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媽咪,不是說了讓你們在家裏等我們麽,都這麽晚了,你們在這裏等了多久啊!”
楚月腿上有傷行動不便,走路都是柯九在一旁扶着她。
因爲這她才沒有在一見面就向着二老撲過去。
她的眼裏閃着淚光,極力的控制的不讓眼淚流下來。
差一點,差一點她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月月!天啊!你的腿怎麽了?”白雲溪幾步跑到楚月身邊,緊緊的抱着她,心疼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
楚天偷偷的擦擦眼淚,一直提心吊膽的心在真的見到楚月那刻才徹底的放進了肚子裏。
他一直沒有把楚月被綁架的事告訴白雲溪,獨自一人承受着愛女生死不明的煎熬,那巨大的心理壓力差點讓他崩潰。
還好,還好!
現在隻是腿受傷了,人還好好的...
“外公,外婆,我們還是先回家吧,這裏可不是叙舊的好地方!”
安曉曉站在安然身邊,用脆生生的童音提醒道。
“嗯嗯,回家,回家。”白雲溪放開楚月,有點倉亂的擦幹淨眼淚,慈愛的說:“月月,這次你要在家多留些日子,媽咪好想你!”
楚月忍了半天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白雲溪心疼的幫她擦去。
她握住白雲溪的手,笑道:“媽咪你放心,這次回來至少會待兩個月,我會好好陪陪你的!”
把視線看向短短幾天像蒼老了好幾歲一般的楚天,楚月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爹地,您的身體最近太勞累了,這兩個月我去公司幫你!”
楚天搖頭欣慰的說道:“不用,爹地自己還忙的過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就行。”
安然微微一笑:“幹爹,你最近太操勞了,正好這幾天月月回來就休息幾天吧。給自己放兩天假。”
“然然,謝謝你把月月帶回來!”楚天感激的對她說一聲。
他知道楚月能完好的回來,都是安然的功勞。
安然很孩子氣的撇撇嘴,有些不高興:“幹爹,你這是什麽話,這是在拉遠我們的距離。以後可不許再說了,不然我可是會難過的!”
白雲溪嗔怪的看楚天一樣,拉起了安然的手,說:“就是,老楚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然然别理他,這幾天你幹爹忙暈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這次的綁架事情一直将白雲溪自己蒙在鼓裏,幾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會告訴她,所以她并不知道楚天說的話實際的意義是什麽。
楚天與安然楚月對視一眼,呵呵一笑:“是,然然是我的不對了,幹爹這句話說錯了,不要和幹爹一般見識。”
白雲溪高興的笑道:“行了,這麽多人都在外面站着是什麽樣子,走,咱們先回家!”
一說要走,慕寒直接打橫抱起安然。
車都放在機場的等候室,距離太遠,以安然現在的狀态根本無法自己走到。
“慕寒!”安然低聲驚呼,“放下我!”
她不想讓楚天夫婦發現她也受傷了再多一份擔心,更不想讓楚天覺得她是爲了救楚月受的傷,心裏自責難過。
在下飛機之前特意的畫了一個淡妝,遮住那蒼白的膚色。也盡量的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所以楚天夫婦到現在都沒有看出她的異常。
現在慕寒這一動作還不讓她的掩飾都給暴露了!
“别逞強,你的身體剛有一點好轉。”慕寒輕聲在耳邊說道,動作輕柔無比。
“然然,你怎麽了?”楚天和白雲溪看着安然被旁邊那個英俊的男人給抱起來向外走,當下疑惑了。
“媽咪有點暈機,現在有點不舒服。”小乖挂着很優雅的笑,眼睛不眨的說着謊話。
“這樣啊,快點回家休息。”白雲溪招呼一聲,一群人向等候室外面走去。
當慕寒抱着安然走向楚天開來的商務車時,就在不遠處,一個身穿合體的黑色西裝的男人靜靜的站立着。
他處于背光之地,再加上他們人多口雜不斷地再交談,沒有人去注意其他地方,所以并沒有人看到他。
冰冷而又蕭索的肅殺之前自他的身體向四周蔓延,一雙暗如黑夜的眼眸陰沉下來,細看下,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簇正在燃燒的火焰。
韓少在接到溫言的電話後就再也沒有辦法專心的工作下去,安然即将回來的消息牽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在沒有狀态下處理文件是會出問題的。
索性,他放下所有的工作來直接來機場等她。
他從溫言那裏知道了安然和楚月的關系,而韓氏與楚氏之間有太多的恩怨。所以在看到楚天夫婦在等候室中等待,爲了避免見面發生不愉快,他選擇了在外面等。
這一等,将近四個小時,他幾乎站成了一尊雕像,就等來這樣的一幕?!
就在他的注視下,安然乖巧的靠在慕寒的懷中,雙手環着他的脖子,似嬌羞的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慕寒抱着她從他的面前走過。
他們的關系已經密切到這種程度了?
她連手都不肯讓他接觸,現在卻這麽親密的任由慕寒抱着!
韓攝心裏的嫉妒與憤怒幾乎要摧毀他的理智,讓他想要不顧一切的沖過去把安然從慕寒的身上拉下來。
他雙手緊握,全身肌肉繃緊,用極強的自制力才壓制下心中的沖動。
精緻完美的容顔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冷冽的雙眸,迸發出強烈的戰意。
這個戰意是對慕寒的。
他已經成功的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小女人是他的,誰都别想搶走!
全身散發着殺伐的氣息,面無表情的臉上是生人勿近的冰冷,所有經過他身邊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心裏發毛,全身發冷,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不受控制的加快腳步,想要快點走出他的低氣壓籠罩的範圍。
我們,走着瞧!
優雅到極緻,又冰冷到極緻的一抹沒有任何感情的笑自他的唇角漾起,潇灑的一轉身,他開着自己的勞斯萊斯快速的離開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