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收到蘇淩墨發過來的被修改後的條件。
與他之前的條件相比,縮水了将近十倍。
雖然與他預估的要少了不少,但是,這個條件,對他來說也是極爲誘、惑的。
粗略的計算,這個男人,換來了價值超過百億的物質,說是天價都不爲過。
這樣一來,他更加的好奇沈晨在墨門中的身份.....
他回話給蘇淩墨,條件,他同意了,問他什麽時候能進行交易。
蘇淩墨與法國的管理者聯系過,确定了在法國時間的淩晨兩點進行營救,距離現在還有二十個小時。
所以蘇淩墨的回話,是給他們一天,整理好他所要的東西之後,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韓飛認爲這個時間也合理,同意下來。
在确定了時間之後,莫雷動身去了法國。
莫雷心思缜密,由他出面,比起蘇淩墨來說更加合适。
蘇淩墨适合在幕後當指揮者,以行動能力來說,首先是要說韓攝,而第二個,就是莫雷。
韓少現在有傷在身,還是一個病号呢,就是鐵人都要休息,韓少這個病假得來不易,他們隻好良心發現的給他放個大長假。
...
安然在房間中打開自己的武器箱,從裏面拿出她的常用武器别在武器扣上,還有淬過各種神經毒素的銀針。
素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抹,那些泛着幽藍冷光的銀針就失去了蹤迹,看她的衣服,卻什麽都看不出來。
裝好武器,她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将頭發梳理通順。
“然然,你在做什麽?”韓攝拄着雙拐,推門進來。
安然正在把一頭秀發挽起來,她穿着一件黑色作戰衣,緊身的衣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誘、人至極。
她把長發盤起,走到韓少身邊,秀美的臉龐上帶着堅定。
“我要去普羅旺斯。”
“不行。”韓攝微微皺眉,“然然,你的傷才剛好,體能都沒有恢複到正常值,我不會讓你去做這麽危險的事。”
“月月需要我!”安然看着他,發誓道:“我保證,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受傷。”
“那也不行。”韓攝的語氣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有晨在,你大可以放心,他是絕對不會讓楚月有事的。”
安然身上的傷比他輕,所以好的也比他快,但她的體質因爲這兩次連續受傷已經受損,溫言都囑咐過,讓她這一次把身體完全養好才行,否則會留下後遺症的。
“我會躲在暗處,以我的隐匿手段,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安然是鐵了心要去。
楚月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她不親自去,真的無法放心。
“然然!”韓攝眼眸中出現一絲怒氣,“你就絲毫不顧忌我的情緒是不是?”
“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擔心你,我會爲了你心驚膽戰,坐立不安?你不是超人,你的保證有什麽用,要是有個萬一呢?你讓我和小乖怎麽辦?”
“攝,我和小乖,不能再失去月月了!”安然心痛,失去白雲溪,已經讓他們痛不欲生,如果再沒有了楚月,她真的會承受不住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小乖,更不能失去你。”韓攝扔開雙拐,雙手按在安然的雙肩,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染上一抹悲傷,“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考慮過小乖的感受?你要去法國的事你跟她說了嗎?她是什麽樣的反應?”
安然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擔心他的害怕他的驚慌失措都印在她的眼中。
水潤的眸來回流轉,睫毛在輕輕顫動,安然倏地轉過頭,“不想我去也不用這麽煽情吧,連女兒都搬出來了。”
安小乖哪裏用得着她說,隻要她一離開這個家,那丫頭立刻就知道她的動向了....
不過,小乖那裏也不希望她去這倒是真的。
“那你還去不去?”
“不去了......”安然拍拍他光滑細膩的臉頰,咬咬牙說:“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怎麽去...”
“放心吧,晨和楚月都會沒事的。”
“在月月沒有安全前,我怎麽可能放得下心。”
......
安小乖把楚天交給保姆照顧,她回到了墨門總部,現在就在信息室中,随時觀察韓飛的一舉一動。
透過地獄堂的網絡,還有安德烈的兒子,阿姆斯特朗的監視,掌握了韓飛所有的動向。
法國的管理者巴倫聯系她,現在已經在普羅旺斯的境内,詢問接下來要怎麽做。
安小乖按照蘇淩墨的計劃,讓他先去和阿姆斯特朗彙合,等莫雷到來。
巴倫帶去的人數不算多,卻絕對都是法國分堂的精英,人數大約在五十人左右,每一個都是單兵作戰的好手。
畢竟地獄堂在普羅旺斯算是一個本土勢力,是地頭蛇,眼線衆多,他們爲了不暴、露,是裝成遊客混進來的。
裝成遊客自然不便多帶武器,重型武器,自有安德列給他們準備好。
韓飛同樣在防備着會有人來營救沈晨,這一次如果能成功交易,他東山再起的時機指日可待。
被趕出雇傭兵軍團,那他就自己起竈,重新創立一個傭兵團,自己做老大!
韓飛來到關押沈晨和楚月的房間外,透過房間中的監控看了一下房間内的情況。
轉身對一直守在這裏的韓宇說:“小宇,不管出什麽事,你都不能離開這個房裏,一定要看好他們兩個,我們是不是能夠飛黃騰達,就全靠他們兩個了。”
韓宇重重的點點頭:“大哥你盡管放心,這裏交給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過大哥,你真的打算把他們還給墨門?”
韓宇不覺得以韓飛的性格,會這麽輕易的把他們交換過去,隻是,人不送過去,墨門是不會把東西給他們的。
“墨門哪是那麽好糊弄的。”韓飛有些感慨,和墨門做生意,那是不能耍詐的,而且他的本來目光就是要這些東西,就算是放他們回去,也沒什麽。
隻不過,沈晨殺了他那麽多兄弟,害得他最後的勢力被滅,他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森然一笑道:“人是必須活着交給他們,不過在交給他們之後,他們是死是活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
韓飛的話,透出了某種意味。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