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坤抽了抽鼻子,花瓣在熱水裏泡久了,蒸騰出來的香味成就了這一屋子的浪漫,不應邀恐怕就是不解風情了。
于是朗坤轉過身斜倚在衛生間門框上,眼神風流地上下打量了霍刑幾眼,故作流氓道:“少年,你這是在問我約不約?”
“是的,所以,咱們約嗎?”
朗坤被他的厚顔無恥給噎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把牙一咬,“約!”而後他就壯士斷腕般地往前跨了一步,摟着霍刑的脖子就難分難舍地接吻起來,期間還仗着自己身形靈活,緊了緊摟着霍刑的手臂,腰部稍微一用力,兩條腿就盤上了霍刑的腰。
這個動作好比一劑強心針,立馬把霍刑心裏的野獸給激發了出來,他一手托着朗坤以防他掉下來,另一手在他腰部捏了一把,把人壓在牆壁上重重回吻,重新将主動權攬在了手上。
兩人碰在一起簡直就是,隻是顧着今天舟車勞頓,霍刑又怕朗坤不适應,所以兩人沒做到最後,但饒是如此,激烈程度也已經叫人不敢小觑,等兩人從浴缸裏出來的時候,那一池子泡滿玫瑰花瓣的水已經溢的差不多了。
朗坤被霍刑抱着,匆忙中隻來得及瞥了眼滿地狼藉,就又被霍刑扔到了床上。
兩人身上還沾着玫瑰花瓣,恰好朗坤脖子處有一瓣,霍刑上去叼走花瓣的時候又順便在那綴了片紋身款的,而後又銜着那片花瓣去吻朗坤,好好地一片花瓣就在兩人嘴裏被攪來攪去,碾了個粉碎。
一吻閉,朗坤張嘴喘了會兒,等氣順了才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混蛋,那是泡過我們洗澡水和的花瓣!”
“哦?和什麽,剛才風太大我沒聽清你在講什麽。”
“我叫你滾蛋!”朗坤惱羞成怒,都怪某人手段太多,光隻是現在這樣就叫他招架不住,如果以後來真的,那豈不是要嚼着人參上麽
“好好好,你累了,咱們睡覺。”說着,霍刑一抖早先就被鋪滿玫瑰花瓣的被子,往兩人身上一罩,關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是霍刑先醒的,相比起來昨天是他花的力氣比較多,可是睡不醒的卻是朗坤。
霍刑捏了捏朗坤的鼻子,看他因爲不能呼吸而張開嘴的樣子,覺得好玩又可愛。
一個多小時後,朗坤才晃晃悠悠地醒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的床位,空的。
“霍刑?”朗坤迷迷糊糊叫了一聲,沒人應。
不會是工作上有突發狀況,緊急出門了吧朗坤趕緊沖到卧室門口去看,才發現霍刑沒走,隻是背對着自己坐在沙發上,低着頭似乎在看什麽東西。
“”朗坤松了口氣,沒讓霍刑發現自己醒了,悄悄溜進浴室。
但是朗坤一進浴室就後悔了,特麽的昨晚和霍刑胡鬧,那一池子玫瑰花瓣水還在呢!
“嗷!”朗坤懊惱地抹了把臉,不敢再看浴缸,匆匆進了淋浴房。
清清爽爽地沖了個澡,洗漱幹淨後出來,朗坤才發現自己忘了拿換洗衣物,幸好總統套房各項設置都很人性化,朗坤也不擦身體,直接拿了架子上的浴袍套上,然後晃晃悠悠地出卧室去找霍刑。
朗坤繞過沙發去吧台那兒拿水喝,随口問道:“看什麽呢?”
“看我們今天去哪兒玩。”
“啊???”朗坤手上的水才擰開,還沒來得及喝就被霍刑的話給震住了,“出去玩?不是來工作的嗎?”
朗坤是個挺自律的人,昨天算是放縱了自己一把跟着霍刑胡鬧,琢磨着今天怎麽都該好好幹活吧,哪知道霍刑居然又說要出去玩,這特麽哪是當領導的人該有的态度,有的享受比誰都揮霍,有的玩比誰都走得前面。
“怎麽,不想玩?”
霍刑将手上的東西放到茶幾上,換了個坐姿,朗坤這才發現他也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莫名其妙就想到了“情侶裝”三個字,浴袍情侶裝什麽的,簡直羞恥的不要不要的!而且從霍醫生浴袍下露出來的一截腿來看,他裏面好像也是真空的
嗷!!!
朗坤心裏那個從昨晚才萌生的邪惡小人頓時羞澀而饑渴地嚎叫起來:霍醫生他居然真空!天啊他現在的坐姿好蘇,簡直色!氣!滿!滿!讓!人!腿!軟!
朗坤感覺事态不妙,鼻腔好想有點癢,不會是流鼻血了吧他趕緊摸了把鼻子,發現沒事,才放下心來。
他放下手,故作鎮定道:“玩什麽玩,來工作的,就你,整天隻知道玩。”
“哦,那咱們不玩,工作去。”霍刑點點頭。
朗坤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有這麽好商量?可是霍刑的表情無比認真,朗坤就是想懷疑也沒地兒起頭。
“過來。”霍刑朝朗坤招招手。
“你這是招寵物呢?”朗坤不滿地嘟囔一聲,心口不一地走了過去,等離霍刑隻有兩步遠的時候,也不知怎的腦子一抽,居然腿一跨騎坐在了霍刑身上。
朗坤:“”
霍刑頓時笑出聲來,“這姿勢我喜歡,下回咱們試試。”
“滾你的。”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霍刑把朗坤抱起來往邊上一放,“客房服務,我叫了早餐,你該餓了吧!“
朗坤把沙發上的靠枕朝他背後扔過去,“你丫的,把我當豬供着呢,不是吃就是睡!”
霍刑回頭,厚顔無恥道:“媳婦兒,你真聰明。”
“”
五星級酒店的餐食總是精緻的,前提是你要舍得花錢,朗坤和霍刑坐在一起享受着這頓精緻的早餐,吃完一顆流沙包,他問霍刑道:“咱們一會兒先去哪?”
霍刑用下巴朝茶幾點了點,朗坤跑去将茶幾上的東西拿來一看,可不就是昨晚那兩個魔頭寫的詳單麽!他一行行仔細看下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霍刑方才是認真在問自己去哪玩的,因爲那兩個魔頭寫的有疑點的地方,根本都是一些旅遊景點嘛!
“我怎麽覺着,他們不是在列疑點給你,而是在讨好你。”
“何以見得?”
“不何以見得。”朗坤将紙輕輕放在桌上,“你說呢,我們去哪玩?”
“我倒是想先聽聽你的意思。”
朗坤笑着在紙上一處點了點,看向霍刑,發現他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顯然兩人想到了一處。
早餐後,兩人簡單休整一番,一起出了門。
等電梯的時候,霍刑看到有客房保潔人員推着車子經過,便讓朗坤稍等,自己過去和那人說了些什麽,回來時電梯正好到,兩人一起進去。
“你和剛才那人說什麽?”朗坤問。
“不是什麽好話,我想你還是不要聽的好。”
“”這話豈不是讓人更好奇麽,朗坤抽了霍刑一巴掌,“說不說,不說晚上睡沙發。”
“好吧好吧,我說。”霍刑湊近朗坤,在他耳邊道:“我拜托那人把浴缸收拾幹淨,順便換上幹淨的床單和被套。”
朗坤:“”
要不是電梯門開有人進來,朗坤真的想踹霍刑兩下。
兩人來到停車場,按着莊哥提供的車牌号找到了車子,由霍刑掌舵,往陝西曆史博物館所在的雁塔區駛去。
車上,朗坤拿着手機查攻略,看到網友們都說去陝博得預約。
“霍刑,網上說去陝博要預約,咱倆沒預約,能成麽?”
“沒關系,要是不讓進,你老公我刷臉。”
“臭不要臉。”
“哈哈”
兩人靠着導航,一路順利到了陝博附近,将車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後步行去陝博。
還沒到門口,就看到長長的隊伍排到陝博大門外,不過移動速度倒不算慢。
“看來現場也能領票。”說着,兩人排到了隊伍末端。
陝博是一處免費景點,慕名前來參觀的人還挺多,所以每天會限制人流量,但饒是如此,等霍刑和朗坤過了安檢進到大廳,還是發現裏面人滿爲患,尤其是大廳裏那隻體積龐大、造型宏偉的石獅。
朗坤是知道這隻石獅的來曆的,石獅來自于武則天之母楊氏所葬的順陵,是順陵的護陵獸。
“陝博真是壕氣沖天啊,你和他們比,簡直不值一提。”朗坤站在人群外看那隻石獅,正兒八經的文物,也沒個玻璃罩金屬防護欄什麽的,就拿幾個可以随時移動的隔離帶攔着,誰不小心絆一下都能随随便便就撲到獅子腳下。
霍刑搖搖頭,“這還不是真正壕的地方,門口那個才是。”
“門口?”
“剛才那景觀池瞧見沒,池子裏有塊石頭,就是原本擱在太液池裏的那條石鲸。”
“我去,這不是壕得可怕,是壕得任性啊!那麽值錢的一塊石頭,就随便放在那兒風吹雨淋?也不怕給人偷了。”
“那麽重一塊石頭,誰能偷一個我看看,霍某人甘拜下風。”
原來這才是不怕被偷的原因。
“你知道的還真多。”
霍刑聞言,奇怪地看了眼朗坤,說了四個能把他氣瘋的話,“我刷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