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慧心疼歸心疼,但更心痛的是梁情莉的不争氣,看她哭隻能歎氣了,隔壁床上的病人也聽了個大概,猜到點什麽情況,但沒好出聲。
梁傑去醫生哪裏問了情況回來,然後和鍾慧商量對策了,肖揚那邊也是在商量對策,自從昨天肖揚被請去派出所接受調查之後,當天下午肖揚父母就被學校裏通知去了派出所。
由于諸多同學的指正,肖揚想逃脫都逃脫不了,隻能被請去派出所喝茶,諸多人證,肖揚有傷害他人的嫌疑,被派出所給關押看守了起來,直到第二天肖揚的父母到來,請了人把他給保釋出去,肖揚才得以重見天日。
不過這一折騰也到中午了,肖揚看見擔心不已的父母,慚愧的喚道:“爸,媽。”
肖父看到肖揚,望了他一眼,低着頭狠狠歎氣,肖母把肖揚拽到自己身邊,哭哭啼啼道:“我的兒啊,你在裏面受苦了。”
肖揚在派出所裏面呆了一晚上早沒了昨天的精神氣,一臉的萎靡,還沒開口,派出所的同志敲桌子讓他們把程序辦完了再說,肖母拉着肖揚到一邊輕聲的哭,肖父是個明白的,問派出所的同志,肖揚這回犯的這個事兒會如何處理。
看肖父一把年紀的也不容易,又有這麽個兒子,派出所的同志自己也是個做家長的,想了想道:“不是我說啊老大哥,你兒子這回犯的這個事情是可大可小,我們這邊呢建議你們最好是私下解決。”
肖父沒明白過來,“怎麽個私下解決法?”
“這怎麽解決還需要我來說嗎老哥?人家姑娘如今在醫院裏躺着呢,這人家的住院費總得賠償吧?這事兒怎麽說也得道歉吧?老哥你就說是不是。”
肖父一個勁的點頭,“是,這道歉肯定是要的。”
“這就對了,态度誠懇點,别太橫了,你們要是太橫,那對方一個不答應分分鍾把你們告上去,那就難了。”那男同志頭頭是道的說着。
“謝謝你啊同志,你是個好人。”肖父握着那男同志的手,重重的握了握,以表示感謝,肖母拉着肖揚也說了一堆感謝的話。
“我什麽都沒做,你們别謝我。”
一家人連同談楠還有肖父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律師一塊出了派出所。
找了個地方商量着剛才那同志說的話,肖揚的情況,談楠那是知道的,估摸着肖父請這麽個律師應該也費了很大勁,“我覺得那同志說的不錯,這件事情你們還是和梁同學那邊私下解決比較好,要是真被告上法庭了,這件事情就不止這麽簡單了,要是梁同學不願意放過肖揚,那肖揚可是要坐牢的。”
而且派出所的人這麽說,已經是擺明了态度了。
肖父看向律師,律師點頭,把其中的利弊關系也給分析了下,肖父最終看向兒子,“肖揚,你覺得呢?”
肖揚能有選擇嗎?當然是沒有,總不能讓父母因爲自己的事情而給自己打官司,然後走上借債之路,半天艱難的說道:“我...去道歉。”
“那這件事情不能耽誤了,一會兒下午你們就去醫院去找梁同學,跟她道歉。”
談楠說完對肖父道去給他們安排晚上住的地方,談楠之所以對這件事情這麽上心,是因爲和肖揚家是親戚關系,談楠的媽媽就是肖父的姐姐,很近的親戚關系,談楠幫肖父付了找律師的錢,又讓他們别擔心,這話又讓肖父一陣感激。
談楠安排好這些,讓肖父肖母他們去點吃的,自己則是把肖揚給叫了出去,當着肖父肖母的面,談楠自然是不好和肖揚說話的,這下四周沒人,談楠說話也不用顧忌了。
“肖揚你怎麽回事,我以前怎麽和你說的?”
“對不起談老師。”
“你是對不起我嗎?你對不起的是你的父母,他們辛苦一輩子送你上大學,結果你就這麽報答他們的,你知道你弄出來的這件事情讓舅舅舅媽他們多傷心嗎?你一句對不起有啥用。”談楠氣炸了,也不和肖揚以師生相稱了,直接擺出了身份。
肖揚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低着頭任由談楠數落。
肖父點了菜沒看見談楠和肖揚他們人,問了服務員就來外面喊他們了,“你們在外面幹啥呢,外面點好菜了,等會兒就上,趕緊進來吧。”
談楠看了肖揚一眼,後者喊了聲爸,跟着進去了。
吃飯的時候,肖父自然把肖揚給一頓教訓,肖母在旁邊嘀咕道:“兒子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說他幹啥啊,出了這種事情,你以爲他心裏好受啊。”
“他心裏好不好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如今這個樣子絕對是你給慣得。”
肖母急了,“我兒子我慣着怎麽了?”
“還怎麽了,都慣出事兒來了,我這臉都是疼的。”肖父想着自己一把年紀的來到市裏邊求這個求那個,面上就挂不住。
“那你也不能怪肖揚啊,要怪也怪他那女的,好好的整這麽一出,看把咱們肖揚給害的蹲了一晚上的派出所,你個老頭子不心疼,我還心疼呢。”肖母也是個演技派,那說哭就哭了,沒有一點防備。
肖父沉默下來,談楠開口了,“舅媽,你這話就不對了,出了這個事情肖揚也是有責任的,怎麽能怪梁同學身上去呢?要是他處理好了根本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人家女同學也不會進去醫院住着,不是我說舅媽,等會兒要是去醫院道歉咱們要是這個态度的話,這道歉的事情就别指望了,等着人家告上法庭吧。”
怕肖母不知道情況,談楠直接把情況給說明白了,就怕肖母過去拖後腿。
被談楠一說,肖母不樂意了,“外甥你不幫着我們也就算了,這胳膊肘怎麽往外拐呢?”
這把談楠給氣的不輕,也懶得解釋了,“舅媽你要是這麽想那就這麽想吧。”
好好說還聽不進去了。
肖父瞪了肖母一眼,“别理她,你舅母就一個農村婦女,知道什麽。”