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聽到楚月嬌柔的聲音,眸光變得益發的溫柔,唇畔的笑意加深,司機從後視鏡看到沈晨的笑,目光一閃而過的驚愕。
他家的門主大人還有笑的這麽溫柔的時候?
雖然門主大人被人稱作溫柔的暴君,可那溫柔隻是假象,不代表他的真是情緒,如今他的笑容,那可是真的溫柔,簡直溫柔如水啊!
門主打電話的人是誰?難道是他喜歡的人?
司機内心熊熊的八卦之火燃燒而起,豎着耳朵,膽大包天的偷聽沈晨講電話。
沈晨有女朋友的事在外界是個秘密,除了盧森堡總部那裏的人知道,其他地方的墨門成員都不知道。
“小月月,你在做什麽?”沈晨靠在座椅上,身體處于極度的放松中,狹長明亮的眼眸微眯着,更顯五官柔和。
“在陪爹地玩啊,沈晨,你還有多久才能從愛蘭國回來,我也想你了!”
楚月抱着手機,笑顔如花的趴在陽台的欄杆上,視線看着别墅外,天空上飄蕩的白雲。
“等解決了這邊的事,大概,還需要四五天的時間吧。”沈晨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的車輛,忽然,視線中出現一輛黑色的改裝車,副駕駛的車窗打開,裏面是一張美豔的東方面孔。
那張人皮面具是安然曾經戴過的,那車中的人是安然和慕寒了!
他們是來殺他的!
沈晨眉心微蹙,語氣溫柔的對電話裏說:“月月,我這裏有點事等稍晚一點,我再給打過去。”
“才一分鍾,你就又要忙了...”楚月有點舍不得挂,可是她知道沈晨說有事,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否則不會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去處理。
“去忙吧,等你不忙了再找我。”楚月在話筒那親了一下,挂了電話。
所以,她錯過了,在她挂斷電話之後,不到三秒時間,那邊就發生的劇烈爆炸聲。
正在行駛中的加長林肯目标如此的顯眼,慕寒就是閉着眼,都能正中目标。
安然雖然心裏有一閃而過的不明意味的悲傷,但是她接到的任務就是要殺了沈晨,想起那個讓她心裏一片柔軟的人影,她就是再猶豫,也不能違背。
她隻能在心中和楚月說一聲抱歉。
一記火箭彈正中行駛中的黑色加長林肯,而沈晨在發現安然之後,挂斷電話提醒司機跳車。
他剛剛推開車門跳下車,身後的車緊跟着爆炸。
借着爆炸時出現的巨大蘑菇雲,沈晨借力向前跑去多遠,直到隐入路邊的障礙點,借此掩護自己的身影。
整個公路因爲爆炸完全沸騰起來,刺耳的喇叭聲還有刹車聲撞車聲連成一串。
沈晨捂着額頭,靠在路障上,額頭上面不斷有血流出來,人皮面具在剛才他已經揭了下來,露出了他風華絕代的容顔。
他的額頭被碰傷,人皮面具被毀,他的傷口不斷溢血,面具根本戴不住。
他的身上有多處爆炸留下的痕迹,不過他在爆炸的時候保護好了自己的重要部位,傷的不是很嚴重,除了額頭被爆炸的碎片劃傷外,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勢了。
沈晨看到慕寒和安然從車裏下來,他不能留在這裏,留在這裏,必定會被他們發現。
苦笑一聲,他都沒有拔出自己的配槍。
不論如何,他不能對安然動手,就是看在韓攝的面子上,他隻能選擇退讓。
這次的被襲,他隻能當做吃啞巴虧--!
沈晨看着安然他們來的方向,向相反的地方撤退。
安然和慕寒從改裝的防彈車上下來。
因爲沈晨所坐的車爆炸的原因,整個公路上一片混亂,有幾輛車甚至發生連環相撞。
場面混亂,也就是有這樣混亂的場面做掩護,沈晨才能在他們的眼皮下逃離現場。
所以安然和慕寒也沒有看到沈晨是從哪個方向逃的。
慕寒檢查過現場之後,對安然說道:“隻有一個人,是那個司機的,墨門門主埃蒙不在這裏。”
“他的反應倒是夠快,這樣都沒有炸死他。”安然淡淡的說道,心裏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氣。
開天辟地頭一回覺得,似乎,目标沒有死,是一件不錯的事。
“地上有血迹。”慕寒低頭看着一滴滴指向道路邊上的血迹,血滴的大小,每一滴和每一滴之間的距離,還有直線與否,心中計算着他的傷勢。
“他的傷不重,不過怎麽也是負傷了,調人去圍堵他。”
安然略微思考一下,道:“明五明六是在這個方向。”
“嗯,通知他們。”
慕寒和安然兩人無視那些目光的注視,堂而皇之的在案發現場旁若無人的交談着。
有行人報了警,這裏緊鄰王宮,戒備森嚴,警力充沛,沒有多一會,已經有警車開來。
聽到警笛聲,慕寒和安然反回自己的車,嚣張的和警察叔叔的警車擦肩而過。
這裏已經沒有了沈晨的蹤影,他們才懶得留下來招呼愛蘭國的警察叔叔。
雖然他們并不怕這些所謂的警察,可難免會有麻煩,耽誤他們的時間。
在車上,慕寒迅速的做出部署,把在愛蘭國的所有殺手都派出去,全面搜索沈晨的下落。
沈晨現在受了傷,如此的大好機會,他們怎能放過。
遠在華夏的楚月忽然覺得一陣心神不甯,很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正在發生。
是誰出事了?
“月月,你怎麽了?”楚天看見女兒好好地突然發楞,忍不住問她。
楚月手按着胸口,緩解那種似乎喘不過氣來的憋悶感,用力的深呼吸兩下之後,擡頭看着楚天說:“爹地,我心裏很亂,很慌,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月月别怕,爹地陪着你!”楚天一聽楚月說的這麽嚴重,連忙扔下手裏的遊戲機,過來抱着楚月。
他的心智現在就是個十歲的孩子,安慰别人的話有限,也想不到更深一層次,隻有又動作來表示他對女兒的安慰。
楚月回抱楚天,像小時候一樣,在自己情緒不好的時候來找尋依靠和安慰,不管楚天的心智再怎麽變,他都是她的爹地,她心中的天!
她希望這種不詳的預感隻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