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虛弱無力,但話裏的氣勢,依舊懾人。
三個男人被他突然爆發的氣勢給震懾的一愣,不過反應過來。
他一個都沒有多半條命,四天沒有進食喝水,早就脫水脫離,身上還有這麽多傷口的男人,居然還敢威脅他們!
而他們還被他給吓住了....
這簡直是一種侮辱!
當下蘇淩墨殘破的身體上,又新添了幾處新傷。
蘇淩墨被他們放下來,如同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桌子上。
他上身趴在桌子上,雙手被鎖在桌子兩旁,不能起身。
這樣的姿勢,最适合‘後入’。
蘇淩墨的頭隐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他被鎖起來的雙手,攥成拳,因爲用力,手腕上的傷口又被勒開,鮮血順着他皓白的手腕,一滴一滴的滴在地牢黑色的地闆上。
三個男人,再爲誰第一個上蘇淩墨争吵起來。
韓攝和沈晨無法再保持觀望,他們不能讓蘇淩墨受到這樣的侮辱。
如果在他們的眼皮下,蘇淩墨被侮辱,他們得以死謝罪。
牢房内有監控,尤其是這樣的重要犯人,有人時時刻刻的在監控室監視着這裏的情況。
隻是這三個人,他們若殺,簡單,但監控那裏,不能洩露他們。
沈晨從背包中拿出平闆,快速的在上面破解魄殺的防火牆,去操控他們的監控室。
把監控的畫面調到二十分鍾之前。
也就是說,他們有二十分鍾的時間來從這個地牢出去。
二十分鍾之後,魄殺的人就會察覺到蘇淩墨被人救了,會封鎖整個魄殺。
沈晨搞定監視器之後,比了一個手勢,三個人眼神交流,每個人一個目标,韓攝和沈晨用槍,安然用銀針,一秒不到,讓他們從活人,變成屍體。
殺了他們之後,韓攝直接把排風扇從房頂踹下去,然後身體緊跟着跳了下來。
跳下來之後,立刻去給蘇淩墨解開鎖着的雙手。
“墨!”
韓攝抱着蘇淩墨,離近了,才知道他身上的傷到底喲多重,他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直鑽他的鼻子。
“我就知道,你們能趕得及來救我。”
蘇淩墨淡淡的笑了,虛弱至極,但他的眼睛,卻明亮的耀眼。
“别說話,保持體力,溫言在外面等着呢。”
沈晨從背包裏拿出淡鹽水和葡萄糖,先喂給蘇淩墨,讓他恢複一些熱量。
韓攝掀開蘇淩墨的衣服,确定一下他的傷勢,可在看到蘇淩墨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傷口之後,轉身将手中的槍對着已經死了的男人瘋狂的扣動扳機,心中的憤怒,讓他後悔,爲什麽讓這些虐待蘇淩墨的人這麽輕易的死了。
沈晨的的眼睛都紅了,恐怖的戾氣從他的身上爆發,狠狠的一拳将地闆都砸出龜裂的裂痕。
“阿墨......”沈晨的聲音都在顫抖
蘇淩墨笑着反過來安慰他們兩個,“别氣......至少我還有這條命,這些傷勢,有溫言在,不會是問題的。”
“你個傻缺。”沈晨咒罵他一聲,連忙又從包裏拿出急救器具,給他把傷的重的地方都簡單有效的包紮一下,防止在搬運他離開的過程中,加重他的傷勢。
蘇淩墨的腿幾乎被廢,大腿和小腿傷都是傷口,腳腕的傷口清晰的看到斷了的腳筋。
地牢裏的環境這麽髒,他身上的傷口大多都發生了感染,不過幸好時間還短,細菌感染的程度還沒有擴散的太嚴重。
全身上下,他的身上沒有一片完好的地方,很多地方的傷口都露着骨頭。
要說他完好的地方,隻有那一張臉了。
“别在這裏耽擱了,先離開。”安然開口提醒。
“走。”
韓攝彎腰,直接抱起蘇淩墨,沈晨把手中的背包扔給韓攝,說,“我來,一會回去的路可能不會順利,你來警戒。”
“好。”
韓攝把蘇淩墨轉到沈晨的手臂上。他拎起沈晨的背包背在背後。
蘇淩墨身上的傷大多在前面,爲了不讓他的傷勢加重,沈晨就公主抱着他。
他們要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突然地牢傳來了一陣尖銳的警報聲。
安然的表情頓時變了。
地牢裏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他們是怎麽觸到警報的?
她來地牢的次數有限,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所以對這裏的一些機關并不是知道的那麽清楚,現在他們明顯的觸動了機關,恐怕想要走,不會那麽容易了。
“殺出去。”韓攝一身當前,冷酷的說道,“然然,你在晨身邊保護他和墨,其餘的交給我。”
安然點點頭。“嗯,沒有别的出路,殺出去。”
魄殺總部被驚動,無數訓練有素的殺手快速的圍過來,想要把韓攝他們留下來。
深夜的槍聲,如地獄發出的請柬,聲聲響在魄殺總部的上空。
安然放棄使用銀針,雙手各執一把槍,把那些藏身暗處的狙擊手一個一個殺掉,這裏的力量分布,沒有人比她再清楚。
她做完這些之後,就聽從韓攝的吩咐,護在沈晨和蘇淩墨身邊。
沈晨抱着蘇淩墨,但并不是失去攻擊能力。他的左右手同樣拿着槍,微小的轉動角度,足夠他殺出現在他視線中的人。
韓攝走在他們前面,全力掃射,子彈如潑水般****而出,對面的魄殺人一倒就是一排。
這些都是魄殺的人,韓攝心中積壓的怒火,終于找到傾瀉點,來發洩。
魄殺總部人,都是魄殺的精英,既然這樣,能多殺一個,就能削弱他們的力量。
他們将蘇淩墨折磨成這個樣子,不用他們的血,如何能洗涮他們的罪孽!
韓攝火力全開,依靠藥劑暫時恢複巅峰狀态的身體,遠超正常人類的極限,非人的體魄,讓他成爲行走的大殺器,隻要靠近他的人,唯一例外都是死。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現在魄殺總部的所有防禦都已經全面開啓,隻能從正面殺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