的是幫愛蜜莉雅拿回徽章,再趕緊離開這裏,盡可能避免跟獵腸者發生沖突。
一念至此,蘇書果斷命令道:“阿爾,先打暈菲魯特再說。”
醒着的菲魯特是個麻煩,必須打暈才能順利帶走。
砰。
頭盔男立刻反手擊中菲魯特的下巴,力道剛好能讓菲魯特暈過去。
“别想得逞!”
愛蜜莉雅還以爲蘇書和頭盔男也想搶奪自己的徽章,當即揮手釋放魔法,随着室内溫度下降,六根寒氣滲人的冰柱憑空出現并像箭矢一樣射向頭盔男。
“接住。”頭盔男随手将菲魯特抛向蘇書,緊接着,腰後的大劍驟然撲出,襲來的六根冰柱随之四分五裂。
蘇書連忙飛身接住昏迷中的菲魯特,并順勢翻滾躲進櫃台後面,氣喘籲籲地叫道:“……喂!别打架!我們沒有惡意!現在我就把徽章還給你!”
愛蜜莉雅無動于衷,而且加強了魔法攻勢。
很顯然,冰柱的炸裂聲蓋過了蘇書的聲音,導緻她根本沒聽清楚。
而頭盔男雖然聽到了蘇書的叫聲,但他不僅沒有勸解愛蜜莉雅,反而逼得愛蜜莉雅使出全力進行攻擊,似乎是有意試探她的實力。
“心懷鬼胎的家夥……”蘇書瞪了頭盔男一眼,索性不再浪費口水,從菲魯特懷裏搜出徽章,然後一使勁将徽章扔向愛蜜莉雅,“東西還給你!都别打了!”
察覺到徽章正朝自己飛來,愛蜜莉雅當即罷戰,準備伸手去接徽章。
呼!
就在刹那間,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忽然從門外滑行進來,并從愛蜜莉雅的眼皮子底下截走了徽章。
“小弟弟,真是多謝了。”
伴随着妖媚的女聲,黑影慢慢擡起頭,展開身上的黑色披風,露出了自己的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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