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幾步沖到韓攝身前,揮拳對着他的腦袋就打了過來。
安然的視線一凝,整個人冒出冰冷的殺意。
韓攝與韓飛在體型上有着很大的差距,韓攝是比較内斂的強裝,在外形上看,甚至有些消瘦,但脫了衣服之後絕對的有料。
他不是那種肌肉型男,他的肌肉薄薄一層覆在身上,不誇張,也不瘦弱,但是極具爆發性。
而韓飛的體型很健壯,發達的肌肉,标準的倒三角的強壯身材,那粗壯的胳膊都比安然的大腿還要粗的多。
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的力量。
那碗口大的拳頭就這樣直接的砸向韓攝的腦袋,如果砸中,結果絕對是韓攝腦漿迸裂。
他這是想要殺了韓攝麽!
真是該死!
“爹地!”小乖緊張的低呼一聲。
安然安慰她:“放心,你爹地不會站在那讓他打的。”
韓攝自然不可能站在那裏讓韓飛打。
不過,他并沒有躲,就那樣站着,在韓飛的拳頭砸到他的面前,右手倏地擡起,攥住他的手腕。
手臂肌肉隆起,任由韓飛再用力,也不能撼動分毫。
韓少被稱爲墨門第一人,他的體能和身體強度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韓飛看起來體型誇張,但力量隻屬于中上,韓攝接他的力氣,小意思。
韓飛臉色漲紅,手臂用力,想要掙脫,韓攝也沒有給他爲難,他掙紮,他就松開了手。
微微的活動下手腕,韓攝冷冷的說:“韓飛,你大半夜的跑來我家,就是爲了說這句話?”
他以爲他多想給他叫大哥呢,以前是看在韓振興的面子上,如今,他睡的面子都不看了。
“那個女人在哪?”韓飛眼中閃過一抹狼狽,他全力的一拳居然被他這樣輕松的接下。他很難堪。
他的力氣,怎麽這麽大?
他的手鉗着他的手腕的時候,以他的力氣,居然無法自己掙脫,還是他放的手!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指誰?”
韓攝反問,聲音冷的如同零下十度。
他說的是誰,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韓飛震怒:“别跟我裝傻,安立國的女兒,你的女人,她在哪?是不是在車上?”
“我的女人在哪裏,我還用和你彙報?”韓攝精緻的臉上帶着一絲冷漠的譏笑,氣度十分之冷傲,眉梢微挑,盡染寒霜。
想要打他的女人的主意,不管是誰,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她是安立國的女兒!”韓飛大吼一聲,“你不要忘了,是誰害死你的父母的,她是你的生死仇人的女兒,你怎麽能被她迷了心竅,這樣來對養育你的大伯!”
他厲聲的指責道:“你對得起我爸爸這麽多年來對你的養育之恩嗎?”
與盛怒的韓飛恰好相反,韓攝的表情氣定神閑,平靜的很。
韓攝嘲諷的勾勾唇,冷漠的說:“不要再提什麽當年的養育之恩,這麽多年我爲你們父子付出的,早就把當年的恩情還清了。”
“至于我和然然的事,和你們有什麽關系?不用擺出這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和大伯,當初真的是爲了給我的爸爸媽媽報仇才殺的安氏一家?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是把我當傻子來哄麽!”
曾經擱置下的調查,如今他又派人沿着當年的線索去查了,而且,還查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想起他曾經看到的調查結果,韓攝的眼神倏地嚴厲。
“韓飛,你的媽咪,是因爲然然的媽咪而死,是不是?”
“或許不能這樣說,因爲然然的媽咪根本就是無辜的,她對此毫不知情,你的媽咪是被大伯失手打死的!”
“是你将仇恨遷怒到然然的媽咪,滅了安氏滿門,根本無關爲我的爸媽報仇,我說的對不對?”
安然懂唇語,她在車中一直觀察着他們兩個之間的一切,韓攝所說的話,她看的一字不差。
“小乖,你在車裏等我們。”安然把小乖放在座位上,表情凝重。
安小乖點點頭,叮囑一聲:“媽咪,小心!”
關好車門,安然向他們走去。
韓飛看着向他走來的安然,目光越發的陰狠。
果然是她!
這張臉,和記憶中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完全的重合,八年過去,年齡未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迹,她依舊那麽的年輕,穿着一身運動服,甚至比起當年還要稚嫩。
記憶中的恨就像火山噴發一樣冒出來,刻骨銘心!
她那卯足全身力氣的一頂,差點讓他失去了作爲男人的尊嚴,在半年内,他都沒有辦法勃、起,一直治療了兩年,才重新能進行‘性’生活,這種是男人都無法忍耐的痛苦,是她帶給他的!
“然然,你怎麽下來了?”韓攝轉頭,一雙眼眸瞬間柔和下來,不見一點冰冷。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他。”安然的手,指向韓飛。
“你問他能問出來什麽。你想知道的,我回家告訴你。”韓攝握住她指向韓飛的手,她的手很涼,尤其是指尖,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你瞞着我的事,我們回家再說,我現在要問他。”安然白了韓攝一眼,語氣沁涼。
居然查出和當年有關的事情不告訴她,回去家法伺候。
韓飛一言不發,他的腦海中,已經在想着要怎麽折磨安然,讓她來償還她曾經對他犯下的不可原諒的錯。
陰鸷的目光,透着陰邪和狠厲,将她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邊,冷冷的一笑,問道:“你想問什麽?”
“你當初爲什麽說安氏的人都該死?就算我爹地媽咪有錯,那我安氏的傭人何其無辜,你爲什麽連他們都不肯放過!”
就算報仇,那也是冤有愁債有主的,安然想不明白,到底他對他們一家有多大的仇恨,要這樣牽連無辜。
“你想問的就是這個?”韓飛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爲安然是想知道他爲什麽要殺她的父母,已經有了想要逗逗她的計策,沒想到,安然居然是爲那些低賤的傭人仆人來抱不平。
她是有多天真?
而看安然的表情,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他冷笑道:“殺幾個人而已,需要什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