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的在全國各地有着數不清的資産,普羅旺斯的這一處,還是他在七年前買下來的。
占據了整整一個山頭,占地千傾。
其中有一個葡萄酒莊園,一個薰衣草莊園,一個牧場,還有一大片農場。
山的深處,還有一個天然的溫泉。
這裏是自成一個旅遊勝地,每年夏天,會引來無數的遊客。
葡萄酒莊園中的釀造的美酒,銷往世界各地,牌子不大,算不上世界名牌,甚至連法國的名酒排行都排不上,但口碑很不錯。
在這裏有近千的工人,給他打理着這個私人領土,每一年,這裏爲沈晨帶來的效益都有将近十億。
雖然這點錢在沈晨的眼中并不算什麽,但勝在不用他操心,所有事情,他都全權的交給了曾經照顧他的仆人,如今的莊園管家——安德烈。
來之前,沈晨已經通知了安德烈,讓他把他和楚月要住的房間打掃幹淨。
莊園裏一年四季都有美麗的景色可以觀賞,但最美的時段,還是每年的5-10月,薰衣草盛開的季節。
他們來的時間正好,金秋八月,收獲的季節。
不僅漫山遍野的薰衣草開的正是燦爛,葡萄莊園裏的葡萄都熟了,還有農場裏各式各樣的農作物,水果蔬菜,通通到了采摘的時節。
路虎開到一幢白色的木材建築的小别墅前,安德烈帶領着所有的仆人,在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沈晨停下車,先去後備箱把楚月的輪椅拿出來放好,又過來副駕駛的位子,打開車門,把楚月抱下來。
“埃蒙少爺。”安德烈帶頭鞠躬,向沈晨行禮。
“安德烈,讓人把車裏的東西都拿去房間。”沈晨對這位小時候照顧過他的管家态度很溫和,沒有把他當做仆人來看。
“是,少爺。”安德烈又一鞠躬,看到沈晨推着楚月向别墅内去,跟在他身後說道:“少爺,你的房間在第三層左轉第一間,這位小姐在對面的那間。”
他心裏微微自責,他并不知道少爺帶來的小姐腿腳不方便,所以選房間選的能看到整個莊園大部分景觀的三樓...
慈祥的老者想了想,猶豫的開口:“少爺,要不我在一樓收拾一間房間讓這位小姐住吧。”
沈晨說:“不用,就在三樓,那裏更适合看風景。”而且,在三樓,每天他就有理由多抱楚月幾次,一舉雙得啊。
把輪椅停在樓梯口,沈晨抱起楚月,踏上一個台階,回頭對安德烈說:“安德烈,你去準備午餐,在兩個小時後準時開飯。”
“是的,少爺。”安德烈彎腰應道,“在用餐上有什麽特殊要求嗎?”
“小月月,你有什麽要求?”沈晨把問題丢給懷中的楚月。
“來法國不吃法國菜吃什麽...随便做吧。”楚月懶懶的靠在沈晨的懷裏,一連坐了六個半小時的車,她有點疲憊,在路上的那些精神,在一進莊園之後就沒了,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覺。
畢竟楚月現在是傷員,身體極易疲乏,早上又沒有睡醒就被叫了起來。
“嗯,那就随便吧,安德烈,盡量清淡些。”
“是,少爺。”
......
沈晨基本上每一年來普羅旺斯一次,基本上每次停留不會超過三天。
除了兩年前沈青羽要來看望安德烈跟他一起來,在這裏住了五天,就把沈青羽獨自留在這裏回去處理事情。
這一次,沈晨在電話中就已經透露了想要住半個月,這是曆史上最久的了。
安德烈看着沈晨抱着楚月上樓,表情帶着說不出的欣慰。
時間真快,一轉眼少爺都這麽大了,如今更是找到了自己的喜歡的女孩。因爲有了愛情的滋潤,他身上的冷漠都淡了不少。
這位睿智的老人,他能夠透過沈晨僞裝的表面下,那顆冷傲孤寂又暴虐的心,而現在,他的心,有了屬于普通人的感情。
安德烈知道他的少爺是墨門的門主,對他無比的忠心。
他是沈晨的媽咪沈青羽在嫁給沈晨的爹地後,在衆人都排擠欺負沈青羽時,照顧她的家仆,善良又勇敢。
在沈晨去死亡海的時候,他是唯一保護沈青羽的人。
後來沈晨從死亡海回來,把他的媽咪沈青羽從愛爾蘭帶回華夏後,他就來到了這裏,替沈晨管理着整個莊園。
這麽多年來,莊園的盈利,他一分不差的都交給沈晨,而沈晨用莊園三成的盈利,當做他們一家爲他做事的報酬。
因爲此,安德烈一家成爲了普羅旺斯的貴族。
.....
沈晨抱着楚月一層層的踏着台階向上走,木質的台階,發出清脆空靈的響聲。
楚月靠在他的懷裏,左邊耳朵聽到的是他的心跳,右邊耳朵聽到的是腳踩地闆的聲音,兩種聲音交織成催眠曲,加上在他懷裏的安心感,還未走到三樓,她就已經靠在他的懷裏睡了過去。
推開房門,把她放在紫色調的床上,給她蓋上被子,沈晨看着她睡的那麽沉的表情不由的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
“你這個丫頭,對我就這麽放心?我自己都不确定能夠在面對你的時候保持多久的冷靜與理智,你怎麽就對我一點都不設防?”
“對我這樣放心也就行了,對别的男人可不許這樣,那些男人可不像我這麽紳士,不會對你趁虛而入,你這個笨丫頭,怎麽就這麽讓人放心不下...”
“這段時間你一定吓壞了吧,又是經曆媽咪的死,又經曆了爹地變成傻子,還被韓飛劫持...這段時間驚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你心裏承受的壓力該有多大。”
“你那個男朋友在你難過的時候,會不會安慰你?”
“笨丫頭,如果你的男朋友對你不好,就來告訴我,我會替你教訓他...”
“......”
沈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會對着睡着的楚月說這麽多廢話。
等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一直對她自然自語,不由矢笑,揉了揉她的頭發,起身離開,把門輕輕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