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公司的事情有點多,不能抽身,所以今天陪白雲溪來檢查的,就隻有安然和楚月。
今天隻是檢查,又不會現在就做,等她做手術的那天,他會在這裏全程陪伴。
做心髒手術不同于其他的手術,身體的各項指标都要收集全了才行,以防在手術中會出現突發狀況。
白雲溪在做最後的心髒檢查,這裏隻有秦雨能跟進去,安然和楚月就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着。
兩人正說着話,楚月的手機震了一下,來了一則短消息。
她打開看過之後,有點莫名其妙。
“沈晨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會給我發這麽一條短信?”
“他說什麽了?”
“你自己看。”楚月把手機拿給安然,安然一看,倏地笑道:“沈晨還真是個文藝青年,不過這話是不是隻說了半句?”
屏幕上,隻有四個字:惟願安好......
沒頭沒尾沒主語,确實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不過,她想沈晨的意思,大概是說希望楚月能夠過的很好吧!
“你打個電話問問他不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
楚月一想,也是,拿過手機就要撥号,不過看着沈晨的号,又猶豫了。
前兩天他的電話,似乎就在透着某種信息,如今,他又發這麽意味不明的短信,他到底是在表達什麽?
想要和她玩玩?還是有幾分認真?
可是他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也玩不起,趁着現在她還能讓自己保持理智,該斷的念想,就斷了吧。
這樣想着,她又把屏幕上的手機号給消下去。
“管他什麽意思,反正不是什麽好話,不問他了。”
“我覺得....你還是問問比較好。”
安然是看出沈晨與楚月之間那點小小的情愫的,兩個人似乎對彼此都有意思,隻是一直這樣暧、昧不明着誰都不肯走出第一步,真是别扭。
遇見愛,是每個人的措手不及,如果不去主動争取,或許就會錯過彼此。
而心的萌動,一生或許隻有一次,錯過,就太可惜了....
“不問了,願意說就說明白,這麽不清不楚的一句話嗎,誰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楚月賭氣的把手機裝回包裏,心裏卻忍不住的去想,沈晨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對她說?
心裏好亂......
楚月擰着眉,不由得咒罵,該死的混蛋,莫名其妙的發這麽一條短信來做什麽,擾亂她的心,好不容易按耐下去的那份悸動,又有冒出來的征兆,XXX的混蛋!
墨門總部,沈晨自從短信發出去之後就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拿着手機,視線盯着屏幕。
是沒有看到,還是不想理他?
或許,他發的那個短信讓她困擾了?
“晨,你該上飛機了。”蘇淩墨敲敲開着的門,提醒他。
“嗯。”
沈晨最後看了一眼手機,裝回了自己的風衣口袋,揚手帶上墨鏡,走到蘇淩墨身邊,右手拍在他的肩膀,露出招牌溫柔的笑,“阿墨,我走了,記得想我~”
“得了吧,你就是回了歐洲,我們也是每天見面,你讓我怎麽想...”
每天視頻,已經是他們的習慣。
他們兄弟幾人分散在地球的各個地方,線下想要聚在一起是很有難度的,所以每天都有固定的一個時間,大家一塊聊聊天。
不過話說起來,就算在網上,他們也是很難聚齊,不是缺這個就是缺那個...
蘇淩墨說:“這次雇傭軍居然敢襲擊我們歐洲的總部,記得狠狠打回去,不然還以爲我們墨門是好欺負的。”
冷笑,自他的嘴角揚起,犀利的冷眸透着狠意以及舍我其誰的霸氣。
如果不是雇傭軍兵團搗亂,沈晨還要在華夏待一段時間,現在,隻能先去處理歐洲的事情了。
“放心,不将他們打的哭爹喊娘,我跟你姓。”沈晨墨鏡下的雙眸危險的眯起,溫柔的笑轉爲嗜血,暴虐的好戰因子,已經在他的體内沸騰起來。
果然,還是熱血與激、情更适合他,安穩的時間久了,他會覺得全身不自在。
蘇淩墨摟着他的肩膀,嘻笑道:“跟我姓?蘇晨嗎?恩...還挺好聽的。”
“滾蛋!”沈晨笑罵一聲,兩個人一起向墨門總部的停機坪走去。
停機坪前,待命的飛機已經啓動,墨門的F-39AN蝠翼戰術機,從華夏,飛回歐洲,隻要兩個小時。
“可憐啊,知道我要回歐洲,居然除了你,誰都不來送送我...”
沈哥哥故作憂郁的,控訴這一群沒兄弟情義的家夥。
蘇淩墨拍拍他的肩,用‘還是本少爺給你面子’的表情看着他,“本少爺能來送你就是你莫大的榮幸了,别要求那麽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一個個都忙的要死了。”
“是,就你一個閑人。”沈晨順着他的話接下來。
“滾!”蘇淩墨一腳踹過去,居然這麽埋汰他,真是太不可愛了,“本少爺也忙,那我回去了。”
沈晨笑道:“行了,我現在就走,等我走了你在回去也耽誤不了你多少‘寶貴的’時間。”
蘇淩墨也就是說說,怎麽可能真的走,神色一凜,正經起來,說:“替我向莫雷和迪恩問好。”
“好。我走了。”沈晨潇灑的和他揮揮手,不再啰嗦,上了飛機。
飛行員将飛機升空,在空中盤旋一圈後,與蘇淩墨比了一個手勢,飛機瞬間提速,化作一條銀線,消失在天際。
沈晨走了,那他也就能搬去金城别墅了,他的别墅早在兩天前就裝修好了,隻不過沈哥哥在這裏,他怎麽能抛下他,自己去别墅。
曉曉那邊的進展很順利,新的智能程序已經初步設置出來,葉連成在進行調試,估計再有三五天也就能回來了,到時候,曉曉就會來總部接受初級的槍法訓練,貌似,無聊的生活,會變的有意思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