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哥!”小乖很小聲的叫了一聲,正處于焦急狀态的白雲溪和楚天沒有聽到她的話。
但蘇淩墨聽到了。
蘇淩墨倏地停住,看着與他擦身而過的曉曉,曉曉回過頭,對他揮揮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是安曉曉!!!
蘇淩墨已經和小乖在電腦上視頻過N次,當然認得出眼前這個打扮的像皇室小公主的女孩就是安曉曉。
隻是,他才剛來,她怎麽就走了???
就這麽一下的功夫,小乖他們已經上了車,呼嘯的離開了。
蘇淩墨拿出手機,給她發信息過去:曉曉,宴會還沒開始,你怎麽走了?蘇哥哥還沒有認真的看你一眼呢,你太不夠意思了!
小乖看着手機上的消息,想了想還是給他提了個醒:蘇哥哥,媽咪說今天的宴會上會有危險發生,所以讓我們先離開,你要小心一點哦!
蘇淩墨眉梢微挑,會有危險?
C市的治安向來良好,因爲墨門的存在,犯罪率在全國來說屬于極低的城市,怎麽會有危險?
...
華麗的舞池旁,休息區中,三人随意的坐着。
“安,你在唐玉耳邊說了句什麽,他怎麽那麽急匆匆的跑了?”
柯九很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安然勾唇淺笑,手中拿着一杯顔色瑰麗的紅酒,紅唇印上杯壁,淺啄一口,眼中帶着盈盈的笑意,看向柯九:“小九,你肯定沒有注意到,今天宴會的保全公司來自唐門。”
“恩?”柯九很快反應過來:“對呀,MBU是唐門名下的子公司,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
“不過這個和他突然離開有什麽關系?”她還是沒搞懂啊!
慕寒眼眸一閃笑意,淡淡的說道:“唐玉是這次的保全主管,自然要保證宴會的安全進行,如果宴會中出了事,那是會影響唐門的信譽的。”
“安是告訴他宴會中有隐藏的危險,所以他忙着去調查去了?!”柯九總算是明白了。
安然和慕寒相視淡淡一笑,柯九的頭腦都用在了實驗研究上,在其他的事情上,顯得迷糊一些,不過她這樣才顯得更可愛一些。
慕寒舉起手中的酒杯,安然與他碰了一下,放到唇邊,鮮紅的酒液順着紅潤的唇流進她的口中,齒間留下紅酒的醇香。
任務在身,并不适宜飲酒,兩人隻是各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
視線微斜,看到韓攝與任雪兒坐到了他們旁邊的那個位子。
安然倏地閉上眼睛,他怎麽這麽陰魂不散?!
爲什麽在哪裏都能遇到他!!!
割舍不下的愛,無法化解的恨,愛恨交織,幾乎将她的心揉碎。
心髒在鈍鈍的痛,那種痛,從心口再向全身蔓延。
忽的,手上傳來一片溫熱,裹起她冰涼的手掌,微微用力,傳遞着一分溫暖。
睜開眼,慕寒溫柔的看着她,目光中帶着關切。
“要不換個位子?”他輕聲問。
“不用。”安然迅速的收起眼中的脆弱,揚唇燦爛一笑,“我不能逃避,那是軟弱的表現。”她聲音輕微,卻帶着強硬。
她既然要爲安氏報仇,就會無可避免的對上他,她要習慣,然後做到無視他,才能不受他的影響。
看在當初他救了她一命,還有安小乖的面子上,她會留他一命。
但韓氏其他人,一律殺、無、赦!!!
韓攝在坐下後對旁邊的三個人多看了兩眼,他記得,之前在進會場前見過他們一面。
看他們三個的言行舉止,應該不是泛泛之輩,但在C市的貴族中,似乎并沒有他們三個。
雖然對他們的身份有所懷疑,但韓少一向是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條的,所以很快就把注意力給收了回來。
任雪兒已經重新整理了儀容,散亂的頭發重新梳好,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眼睛微紅,似乎哭過。
...
正在前往醫院途中的商務車内,楚月幽幽的‘醒了’過來,白雲溪連忙問她:“月月,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還難不難受了啊?”
楚月說:“媽咪,我沒事了。”然後對楚天說:“爹地,不用去醫院了,回家吧。”
“那怎麽行,就是沒事了也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暈倒。”
楚天開着車,沉聲說道。
楚月幽怨的看着小乖:都是你出的主意,現在怎麽辦?
小乖很淡定的拍拍她的手:安啦,一切有你萬能的女兒呢,你就放心吧...
時間已到下午七點。今天的壽星昌達的董事長木輝終于現身。
一身紅色唐裝的木輝笑容滿面,一左一右分别是孫子木雲澤和孫女木錦程。
至于木家的其他人一早就已經在會場招呼前來的賓客,并不是同木輝同時來的。
木輝老爺子今年已經七十高壽,但平時注重養生,又勤鍛煉,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顯的年輕多。
從輪廓依稀可辯當年也是英俊潇灑的帥哥一個。
該來的賓客現在基本全部到齊,一波波的人開始湊上前去祝賀,頓時,将木輝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安然觀察過整個會場,潛進來的勢力分布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低聲和慕寒說了句就起身向陽台方向走去。
看似出來透透氣,實際上趁機觀察一下會場外的情況。
會場裏混進人,那外面必定會有接應的人,那些人,現在隐藏在哪。
露西雅一直未曾露面,還是她露面了,又和他們同樣用的假面,所以才沒有發現她?
憑欄而立,妖娆的身體彎成誘人的曲線。
頭向後仰,看向上方的樓層,纖細優美如天鵝的脖頸盡情展現。
她身上沒有佩戴什麽飾品,唯有那精緻的鎖骨上,有一個鎖骨鏈。
鑽石做成的北極星,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襯得安然本就精緻完美的鎖骨,更加的精緻,迷人,更增添了一抹惑人的女人味。
韓攝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如魔障了一樣,看到安然到這邊來,會下意識的跟着她走來這裏。
他靠在門框上,看着她,目光如水,透着月華般的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