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當時安然已經恢複了一些體力,若是之前的狀态,她就是能感覺到有人在狙擊她,身體躲不過,很可能,他就真的失去她了!
“小攝,她們配不上你,是你人生的污點,有她們在,你的身價會受到影響,你以爲那些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有幾個能忍受得了你有愛人,有孩子?大伯這是在替你鏟除會對你的生活造成影響的人。”
韓振興一副全心全意爲韓攝打算的模樣,這段話說的是語重心長,極具感染力。
他都能查到靈貓,查到是陳德出面懸賞的安然的命,他再狡辯那就太不明智了。那隻會讓他對他更加的不信任。
在韓宇沒能回來之前,他還不能将韓攝給廢了,還要靠他來支撐韓氏一段時間。
“就因爲這個理由,你就要殺了她們?”韓攝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字一頓,冷冽刺骨。
荒謬!
他韓攝的身份,會因爲安然母女而受到影響?
而他的大伯,還在想着用他的婚姻來換取對韓氏的助力!
“我不止一次的說過,我隻要我的女人,我愛我的女兒,我将她們視若生命中的光,她們是我最重要的人。大伯,你在動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如果她們死了,我會傷心嗎?”
“傷心隻是一時的,女人,還不都是一樣,她跟着你還不是爲了你的錢!那個孩子你才知道她的存在很短的時間,你們之間能有多深的感情,也許在不知道你是他爹地的時候,她給多少男人都叫過爹地了。”
韓振興嗤笑,毫不掩飾他對女人的看清,“你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願意給你生,總比一個養在外面認回來的野孩子強,自己養大的,才會和自己親。”
韓攝一拳砸在他面前的楠木桌上,那一拳中蘊含的恐怖力度将結實的楠木桌砸出三條大裂縫,力度再大一分,整個桌子就會崩塌。
他的雙眸泛紅,死死的忍着,才沒有将砸在桌子上的這一拳,砸在韓振興那種臉上。
他竟然這樣的诋毀然然和小乖的名譽,這也就是他,如果換個二人,他會讓他死的萬分凄慘...
“大伯的意思,我不是你養大,所以我和你不親,所以你才心安理得的把我當成賺錢的工具,所以你從來不會顧及我的意思,擅自的替我做一切的決定?”
韓攝的心痛的幾乎麻木,這就是他曾經視若生命中最後一抹親情,用他的所有去呵護的感情啊!
原來,大伯就從來沒有認可過他!
難怪,當初他去美國求學,實際是去死亡海接受訓練,一連六年沒有給他發過信息,打過電話,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虧他當時還在自責,死亡海是密封的訓練空間,無法聯系外界,他還曾擔心過,他的沒有音訊,會讓大伯傷心。
原來,這個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韓攝的突然動作,還有那一聲巨響,吓了韓振興一跳。
在他面前,韓攝永遠是保持着恭敬孝順的模樣,甚至來頂撞他都少,更别提他對他動武。
今天他居然在他面前砸桌子,那冒火的眼,是不是想要把這一拳砸在他身上?
危機感再次爆棚,他爲了一個剛認識幾天的女人和孩子都能對他暴力相向,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他的父母是死在他的手中,肯定會替他的父母報仇來殺了自己的。
他不能再留着他!
韓攝的頭腦,還有最近突然表現出來的武力值,讓韓振興警鈴大作,他要讓韓飛回來,解決了他!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穩住他,不能讓他知道他的想法。
“小攝,你不一樣,你是我弟弟的兒子,是我的親侄子,除了你的父母,我就是你最親近的人。大伯這樣做,完全是爲了你好。你現在還年輕,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想要多少孩子沒有,爲什麽非要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和這個孩子呢!”
韓振興苦口婆心,加捶胸頓足,把他所做的一切都說成是爲了他好,黑的說成白的,向來是他最擅長的戲碼。
“我的老婆,隻能是安然,而我的孩子,隻能是她所生。”韓攝冷漠的看着韓振興,冰冷的語氣,不再包含任何感情與希望,“任何人想要傷害她們,就是和我過不去,想要與我爲敵,不、管、這、個、人、是、誰!”
“而對待敵人方式,我向來隻有一個做法——殺。”
“因爲你是我大伯,因爲你曾經撫養了我五年,因爲你曾經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了我一絲希望,這次的事,我不會追究。”
“大伯,話我放在這裏,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去打擾她們的生活,這樣我們還是叔侄,你還是我的大伯。”
“如果你還要對她們動手...”韓攝頓了頓,目光又深沉了一些,“不要怪我不顧及我們之間的這份親情。”
“韓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韓振興老臉通紅,拐棍大力的敲在地面上,敲得‘啪啪’作響,呼吸急促,氣喘如牛,“我養你這麽多年,你就是這樣來對我的?”
“如果當年我沒有收留你,你早就已經餓死了,哪裏還有機會成爲韓氏的總裁,擁有如今的一切?你哪有機會在我面前這樣爲了一個女人和孩子跟我叫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韓振興當年是養了一條白眼狼,啊?”
“大伯,你對我的養育之恩,我一直都謹記于心,永遠感激你。”韓攝的臉色緩和了些,他到底還是念着當年他對他的養育之恩,沒有辦法與他真的決裂,隻要不觸及他的底限,他還會一如之前那樣來對待他。
“然然和小乖的存在不會影響到韓氏半點,你就不能接受她們嗎?我一生就隻會愛這一次人,真的不能沒有她們。”
“我會用自己的能力把韓氏帶到讓人敬仰的高度,根本不用依靠任何的外力。大伯,請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