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攝那張精緻華貴的容顔,就這樣沒有任何遮擋的進入她的視線。
韓攝......
她忘了他這麽久,終于,終于又想起了他!
安然怔怔看着韓攝,眼中滾落兩顆珍珠般的淚滴。
韓攝在看到安然醒來的那一瞬,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她的記憶是否恢複,終于有了一個結果。
他緊張的看着安然,等她開口和他說第一句話。
可是,安然睜開眼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看着他流淚。
這是怎麽回事?
“然然,然然你别哭,你怎麽了?爲什麽要哭,你的眼淚,讓我好心疼,如果沒有想起以前的記憶,那就不要再想了,我們重新開始,就當我把欠下的戀愛過程補上,好不好?不要在意那些過去了,忘了就忘了吧......”
韓攝急的口不擇言,看着安然的眼淚,他的心都要痛得炸掉。
他的然然受了那麽多的苦,忘記就忘記,他會讓她的以後,隻有幸福,隻有快樂。
那些曾經的苦與樂,有他記得就好!
安然搖搖頭,輕啓唇喚道:“攝......”
韓攝的身體一震,一雙漆黑的眼眸裏面迸射着狂喜的看着安然:“然然,你都記起來了?是不是?”
韓攝如同一個孩子一樣的表情,讓安然的心裏更加的酸澀,眼淚不住的向外湧,她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用力的點點頭,“我想起來了,都想起來!攝,對不起,對不起.....”
她讓他擔心了!
她居然會忘了這個讓她愛入骨髓的男人,忘了這個爲了她和小乖可以連命都不要的男人!
這對他,會是多大的傷害啊......
韓攝激動的把安然扶起來,用力的抱住她的身體,因爲太過驚喜,他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然然,然然,然然......”
他不停的叫着他的小女人的名字,似乎這樣才能表達他的激動與狂喜。
什麽冷靜,什麽冷酷,什麽狂炫酷拽......
那些在外人眼中的東西,在安然面前全部都沒有一點表現力,全都被他扔到了東南海。
他現在就是一個失而複得,重新擁有他的絕世珍寶的普通男人,用最普通的動作,來表達他不平靜的内心。
他在醒來之後,無時無刻不再等着這一天,而如今,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謝謝你,然然謝謝你,謝謝你能回來,謝謝你讓我重新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然然,我愛你,愛你......”
韓攝緊緊的擁着安然,心髒在劇烈的跳動着,幾乎要蹦出他的胸膛。
急切的語氣,竟然帶着一絲哭音。
喜極而泣,原來真的存在!
安然的雙手圈在他的腰上,眼框的淚都印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髒,再向她證明着它旺盛的生命力。
那一槍,沒有對他造成影響是不是?
就在病房裏的兩個人緊緊的擁抱着,處于激動中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
沈晨和楚月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然然醒了沒有,溫言說過她這兩天沒準會醒,我好緊張......”
楚月還歪着頭給沈哥哥說着話,一轉頭,看到病房中的這一幕,連忙跑到病床前,“然然,你醒了!”
安然聽到楚月的聲音,小手在韓攝的胸膛上推了兩下,讓他放開她。
韓攝不舍得放開,不過他知道楚月對安然的感情不會比他少。
現在然然已經回來了,想要抱,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還是把時間給她們姐妹兩個。
她們姐妹兩個,要說的話,肯定不會少。
“然然,你......你還記得我嗎?”
楚月站在床邊,不敢上前。
“月月,我當然記得你,怎麽能忘記你......”
安然剛剛才止住的眼淚,又掉下來。
楚月的眼淚來的更快,兩個姐妹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就像兩個孩子。
再次醒過來,安然的情緒波動太大,很容易哭,就像一個小女生,眼淚不斷。
沒有人會笑她。
連韓攝這樣鐵血冷酷的男人,眼眸中都有眼淚在閃動。
情到深處,情之所至,眼淚,隻是表達感情的一種行爲而已.....
溫言推着蘇淩墨進了病房,淡淡的笑道:“安然醒了?”
“溫言,你一直知道,安然會恢複記憶是不是?”
沈晨輕聲問溫言,他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他早就預料到了。
溫言溫潤的笑:“雖然預料到了,但沒有看到結果,不能直接告訴你們肯定的答案,要想着出現意料之外的事,幸好,這次沒有出現。”
“德行。”沈晨笑罵一聲,揮拳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打了一拳。
.....
就在籠罩醫院的陰霾終于雨過天晴之後。
蘇淩墨給木婉儀置辦的郊區别墅,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木婉儀從醫院出來之後,沒有再回木家,而是回到了這幢她自己居住的别墅。
這裏除了她之外,隻有兩個傭人,而現在,那兩個傭人一個被一槍爆頭,一個心髒中了一槍,顯然活不成了。
“你們是誰?”
木婉儀不是第一次經曆這些,所以沒有像普通的女人一樣被吓得不知所錯。
不過面對這些兇神惡煞,滿身殺氣的外籍人,腿也有點發軟。
她就算再堅強,再有鼓起,面對這些人,她還是會膽怯。
如果是以前,她不怕死,甚至心甘情願赴死。
可...現在....
她知道蘇南月還活着,他們夫妻二人還能見面,還能在一起,用不了多久,他們一家人就能團聚,她怎麽能甘心在這個時候去死......
“木女士,是你的丈夫,蘇南月派我們來接你的。”
爲首的外國人,華夏語說的很不錯,沒有一點外國人說華語的時候那種怪異的腔調,而是字正腔圓,很正宗的普通話。
“蘇南月?你們真的是月派來的?”
木婉儀并不相信他的話。
蘇南月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派人來接她。
因爲他現在在魄殺呢!
他跟她說過,他如今在進行一套實驗,而那個實驗的實驗體,是安曉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