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當初他有半點的留情,半點的猶豫,安然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痛楚。
盡管她一直在掩飾,可他能感覺到安然在這段時間的消沉,整個人缺乏生氣。
二十多天的病痛折磨,曾經那麽光鮮靓麗的她現在就像被風雨打擊過的花朵,嬌柔不堪。
她整個人清減了一圈,本就苗條的身材現在都有些瘦骨嶙峋的,觸摸下都是都是骨頭。
就是她的傷口好了,又需要多長時間的調養,才能恢複原來的狀态...
“又不是你的錯,不用說對不起,我也沒有怪你。”
安然不想再讓他自責。
那樣的近乎祈求,讨好的人不是他,她所愛的韓攝,是霸氣側漏,傲氣淩人的...
她最初是怨恨過他,隻是那點恨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撐下來,就已經消散。
他沒有錯,他隻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家人,何錯之有...
韓攝心裏酸澀,他知道安然不怪他,可是他甯願她怨他怪他!
他的小女人,就是這樣的冷靜理智,愛恨分明,如此的美好,牽動着他所有的心神...
“溫言,用吧。”安然淡淡的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做主。”
溫言的目光看向韓攝,韓攝對他點了點頭,默許了。
“那我去準備了,一會再過來給你重新上藥。”他對安然說道。
“嗯。”安然應了一聲,溫言轉身回實驗室去調制新的傷藥。
安然看了眼床上和地上的痕迹,小腳踢了踢韓攝,“别發呆了,把你弄出來的這些東西收拾了。”
韓攝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忽的又低下頭,吻在安然的唇上,急迫激烈,不過隻是一下,就松開了她,去洗手間拿來拖布先把地上的那些拖幹淨,又将安然抱到沙發上,把床單也撤了下來,換上新的。
收拾好後,把空調的換氣功能打開,把屋子裏留下的那股子味道換出去。
安然就坐在沙發上看着他來回忙活,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韓攝今天沒有上班,所以穿的是一身休閑,看慣了他西裝革履樣子,偶爾換換口味,這個感覺還是很不錯。
他本就長的極爲精緻漂亮,身材長的又好,是名副其實的衣服架子,不管正裝還是休閑裝,穿起來都很帥,很完美。
不過,安然很喜歡他穿休閑裝的感覺,少了一絲冷酷和強勢,顯得平易近人不少。最重要的,是安然喜歡穿休閑類的衣服,除非必要,她都是走運動休閑風的。
在安然不動聲色的打量中,韓攝收拾好了那些暧、昧的痕迹,床單他才不會洗,直接丢在了洗手間,一會會有護士拿去洗了的。
“然然,我要洗個澡,要不要幫你洗洗?”韓攝靠在洗手間的門框,妖孽的臉上帶着輕佻的笑。
他的身上出了那麽多汗,黏糊糊的,怎麽待着都不舒服,還是沖個澡比較清爽。
“好啊,正好最近一直都是擦身體,早就想洗澡了。”安然笑盈盈的應道。
想調、戲她?呵呵呵...
安大小姐的心思也是極腹黑的,她當然能聽得出韓攝隻是想要逗她,想看她害羞嘛。
隻是安大小姐是什麽人,哪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日後兩個人坦誠相見的時候多了,再說以前又不是沒有見過,矯情那個做什麽。
而且,韓少爺你自己作死可怨不得别人啊~~
韓攝的笑容一下僵了,“你的傷口不是不能碰水麽...”
隻這麽看着她他就已經控制不住想要她的沖動,這要是一起洗澡...
他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你小心一點,不要把水弄到傷口不就行了~”安然微笑的說,“你都提出來了,我怎麽好拒絕你的好心呢,你說對不對?”
“...對”韓少的心中内流滿面,可以預想的,一會他要經曆什麽樣的誘、惑,偏偏他絕對不能對她做什麽--!
安然扶着沙發站起來,向床頭走去,韓攝趕緊過來扶她。
她拿過手機撥出電話,“溫言,你等一個小時後再來,順便給韓攝拿一套衣服。”
聽到電話那邊應了一聲,安然擡頭甜甜的對他笑道:“攝,麻煩你了~”
韓攝立馬說道:“不麻煩,這是我的榮幸。”
浴室裏,韓攝的手在解安然的衣服,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潔白的紗布就像裹胸一樣,把她的整個胸脯都裹了起來。
說來也怪,安然受傷到現在最少瘦了十來斤肉,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唯獨一對****,沒有一點縮水,反而因爲别的地方瘦了,顯得更加的挺拔飽滿,被白色的紗布裹出一個驚人的弧度。
平坦的小腹,根本看不出曾經生育過孩子的痕迹,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比起少女來還要纖細柔美,還有着普通人所沒有的驚人韌性。
上半身很快的脫了,韓攝的手放在病人服的褲子皮筋上,隻要向下一拉,安然整個人就會沒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
韓少的手在顫抖,口幹舌燥,心跳在不停的加速,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攝,怎麽不繼續了?”
安然背靠着浴室中的洗浴架,一頭秀發綁成丸子頭免得一會被弄濕。上半身除了胸上的一圈紗布,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凝白如羊脂的肌膚細膩光滑,如上好的綢緞,泛着瑩白的光。
她的語氣有些戲虐,雙臂輕輕的環在韓攝的脖子上,面色因爲羞澀染上一層桃紅,明媚的眼眸妖、娆的幾乎都能滴出水來。
她此時也是在強裝鎮定,她說的再潇灑,性格再大膽,在這個時候,還是會緊張...
韓攝是唯一見到過她全、裸身體的男人,也是唯一得到過她的男人,她愛他,願意爲他奉獻上自己的所有。
不過現在,她是戲弄他的,她的身體不能承受他的熱情,趁着現在逗逗他,不然等到她身體好了之後就沒有機會了...
“然然...”韓少的聲音低啞,眸光暗沉,幽黑的眸,閃動着極度的渴望和竭力的隐忍,額頭上都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