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了,你和毅雲一路也辛苦了。”客氣話徐燕婷還是要說的。
王建樹點點頭,轉身回自個屋了,王毅雲把東西放門口,沒一會兒也離開了。
徐燕婷從包裏找出鑰匙,把屋子的門打開,開了燈讓兩孩子進來,自己則去外面把帶回來的行李給拿進來,聞着房間裏面的味道,徐燕婷知道,房子肯定沒人進來過,更别提收拾了。
把行李放了,徐燕婷把床給鋪好,打算今天晚上先将就一晚上,其餘的等明天天亮了再收拾,趕了一天的路,還一晚上沒睡好,徐燕婷早累了。
月月和陽陽精神也有些萎靡,一看就是要睡覺了,果不其然,她把床一鋪好,倆小的就鬧着要覺覺了,“不行,吃了飯在睡覺,不然半夜要餓肚肚的。”
半夜鬧醒了可比現在更要命。
“媽媽。”月月喊了聲就委屈的要哭。
徐燕婷摸了把自個閨女的臉,“好好的哭什麽呢,一會兒奶奶就把飯給做好了,月月最乖了,聽話。”
小姑娘還是委委屈屈的不樂意,但徐燕婷一闆着臉,不敢造次。
過了十多分鍾左右,王毅雲就來喊她了,“嫂子,媽把飯做好了,你們快出來吃飯吧。”
徐燕婷應了一聲,沒一會兒牽着兩孩子出來了,帶他們先洗了手,再去堂屋坐着,王建樹看他們來了,“吃飯吧。”
飯唐巧蓮早盛好了,徐燕婷還沒坐下呢,唐巧蓮哼道:“别人家的兒媳婦都是端飯給婆婆吃,到了我們家,居然是我這個婆婆端飯給兒媳婦吃。”
王建樹聽完就不耐煩了,“一天到晚不咧咧就不消停是不是?”
“我哪裏瞎咧咧了,還不是說的實話,别人光羨慕我有個大學生兒媳婦,卻不知道我這兒媳婦是啥樣的人。”唐巧蓮陰陽怪氣的。
“媽,你别說了,大嫂還在呢。”背地裏說說也就算了,當着徐燕婷的面說,王毅雲聽了都覺得沒臉。
“在我就不能說了,我就是說給她聽得,誰家兒媳婦讀那麽多書的?嫁了人還不是本本分分的在家孝敬公婆,她倒好,又折騰這折騰那的,想翻天啊...”
徐燕婷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砸,發出嘭的一聲,唐巧蓮吓了一跳,怒瞪她道:“你要死啊,是想把我們吓死啊。”
王建樹雖然不滿徐燕婷撂筷子,但更不滿唐巧蓮做的,“夠了,你給我少說兩句,燕婷才回來你就跟個攪屎棍似得,鬧得不得安甯,你想咋的啊,是不是鬧的全村人都知道你是個惡婆婆?”
“我是惡婆婆?我有給她甩臉子嗎?重話都沒說一句,我們王家哪裏虧待她了,你瞧瞧她做的那些事兒,要不是她,我們家小玫現在也不會成這樣,我可憐的才才也不會沒爸沒媽。”
徐燕婷聽到這話氣笑了,讓月月和陽陽到一邊去玩,看他們走遠,臉當即沉了下來,“媽你說這話可真有意思,你說你重話沒說一句,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你老也不爲自己臉紅,再個,大姐和大姐夫那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有手有腳,什麽叫我害的,我是拿到砍了他們,還是打了他們,還是讓他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什麽都沒做,就是我害的了?
至于你說才才沒爸沒媽,這話更好笑了,大姐和大姐夫雖然要離婚,但是他們還在世呢,你這話說的可不不想讓他們好嗎,媽我可沒想到你還存着這心思呢?”
說完這番話,徐燕婷還覺得不夠解氣,“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也沒想再提,沒想到媽你還記着,還不分青紅皂白的怪我身上來,我憑啥要背這個鍋啊,就因爲别人家嫁過來的就應該受這種委屈?爸,毅雲你們給我評評理,媽這事兒做的公道嗎?”
“燕婷啊,這事兒是你媽不對,你姐的事情不能怪你,要怪也隻能怪你大姐和大姐夫不争氣,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自己把日子過成那樣,哪有臉怪别人,你個死老婆子,那麽多屁話,還不給我滾回房間去,别再這礙眼。”王建樹都要被唐巧蓮這個婆娘氣死了,每回二兒媳一回來,她就鬧個不停,不知道有哪裏好鬧的。
王建樹對徐燕婷這個兒媳婦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以前是有些不愉快,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也不是徐燕婷這個兒媳婦的錯,加上兒媳婦每回回來都會惦記他,給他買東西,就足以說明她夠孝心了。
比村裏其他隻知道氣公公婆婆的兒媳婦好的多,這老婆子那裏來的臉還鬧個不停?
“媽你回房間去吧,剛才的話别給才才學,他還小,不應該聽這些。”
“你...你們。”唐巧蓮氣的要死,兒子和男人居然都不站在自己這邊。
“媽,毅雲這話說的對,才才還小,你可别老和他說這些,不知道還真以爲是我害了大姐和大姐夫呢,要是将來把我當仇人咋辦?”
把你當仇人正好,将來幫我報仇了,這話唐巧蓮肯定是說不出口的,這要是說出來,她肯定是要被自個老頭子揍的。
給了徐燕婷一個你等着的眼神,扭着屁股走了,她一走氣氛瞬間沉默下來,徐燕婷趕忙把月月和陽陽給喊回來,剛她和唐巧蓮吵的時候,把孩子給支走了,她可不是唐巧蓮,沒必要當着孩子們的面說這些。
經過那一鬧,徐燕婷也沒了吃飯的心思,三三兩兩的扒了幾口飯,就說自己吃飽了,吃了飯,徐燕婷把碗筷收拾了,又燒水給兩孩子洗了臉,收拾幹淨睡覺去了。
而王建樹一回屋,直接把唐巧蓮按在床上揍了一頓,這把唐巧蓮給吓得要死,哭着喊着求饒,“當家的,我錯了,你别打我,我下回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