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高跟鞋在門前停留的一瞬間,他在她身後開口:“你現在的收入是多少?”
她微愣,回答:“五千基本工資,獎金加提成。差不多稅後一萬吧。”
她是做銷售的,這幾年下來,累積也有了一些客戶,一個月下來,過萬不成問題。養活她自己和恩恩,以及交納房租水電,雖然剩的不多,卻也足夠開銷。
隻是,恩恩的病。。。。。。
她皺着眉,眼裏遮掩不住一絲憂色。
“十倍。”他在她身後開口,“你現在月薪的十倍,陪我一個月。”
她想都不想,直接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一百倍。”他在她身後,氣定神閑的開口,“衣服首飾等等另算,就看你能否‘伺候’好我了。”
一個月,一百萬。
她猛然站定,手指握着門把手,卻沒有用力擰開。
皺緊眉心,腦海裏在飛快的計算。
恩恩的病,再也拖不起了,醫生說,如果她不能在半年裏湊夠三十萬心髒手術的費用,也許,以後會有更大的危險。
而且,就算是做好了手術,後續的治療費用,對于她一個靠工資吃飯的人來說,也無異于天價。
如果不是緊急要錢,她也不至于會明知那個客戶有些不幹淨,還硬着頭皮來接下這單生意。
隻是,要陪他一個月啊。。。。。
全職女秘書意味着什麽,她很清楚。一旦答應,她身上就會被貼上“花瓶”的标簽,賣笑,賣-肉,賣靈魂。
可是,她還有的選嗎?
再說了,那個男人還是他。
想到這裏,她緊握的手指,又緩緩松開:“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她站在原地,眼神堅定的模樣,好像答應了他的要求,一點也不覺得歡喜,而像是要奔赴戰場的女鬥士一樣,腳上踏滿荊棘。
他忽然想到,“她”,在答應哥哥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表情?
一樣的倔強,一樣的傲氣,一樣的神秘——讓人想要了解,想要剖開她的心髒,将自己藏在她心底的某個角落。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好,你說。”他還以爲,她會開口,要求什麽“在這段期間内,不能擁有其他的女人”之類霸道的話。
沒想到——
“我要求付定金,百分之三十,明天到賬。”她眼神靜淡,表情平靜,好像她不是談身-體交易,而是去菜場買了一把小菜。
既然答應了這個條件,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沒有必要再扭扭捏捏的裝清純,那是綠茶biao辦的事。
如果不是手裏的酒杯他拿穩了,估計早就連杯子帶酒,全部灑在地上!
他驚訝的微張着嘴,這還真是第一個如此要求的女人!她以爲這是菜市場買菜啊,還要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
他站起身,昏黃的燈光,投射到他高大的身體上,在地上映照出一片誘人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