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暴君,在歐洲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其勢頭強勁無人能及。
就連同爲墨門門主的莫雷和迪恩,都被他的光芒掩下去。
試問如此高調的他,今天怎麽這麽反常?
疑惑是有,但班傑裏不會去問。
作爲一個懂事的下屬,不能随意猜測上司的行爲和意圖,隻要好好聽命令做事就好。
班傑裏受寵若驚的和沈晨交談,眼裏的激動都壓不下去。
沈晨親自大駕光臨他的壽宴,這讓他感覺自己被重視,心中的那個感動和激動,差點熱淚盈眶。
不是班傑裏太玻璃心,而是如此殊榮下,他有感而發啊。
沈晨在和班傑裏交談的時候不忘看着楚月的表情,怕她會對這樣的場面有厭煩。
楚月心裏是覺得無聊,不過是她提出要跟他來,她又抱着融進他的生活的心情來的,就算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她也要強迫自己接受。
沈哥哥和班傑裏的談話她完全聽不懂,幹脆安靜的站在他身邊當花瓶,目光随意的在會場中掃過,忽然,一個背影讓她投注了幾分注意力。
那個背影她好熟悉!
在盧森堡她根本沒有相熟的女人,她日常除了在墨門大廈内,就是在墨門大廈内,基本上連大廈的門都不出,哪有時間去認識别人。
墨門内又全是大老爺們,除了她再沒有第二個女人,她的熟悉感,來的莫名奇妙。
不過....那個女人是一頭黑發,身形明顯是東方人,難道是從華夏來的?
就算是華夏她認識的女人也不多,稱得上是相熟的,能從背影看到熟悉感的女人,隻有一個——安然!!!
她會是安然嗎?
楚月心情驟然的激動,連忙對沈晨說一聲:“我去端杯酒喝。”
沈晨的目光溫柔的灑在她臉上,楚月嗜酒如命,每天都要喝幾杯才行,如果興緻上來,還要拉着他一起喝,他對她的酒量算是服氣了。
大廳裏到處都是墨門的人,她又會一直在他的視線注意中,所以他答應了。
楚月得到應允松開沈晨的手臂向酒品區走。
安然覺察到有人在注意她,還向自己走來,悠然的轉身,想要看看來人是誰。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宴會中第一個送上門來找她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安然在轉身的時候,楚月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整個人都被激動地情緒給控制了。
然而她一轉過身,那張陌生的容顔映入眼簾,她全身的熱血就像被冷水潑了,一下涼了。
驚喜過後的極度失望,讓她臉上出現情緒外洩。
她的悲傷與失望,看在安然的眼中,竟然覺得心裏有些酸澀。
“認錯人了?”安然妖娆的笑道,從桌邊拿起一杯酒遞給楚月,“是不是很失望?”
安然說話的聲線是經過改變的,是以,楚月沒有從聲音聽出來。
楚月勉強的笑了笑,接過安然遞來的酒,直接一口幹了。
她的心裏一瞬間就像空了,有些慌亂無措,正好喝點酒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安然細細的打量她。
和她一樣,沒有用真面目。
雖然楚月的人皮面具貼合度很高,一般人看不出任何破綻,但在安然眼中,一個照面就知道她的臉是真實的還是假的了。
安然的第六感遠比正常人要強大,隔着楚月的假面,她對楚月都有一種好感。
這種莫名的好感,讓她有些詫異。
要知道,她的性格冷情,理智,淡漠,想要獲得她的認可是極爲不易。
她不會輕易認可他人,但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莫名的想要去親近。
真的想看看她面具之下的樣子!
這個想法如雷霆風暴,出現的又快又急,讓她想立刻付之行動。
她放下酒杯,扣住楚月的手就向衛生間走。
“啊,你做什麽?放開我!”楚月被她的動作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另一隻手直接向她面門劈去。
安然輕松攔下她的手,溫聲說道:“别怕,我不會傷害你。”
沈晨人在班傑裏那裏,心卻一直在楚月身上,看到安然對楚月貿然動手,大步跨過來。
“放開她。”沈晨去捏安然的手腕,帶着黑色美瞳的眼眸迸射出極度危險的戾氣。
在他的眼皮下想要傷害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安然不想傷到楚月,所以在沈晨的手擒向她手腕的時候松開了楚月的手,後退一步,讓開他的攻擊。
沈晨把楚月拉到自己身後,開始對安然進攻,手指如勾,直對她的咽喉,安然冷哼,偏頭躲開他的手,右腿向他的下盤踢去。
“你們兩個别打了!”楚月焦急的看着他們兩個,想要上去阻攔,但以她的身手,根本無法上前。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在沈晨向那個女人攻擊的時候,她會緊張,替她擔心,怕沈晨傷害她。
難道是因爲她剛剛說的那一句話?
她說:别怕,我不會傷害你...
一句話簡單的話,她卻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了真誠。
這個女人不會傷害她!
她相信她!
正因爲相信她,所以她不想讓沈晨傷害到她。
沈哥哥的武力她見識過,那是絕對的逆天級别的,她一個嬌弱女子,就算會幾分拳腳,也無法應對他。
不貴接下來的一幕看花了她的眼睛,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然怎麽會看到那個女人居然那麽犀利的和沈晨打成平手,不落下風???
班傑裏一看這邊的情況,揮手讓保安上,無數把槍直指安然。
在歐洲境内敢和溫柔的暴君動手的人,實在是少見啊,男人都稀缺,女人這還是頭一遭呢。
“你是誰?”沈晨銳利的眼眸直視安然,周身冷意猶如冰封。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普通人,也不會是無名之輩,今天出現在這裏是爲了什麽?
他的視線轉移到班傑裏身上,難道,她是沖班傑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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