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幾圈,見識過,也知道兒子的情況,王建樹在自己來的第五個晚上,和王毅偉夫妻說了自己要回去的事,王毅偉挽留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給王建樹買票,讓他回去。
畢竟老家還有莊家要收,王建樹要是不回去,那一地的莊稼唐巧蓮一個人收不了,都是辛苦種的,要是壞在地裏那就可惜了。
王建樹這話說完的第二天,徐燕婷讓自個公公在家看着孩子,去車站買了王建樹回去的火車票。
車票買的是第二天的,特意買的下鋪,這樣王建樹想要走動也方便點,要回去的頭一天晚上,王建樹把王毅偉喊過來說了好一陣的話,還特意問王毅偉他們夫妻倆吵架是不是因爲自己,這都好幾天了,兒子兒媳情況還是那麽糟,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因爲這個,爸你别多想。”
王建樹一聽也就放心了,“不是那就最好,燕婷是個好兒媳婦,你是個大男人,别有點事情和她吵架,讓着點,她一個人也不容易。”
“我知道。”沒有人比王毅偉更了解他媳婦有多不容易了。
該說的王建樹都說了,看時間不早睡覺去了,王毅偉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也回了房間,屋内徐燕婷和兩個孩子已經睡着了,王毅偉歎了口氣,這歉看來又是道不成了。
最近幾天他媳婦避他,想找個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找不到,看來這回他媳婦真的是氣狠了,王毅偉心裏煩躁的不行,卻又無可奈何,随便洗洗上床睡覺了。
本來王建樹回去,王毅偉應該送送的,可是沒請到假,還是徐燕婷和兩孩子把他給送上了火車,王建樹也沒說什麽,讓徐燕婷下回放假了帶孩子回去玩,徐燕婷也叮囑王建樹,讓他要是有什麽不舒服或者有什麽事情找列車員,說了些别的,王建樹拿着包進了車廂。
把人送走了徐燕婷也舒了口氣,她知道這幾天公爹肯定對自己有些意見的,她其實也看到了王建樹的欲言又止,好在她公爹沒說出來,不然多尴尬。
月月還扭着頭問徐燕婷,爺爺怎麽回去了。
那聲音奶聲奶氣的,徐燕婷聽了免不了想笑,“月月舍不得爺爺啊?”
月月點了點頭,“爺爺陪月月玩。”
“那陽陽呢,是不是也舍不得?”
陽陽嗯了一聲,徐燕婷伸手摸了摸兩孩子的頭,安慰道:“下次回去就能看見爺爺了。”
王建樹送走了,徐燕婷也沒在外面多呆,直接搭車回去了,經過巷口的時候,還買了個大西瓜回去解渴,首都的夏天悶熱的可怕,空氣中都透着幹燥。
中午徐燕婷熬了粥,做了兩個小菜将就着吃了,吃完飯,徐燕婷收拾碗筷,剛要去廚房,王毅偉叫住了她,“媳婦,我有話和你說。”
徐燕婷頓了頓,“沒什麽事之後再說吧。”
“有,等我說完了你再走。”現在要是不說,下次什麽時候有機會說這些那就不知道了。
徐燕婷嗯了一聲,把碗筷給放了,坐了下來,“你說吧,我聽着。”
王毅偉把月月和陽陽帶到房間裏,讓他們先玩着,出來和徐燕婷道歉了,“媳婦,我錯了,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瞞着你。”
徐燕婷睨了他一眼,“你沒什麽不對的,想不說就不說吧。”
之前不說,現在王毅偉想說,徐燕婷還不想聽了。
王毅偉聽她這無所謂的态度,開始急了,和徐燕婷解釋,并不是不想說,而是他答應了要隐瞞,不告訴别人的。
徐燕婷良久沒說話,王毅偉喉嚨有些幹澀,他覺得自己這會有點像被淩遲了一樣,等着徐燕婷宣判,半響,徐燕婷才說了句,“我是别人嗎?”
王毅偉剛想說不是,徐燕婷又接着說了,“既然我是别人,那你現在也不必告訴我,包括你以後做什麽事情也不用告訴我,沒什麽要說了的吧,我去洗碗了。”
“不是,媳婦你聽我說。”
徐燕婷已經不聽王毅偉說什麽了,端着碗去了廚房,現在她也分不清心裏到底是個什麽心情,說不難過那是假的,她除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沒和王毅偉說過,其他事情都是和王毅偉說過的。
結果王毅偉來了句這事兒不方便告訴别人,她是别人嗎?
徐燕婷不是在意到底是什麽事情,而是王毅偉的态度,她不是那種愛打探别人秘密的人,當然也不是那種八卦的人,原來她在王毅偉心裏就那麽不值得信任嗎?
既然如此,那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王毅偉真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光,他怎麽就傻不拉幾的說了那話,怎麽想這話就怎麽不對勁,估計媳婦心裏得恨死他了,王毅偉在心裏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番,追到廚房繼續和徐燕婷把接下來的話給說完了。
當然這回王毅偉沒犯糊塗了,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給說了一遍,他的好兄弟方仁傑,也王毅偉的室友兼好兄弟的母親病了,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可是他家裏拿不出那麽多錢來,王毅偉手上剛好有,就借給他了。
本來方仁傑死活不要的,還是王毅偉主動借給他的,并且保證了這事兒不跟外人說,現在想想,這件事情确實是他不對,這回王毅偉是心甘情願道歉的,懇求徐燕婷的原諒。
要殺要剮都行,那知道等他說完徐燕婷還是沒啥反應,繼續洗自己的碗,王毅偉沒忍住,叫了她一聲,“媳婦?”
“别生氣了媳婦,我錯了,我不該瞞着你,不該瞞着沒買房子,也不該...總之都是我的錯,你别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