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高智商的人就是有優勢,隻是通過推測和對人性的把握,把自己代入到慕寒的身份中,輕易的就确定了他們的居住地址。
韓攝并沒有特意去找安然,而是每天在她居住的旅館旁邊的咖啡廳喝一杯咖啡,隻是這一杯咖啡喝的時間有點長,通常是從上午喝到下午。
至于店家爲什麽會容忍他一個人霸占店鋪中一個位置一整天...
韓少付的錢,都夠整個咖啡一個月的營業額了,誰會和錢過不去~
安然在旅館中自然看到他在咖啡店中一坐就是一天,視線不時的看向這裏。
他居然知道她在這裏!
他每天在那裏一坐一整天,其意思,不言而喻。
向來冷情的安然對他很有興趣。
正好這幾天慕寒又沒有向沈晨動手的打算。
再看到韓攝一直在那裏等她,不由得動了再去見他一面的心思。
安然對男人向來不感冒,除了慕寒,可以說在她的記憶中,這是她第一個不讨厭,還有好感的男人。
“寒,我出去一趟。”安然換好衣服,帶上假面,對正在筆記本前埋頭工作的慕寒說一聲。
“好。”慕寒擡起頭來看她,溫柔的叮咛:“注意安全!”
慕寒的話讓安然一下笑了起來,看着他被笑的莫名其妙的表情,她輕笑道:“寒,你覺得,誰能威脅到我的安全?還是你把我當成洋娃娃了?”
真當她是易碎品了?還是他覺得她有那麽差勁?
慕寒矢笑:“我隻是表示一下我對你的關心而已,去吧,玩的開心一點。”
安然打開門出去,回身給慕寒一個飛吻,然後關上門離開。
慕寒看着安然離開,溫潤如水的眼眸漸漸深沉下來。
安然向來是宅神,除了必要,她很少出門。
尤其是在出任務的時候,更是不會輕易離開暫住的地方。
她習慣養精蓄銳的調整自己的狀态。
看來她是爲了‘唐玉’才出去的!
不止安然發現韓攝每天出現在旅館旁邊的咖啡廳那裏,慕寒同樣發現了。
他把筆記本中正在召開的魄殺高層會議暫停,等在旅店這邊看到安然向韓攝走去後,他也出了房間...
...
安然邁着輕快的步子走進咖啡廳。
琉璃美目習慣性的在咖啡廳中先整個環視一遍,檢查這裏的危險性還有如果有意外,她的撤離方向。
身爲殺手的習慣,她要随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要保證自己有最少一條退路。
這是殺手的生存法則,就算以她如今的成就,也不能忘,更不能有半刻松懈。
短短的一個掃視,每個人的危險性已經在大腦中分析出來。
這裏很安全,所以,她放心的向韓攝走去。
優雅的步伐,清脆的,帶着節奏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敲擊聲,引來無數視線的側目。
安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魅力,不管在任何時候,隻要她出現,就是人群的焦點,被萬衆矚目。
她絕代風華。
不管是妖娆的,還是知性的,亦或是清純的...
每一面都魅力無邊,讓衆人不由自主的将視線放在她身上。
韓攝唇角掀起淡淡的笑容,他等的人,終于來了!
不枉他兩天來的守株待兔,這隻美麗的兔子,終于肯來自投羅網了。
清脆的腳步聲停在他身後,他的心跳頓時快了,按耐着沖動與驚喜,表情平靜的轉過身去。
他不能太急進,在他的小女人心裏,他現在于她就是一個不讨厭的陌生人,他要慢慢的來讓她重新接受他。
既然決定了要重新追求她,那他一定要有耐心。
他的小女人從來沒有享受過戀愛的感覺,這一次,就讓他來彌補她的這個遺憾...
安然表情冷淡,但那雙眼眸中卻帶着淡淡笑意:“請我喝杯咖啡?”
韓攝伸手做出‘請’的姿勢:“這是我的榮幸。”
安然拉開椅子,坐在韓攝的對面。
韓攝殷勤的問道:“美女,你要喝什麽?”
“我讨厭這兩個字。”安然語氣淡淡,卻極爲認真的說。
韓攝點點頭,詢問她:“然然,我叫你然然好不好?”
“然然?”安然覺得這個稱呼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隻是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她的名字,在篡改記憶之後就是安朵拉,記憶中更名爲安朵拉,一個孤兒,和慕寒一起被冷殇收養,從小在魄殺長大。
記憶中沒有慘死的安氏夫婦,所以,她認爲自己無父無母,是被丢棄的孩子。
安朵拉既是她作爲殺手的代号,又是她的名字。
安然這個名字,在她的記憶中是不存在的。
“爲什麽叫我然然?”安然挑挑眉,“你可以叫我angle。”
angle,意思就是天使,而安朵拉,是天使的譯音。
以前她很不喜歡這個英文的名字,是因爲她的傳統,她固執認爲自己就是華夏人,不該叫外國人的名字。
在确定代号的時候,慕寒給她定的本來就是angle。是她自己要求叫安朵拉的。
失去記憶的安然自然沒有這種傳統的情懷。
“我喜歡,然然,以後我就這樣叫你了。”韓攝才不會叫她angle,她是他的小女人,是他的然然!
“随便你了,你叫着順口就叫好了。”
安然挺喜歡從韓攝的嘴裏叫出‘然然’這兩個字,溫柔深情,帶着深深的眷戀。
她想起在盧森堡的宴會上,楚月似乎就叫過她‘然然’...
楚月叫她‘然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又叫她‘然然’。
看來,他們和過去的她都是認識的!
“那你呢?你知道我的名字,公平起見,我也要知道你的名字吧!”
“司念,你叫我念吧。”司念,意爲思念。
韓攝不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實名字。
他好不容易從地上轉爲地下,真正的成爲暗中人,這個機會是一定要把握住的。
作爲一個不存在的人,他做事的顧慮就小很多,更能肆意妄爲。
魄殺欠他們墨門的,還有欠他們一家三口的,他會一一讨回來!
“司念...”安然很是認真的咀嚼一遍韓攝編的名字,倏地笑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叫這麽女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